楚辭一愣,旋即笑道:“不會?你是沒看見這陣仗,嚇死我了,打賞比我股票還多。”
楚辭見他不信,便抬起手給他看金額,哪知道諾維爾搖搖頭:“你不會欺負我。”
這回楚辭更愣了“我不會欺負你?”
楚辭覺得這根木頭看著就可愛,現在不木頭了,還是很可愛,讓他手癢的不行,忍不住上去撩撥兩下,甚至想在大庭廣眾下撩撥兩下。
他問:“你不記得審判庭上,我怎麽欺負你的了?”
他說的是把諾維爾堵在牆角,把他害羞的蜷縮成一顆蛋,溫度高的都能熟了,但這樣楚辭還不肯放過他,還要抱起來啃上兩口。
楚辭事後想想都覺得自己過分,他的雌君那麽害羞,他非要欺負人家,還是全星網直播的欺負。
誰料諾維爾搖搖頭:“這怎麽能算欺負呢?”
楚辭沒和其他雄蟲接觸過,上刑的,罰跪的,各種折辱折騰,比起那些,楚辭這種哄一哄,捧起來抱一抱的,算什麽欺負呢?
楚辭問:“怎麽不算?”
他以前上學拽女孩兒辮子,搶同桌作業,被爸媽一頓混合雙打,可不就是這樣欺負的嗎?
諾維爾看著他,不說話,耳尖居然一點點紅了。
楚辭心道有鬼,諾維爾絕對想到什麽奇怪的地方去了,不然怎麽這副表情,他光腦也不看了,評論也不翻了,把諾維爾往沙發上一懟,刨根問底:“為什麽不算欺負?”
諾維爾向來不是很能招架楚辭這中樣子,雄蟲俊美的面頰近在咫尺,俊挺的鼻尖幾乎懟在了他的臉上,他架起胳膊攔開楚辭,想要把他推出去。
楚辭不依不饒:“說嘛,為什麽不算。”
諾維爾深吸一口氣。
他被楚辭困在陰影裡,進退維谷,最後只能閉上眼睛,自暴自棄一般:“我喜歡。”
“我喜歡……就不算欺負。”
這鋸嘴葫蘆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是王炸,楚辭連困著他的手都松了,愣愣重複:“你喜歡?”
諾維爾胡亂點頭。
他喜歡,被楚辭當著那麽多人困在角落喜歡,被他堵著說奇怪的話喜歡,變成蛋被他捧起了親也喜歡,只要是楚辭,他都喜歡。
楚辭放開他,狐疑:“真的啊?”
他摸摸下巴,有點意猶未盡:“早知道我多親兩口了,那個蛋的觸感怪好的。”
蟲族的蛋殼和人族的雞蛋有點不一樣,嫩嫩的,摸起來手感極好。
楚辭想著,忽然伸出手,按在了諾維爾的小腹。
他瘦了很多,本來就細瘦的一截腰肢變得更細了,由於養傷不能鍛煉,腹部的肌肉也沒那麽緊實,呈現出一種放松的姿態,摸上去軟軟的。
諾維爾被他嚇得一個機靈,腰上發麻發癢,他瞬間軟了身子,往沙發上躲:“雄主?”
楚辭嚴肅認真的比劃了一下,旋即搖搖頭:“不行,不是時候。”
他的雌君剛剛受了傷,身體還在恢復狀態,沒有精力再供養一顆蛋了。
楚辭哼笑一聲:“我就先放過你。”
安頓好林恩後,兩人一起回主臥,在月上柳梢之時,他們再次開始了每日活動。
諾維爾躬起身子,有些難耐地抓住被單,眼中含淚:“不是說先放過我嗎?”
楚辭穩定輸出:“醫生說每天一次。”
蟲族真是神奇的種族,精神海的創傷也能用信息素治愈,諾維爾這種情況有些棘手,但醫生依舊建議他們多多輸出。
半夜,林恩迷迷糊糊從客臥摸出來找洗手間,剛打開房門,他便頓了頓:“什麽聲音?”
家中有不正常的聲音,像是進賊了。
林恩懵逼的扭頭,啪得一下打開大燈,警惕地環顧四周,卻見四下無人,大家都已經安寢了。
林恩側耳聽了一會兒,什麽也沒有,他腦袋還昏沉著發懵,隻當是喝太多幻聽,於是繞去洗手間放水,卻不想一牆之隔,諾維爾一口咬住了枕頭上。
軍雌太耳聰目明了,隔著門都能聽見裡頭的聲音,他不得不把所有細碎的氣音壓在嗓間,紅著一雙眼睛看向楚辭:“……放過我……唔!”
楚辭動作不停,但顧及著雌君的臉面,他選擇用嘴堵上,免得他又發出聲音,然後害羞。
林恩找了半響,都沒找到‘賊人’,罵罵咧咧:“真是見鬼了。”
第二天一早,林恩還想在楚辭家住兩天,和老友好好敘舊,楚辭還沒發聲,諾維爾先提出反對。
他不顧林恩一臉懵逼的問:“為什麽?你家這麽大”,執意將他掃地出門。
楚辭在一旁偷笑。
三個月後,楚辭預約了中央醫院的複查。
諾維爾的情況在一點點好轉,他的面頰紅潤起來,精神也比之前好太多,楚辭打算帶他坐一個全方位的體檢。
凱爾醫生再次接待了他們。
他還記得楚辭和諾維爾在醫院的時候,那時雄蟲的腦殼開了一個大包,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少將剛剛從教管所回來,死氣沉沉毫無生氣,背上的血凝成一片,當時醫院裡的醫生還在數日子,算少將還有多長時間流放。
當時凱爾自作主張給雄蟲看了教管所的照片,本只是賭一賭,沒想到楚辭真的松口放人出來,當時他擔憂少將不過從一個地獄走到了另一個地獄,卻沒想到時過境遷,他們相處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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