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然後,他們又約好了一樣,齊齊刷起了:“心疼伊西斯!”
雄蟲看著那些彈幕,微微挑眉:“怎麽會?明明很好吃。”他把鏡頭轉向伊西斯:“他們不相信,你來說,是不是很好吃?”
伊西斯包容又無奈的表情被拍進攝像頭裡:“是,很好吃。”
但是依舊沒人相信。
“伊西斯是被威脅了吧,一定是吧?”
“雄蟲這樣可憐巴巴的看著你,是我我也沒辦法說不好吃。”
“比起那些虐待的,吃個黑暗料理算啥,寵著唄,還能離怎的。”
雄蟲拿了個小型的磨子,將茶葉丟進去研磨,等得到了一小盞抹茶粉後,他去燉湯熬粥,將揉糯米面的工作交給了伊西斯。
伊西斯挽起了袖子,稍稍有些不得法。
他告別學生時代小二十年了,烹飪學的再好也還給老師了,後面執掌群星,更是從來沒做過這些活計,於是下手力道遲疑,有些不得力。
彈幕有不少正在校上烹飪課,或者負責家中廚房的雌蟲,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生疏,於是心疼的彈幕變成了擔憂。
“大佬好像,沒有那麽會啊?”
“……可是這是雌蟲的必修課吧?楚修閣下會怪罪嗎?”
“楚修閣下不在鏡頭裡,看不見他的表情。”
伊西斯微不可聞的吸了一口氣。
數十年不曾勞作,他有些生疏了,難以掌握水面相和的比例,以至於加了好幾次水和面也沒能達成完美的比例。伊西斯的手指摁在盆的邊緣,胸中有些堵。
這份堵並不是害怕雄蟲怪罪,楚修現在愛著他,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發作,但他確實沒能把雌君的本職工作做好。
如果楚修只是F,伊西斯的優勢足以彌補這些缺失,但楚修是個A,那麽這些微小的,難以察覺的失職會不會匯聚起來,被無窮的放大,最終成為難以挽回的爆點,伊西斯不敢確認。
楚修將食材丟進鍋裡,轉小火烹煮,他蓋上砂鍋蓋,發現了這邊的不順,在一旁探頭探腦:“你不會嗎?”
他暗搓搓的興奮起來。
楚修是故意。
從昨天他問伊西斯會不會烹飪,伊西斯回答小二十年沒做過開始,他就暗搓搓的想做面點了。
和面是個需要手熟的活兒,面點的韌勁多一份太硬,少一分太黏,生手極難把握那個度,需要人教。楚修以前看通俗小說的時候,面點師男主教女主和面,雙手從背後貼上女主的腰,而後覆上女主的指尖,將下巴抵在女主的肩胛,然後在耳邊曖昧的指導,麵團在他們的指下捏出各種形狀,與其說是做飯,不如說是調情。
楚修想和伊西斯調情。
但他之前裝的太純了,像個沒經歷過風月的學生崽,很多前世慣常的手段不能用,端紅酒擺pose顯露身材太油了,看雪看月看星星有點突兀,想來想去,還是教和面不違和。
誰能拒絕一個腰細腿長烹飪技術十級的俊美雄蟲教和面呢?
這麽想著,他站在了伊西斯身邊,往盆裡看:“水和面的比例好像有點不對呀。”
伊西斯的鼻尖冒出一點薄汗,他不願意讓雄蟲發現他生澀的手法。
伊西斯清楚的知道雄蟲對他的愛慕中夾雜了雛鳥對父母的濡慕,也知道雄蟲就喜歡他萬事在握雲淡風輕的樣子,可無所不能的父母怎麽能和不來面呢,雲淡風輕的掌權者又怎麽能下不了廚房呢?這些缺點的暴露無疑會折損雄蟲的愛意。
於是他往前站了半步,擋住了面盆,平靜道:“沒關系,你先忙你的吧,我很快……”
他很快不下去了,因為雄蟲已經貼了上來。
楚修握住了他的手臂,覆上他的指尖,將他痙攣捏緊的指頭從盆沿上拉下來攏在手中,二次覺醒後他已經比伊西斯高了,毛絨絨的腦袋偎上來,臉頰和他貼在一處:“我教你吧?”
他似有似無的小聲抱怨:“你太忙了,這些事情還是我比較熟練。”
然後他熟練的往裡面加水,將比例調和到了恰好的程度,然後添上抹茶粉,攏住伊西斯的手指,貼著他的耳邊道:“沒事,很簡單的。”
伊西斯分不出來簡單還是不簡單了,他近乎機械的追隨著雄蟲指尖的動作,青年和他靠的那麽近,橙花的香氣撲面而來,將他整個罩住了。身後是一具鮮活的身體,薄薄肌肉覆蓋下的胸腔裡,心臟正穩定的跳動,這身體那麽的年輕,那麽的滾燙,蘊含著無窮的青春與活力。
伊西斯撐在盆沿,心道:“太過了。”
在攝像頭面前貼的這麽近,他明明是年長的一個,卻被年少的小朋友握著手指,一點點學著和面。
這種感覺異樣又奇怪,但恰到好處的中和了伊西斯心中持續的酸澀,他的脊背和青年的胸膛貼在一起,他抬手就能摸到Cointreau的發頂。
……真好。
群星掌權者枯死了二十余年的樹枝飛快的發著芽,他眷念著雄蟲的體溫,全身懶洋洋像曬太陽的兔猻,舒服的想把眼睛眯起來。
此時,他已經沒辦法思考什麽雌君雌侍,A或F了。
“……”
攝像頭裡的彈幕停滯了一瞬,而後飛快的滾動起來。
“哦他媽的,我剛剛到底在擔心什麽?”
“接下來不應該是指責怪罪下跪請罰一條龍嗎,我紙巾都準備好了,這是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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