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雲昭通黃的心逐漸回歸本色。
他乾笑兩聲答應系統明天仔細看看,合適就付錢提貨,系統這才哼哼兩聲滿意閉嘴。
有了烤箱,能做的東西就更多了。
雲昭掀開被子準備入睡,床榻邊的小竹藍裡卻傳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敖煜愣在床邊沒有上前,早在落雪舉起貓爪子的時候,銀白的龍尾就嗖的一下縮回了被窩。
“怎麽了?”雲昭撐起身湊過去。
竹籃裡,落雪蹲坐起來,前爪緊緊抱住自己的小兔玩偶,小兔玩偶隻余下一隻長耳朵,頭頂破開了道口子,白花花的棉花冒了出來。
而烏木錯愕地蹲在一旁,另一隻兔耳朵正搖搖晃晃地被他含在嘴裡。
大抵他也沒有想到這玩偶這麽不經咬,心虛地低頭將兔耳朵吐出來,悄悄用余光觀察弟弟的神色。
落雪呆愣愣地低頭看見面前的糊滿口水的兔耳朵,悲從中來,亮晶晶的貓眼迅速盛滿了淚水。
“咪嗚……咪……”
雪白的貓兒傷心地摟住一隻耳小兔,縮在竹籃裡抽噎。
雲昭心道壞了,連忙起身安慰:“落雪別哭啊,給哥哥看看,哥哥幫你補!”
有了人安慰,落雪哭得更大聲了,連貓帶兔的被雲昭摟進懷裡輕聲哄著。
烏木見狀想要湊過去,卻被落雪的尾巴掃開。
黑乎乎的前爪抬起定在半空,最後烏木掩飾尷尬般放到嘴邊舔舐,小聲嘀咕:“不就是隻布兔子嗎,我去買一隻賠你不就好了。”
這一句話將雲昭懷裡原本緩和下來的落雪瞬間點炸,直接探出爪子揮了過去。
“喵!”
烏木臉頰一陣刺痛,抬起爪子蹭蹭,轉過身湊到雕花水鏡面前一看,三道紅痕明晃晃地印在臉上。
漆黑的小貓氣得躬起背,要衝過來時,卻對上落雪水汪汪的大眼睛。
三角耳朵往後一撇,徑直轉身跑了出去。
“誒,烏木你去哪兒?”雲昭見他跑了,想要起身去追,卻被銀白的龍尾纏住腰往後一扯,重新跌坐在床榻。
敖煜抬著下巴示意雲昭懷裡還在哭鼻子的小白貓:“你先把這崽子哄好吧,哭哭啼啼沒完沒了的。”
雲昭用錦帕給落雪擦去淚水,想了想又開口:“那烏木不用管嗎?”
“不需要,他靈力不低。等他靜靜自己會回來的。”
雲昭聽他這麽說,也只能先耐心哄著落雪。小白貓大抵是委屈壞了,平日裡在真人那兒就被忽視,到了玉鳴山還要被壞哥哥欺負。
如今有了雲昭哄著,抱著殘破的小兔玩偶縮在青年頸窩邊嘀嘀咕咕地說起烏木的壞話,一點一滴都不放過。
雲昭躺下了輕輕拍著小貓的背,不知不覺間一人一貓漸漸合上了雙眼。
敖煜倒是有些佩服這兩人的睡眠質量,無奈地熄滅蠟燭,盤成一團在軟枕上入睡。
深夜裡,滴滴答答的雨水漸起,泥土的腥味借著雨水揮發出來。
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張開,敖煜支起腦袋定定地看向熟睡的雲昭。
他睡得很香,屈起的手指放在枕邊,手指上還留有串魷魚時被竹簽捅傷的口子。
敖煜看了許久,起身化出人形推門走了出去。
……
仙靈集市的城郊處,錯落著幾座屋舍。
漆黑的小貓在雨夜裡遊蕩幾圈,想要回去又拉不下臉。
烏木蹲在樹上,尾巴搖擺不定,畢竟兔子是自己弄壞的,但是臭弟弟居然就為了隻破兔子就抓傷自己的臉!
一想到這,烏木心裡又氣憤起來。
生氣的黑貓需要尋找一個宣泄口,於是他將目標瞄準了集市裡奚落雲昭的徐六。
輕盈的貓爪落在徐六家的屋簷,烏木隨意地撥開一片屋瓦,低頭一瞧,果然見徐六正在廚房打理那些魷魚。
徐六與自己的幾個兄弟樂呵呵地把魷魚往竹簽上串,有人低笑出聲,讚到:“還是徐兄英明,想到跟蹤雲昭去打探調料方子。”
“哼,他自己傻罷了,誰讓他一來就搶了哥幾個的生意。”徐六嗤笑一聲,“也就龍族那個落魄的神君會讓自己的配偶出來拋頭露面,自討苦吃。”
“不過他不會想報復吧?”
徐六樂了:“他?如果還有點靈力,壓根就不用出來擺攤搞什麽幼兒園了。你瞧瞧山靈族那位少主是什麽風姿,和那雲昭一個天一個地,怕這兩個報團取暖的落水狗做什麽。”
“哈哈哈徐兄說得有道理!”
“來來來,快些做,這幾筐魷魚都是明日烤了要送到狼族的。”
“好嘞!”
幾人有說有笑的忙碌著,把屋頂上的烏木氣得毛毛直立。
就連一向野慣了的他都知道敖煜是因為征戰深淵守護靈虛才變成現在的模樣,如今卻被得益者這般嘲弄,實在可惡!
烏木的貓眼微眯,靜靜地伏低身子,看向屋中幾人的眼神逐漸布上冷意。
待到這些人準備完明日要用的魷魚和調料起身離開廚房,烏木才從屋頂躍下,輕盈地落在廚房的灶台。
灶台上瓶瓶罐罐擺了不少,烏木湊過去聞了聞,心裡有了主意。
作為一隻合格的靈貓,身上從不缺乏捉弄這些愚人的道具。
他從自己的儲物空間裡挑了一包小紙包,直接抖進每個小瓶子裡,余下的也撒在那些魷魚身上,甚至周到的用爪子塗抹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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