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蘭的學長】:我要結婚了,有幸邀請你來嗎?
只有這一句話,沒有時間沒有地點也沒有結婚對象,顧棲有些摸不著頭腦,便隻回應道:
【顧棲】:祝新婚快樂!
【顧棲】:抱歉,最近不在赫蒙特星域,可能不太方便,感謝你的邀請。
他和這位alpha學長的關系說到底也只是閑暇時交流機械修理的夥伴,談不上親近,甚至有種禮貌的疏遠,所以顧棲拒絕的毫無心理壓力,在處理掉了索蘭和學長的消息後,他才重新翻回亞撒的消息框,認認真真地把那鮮紅的“99+”挨個讀了一遍,最後又一一做著回復。
顧棲的回復肯定不及“99+”那麽多,但他一定會回應亞撒所提出的所有問題和話題,等一個不差地回了三十多條消息後,顧棲才有功夫看向小型星艦的窗外——
黑夜沉沉地壓了下來,原本還有清朗的天空中似乎蒙著一層薄霧,昭示著第二天可能來臨的降雨。
夜已經深沉,困意重新席卷至顧棲的周身,他伸了個懶腰,把聯絡器放在床頭櫃上,便卷著柔軟的被子埋在了自己的床褥之間。原本穿著睡褲的雙腿有些不自然地相互摩擦著,某種從髀罅之間升騰的酥麻癢意一個勁兒地招搖著,可偏偏顧棲又困的厲害,最後在怎麽也遏製不住的情況下,他乾脆藏在被子底下褪了睡褲,放出了自己那條胖乎乎的肉粉色尾巴。
室內暖黃色的燈早就被關掉了,被子被顧棲一股腦地拉在了下巴,於是後半截的蟲尾便多多少少露出了一點。
尾巴的主人早已經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下陷入了沉睡,而這條尾巴也安安靜靜地橫在那裡,細密像是魚鱗一般地淡金色花紋自蟲母的人魚線下開始延伸,它們像是此起彼伏的海浪,一波後是另一波,以至於在暗色的室內形成了一片足以被肉眼捕捉的淡金色浪潮。
被褥之間,那道從肚臍以下綻開的腥紅色縫隙密閉著,周遭的皮肉緩慢無聲地翕動,邊緣的漸變像是層層疊疊的粉色貝殼,隱秘而無聲;淡金色的魚鱗紋路有意識地繞過這道嬌嫩的縫隙,一直向更深遠的位置移動,直到徹底包裹住蟲母的尾端。
這一幕落在了幾隻蟲子的眼中。
他們動都不動一下,只在黑漆漆的房間中瞪大了複眼,數以百計的小眼面中倒映著一切,那些起伏的金色潮水和肉粉色的尾部像是一道道音符,譜寫出了最美妙的樂曲,牽動著這群即將邁入成年體的高階蟲族們回應了自己心底最深處的欲望——蟲母吸引著他們,同時也引誘著他們體內獨佔的因子逐漸發酵……
如果當高階蟲族們徹底發育起來,而蟲母卻無法控制這種隱秘、膨脹的佔有與愛意時,那麽他們之間的關系或許會發生某種程度上的對調——蟲子們獨藏蟲母,而蟲母將永遠活在他們的“蔭蔽”之下。
這是蟲母能力的選擇,也是蟲子們本能驅動下必然會做出的事情,而最終這場主從關系所醞釀出的結果,均來源於蟲母自己是否能夠控制住這一群潛藏著原始野性的蟲子……
一片靜默之中,顧棲扯著被子蜷縮地更深了。
埋在被褥下的蒼白軀乾也逐漸被尾部的金色花紋所暈染,它們似乎格外獨寵青年的後腰與肩胛,總是在脊背中段流竄於兩個位置上相互奔走,一圈一圈,最終形成了相互繞圈的圓弧形,隨後又悄然隱匿。
所有的變化戛然而止,斷得格外利落。
依舊沉睡的黑發蟲母毫無所覺地微微側身,半截蒼白的手臂從床沿上垂落下來,指尖輕輕擦過柔軟的地毯。
原本聚集在另一側的蟲子們無聲靠近,他們嗅聞著蟲母的手臂、肌理,佔有著那馥鬱的香氣,隨後擁擠在一起,試圖在顧棲的手臂周圍佔據一席之地。
夜還很長很長,長到顧棲做了一個又一個奇怪的夢;長到這顆星球的另一處有人倍感煎熬,只能咬碎滿嘴的皮肉、吞咽著鮮血,劈開的指甲狠狠扣著地面,恨不得分擔體內那股燒灼的痛苦——
誰啊……
誰來救救我……
救救我吧……
與此同時,因塞特星域那浩瀚無垠的宇宙星空下,一艘機械改造感十足的星艦“呼哧呼哧”前進著。
一烏黑波浪大卷的女人懶散地坐在駕駛艙,她把腿翹著落在了不遠處的操作台上,黑色的皮質長靴包裹著她形狀姣好的小腿,那不失力量感的肌肉一路蔓延至她的皮褲之下,隨後是結實的、隱約可見腹肌的小腹,純黑的半截背心掛在肩頭,展現出那格外優越的身材,豐胸翹臀大長腿,以及一張明豔張揚的五官。
她揉了揉微揚的鳳眸,有些無聊地自言自語道:“啊……都走好幾天了,什麽時候才能到啊!煩死了!”
修長的手指撿起一枚扔在操作台上的硬幣掂了掂,她露出一個笑容:
“真期待這一次的見面。”
“——王血蟲母。”
作者有話說:
他是自己的光,是自己的白鳥先生。
恭喜寶寶們猜對啦!
索蘭和77其實就是相同境遇下的兩個不同選擇,他們有差不多的來歷和背景,去了相同的地方,面對同樣的刁難,但是因為最後的選擇不同,所以他們也走上了不同的路。77是光的那一面,那索蘭就是暗的那一面。
77是薇薇安和老查理的貴人,等很多很多年以後,他們的後代又會成為77的貴人。都是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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