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書逸看去,起身學著白訴泠的模樣正襟危坐。
他也算是個元帥了,是得注意一下個人形象,一個看著就靠譜的元帥更讓人安心。
心中想著,夏書逸卻沒堅持過三秒。
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白訴泠,而且白訴泠也並不是為了讓人安心才是這脾性。
夏書逸挪到對面沙發上平躺,把腦袋枕在白訴泠腿上。
白訴泠看看,沒搭理,一副任由自己家貓騷擾的淡定模樣。
看著他那模樣,剛剛滿心疲憊的夏書逸瞬間滿血復活。
性格使然,白訴泠永遠也做不到在眾人面前大聲嚷嚷著愛他至死不渝,但喜歡他這件事,白訴泠也從來不曾掩飾抗拒,包括在床上時。
白訴泠從來不會拒絕他主動的親昵。
雖然哪怕他們做著最親密的事情,白訴泠依然隱忍而克制,除非實在忍不住才低聲求饒……
“元帥……”夏書逸靠近,在他耳邊沙啞低吟。
察覺就在耳邊的滾燙呼吸,白訴泠身體明顯輕顫了下。
白訴泠往旁邊挪了挪,“夜裡好好休息。”
幻覺的時間並不長。
“洗個澡,乾乾淨淨的睡著才舒服……”
夏書逸看向一旁的浴室房門,他還惦記著之前的事,那時候他就不應該到處閑逛的。
“這裡是幻覺。”白訴泠面上依舊裝作鎮定,耳廓卻肉眼可見的開始染上紅暈。
看著那樣的白訴泠,夏書逸一顆心愈發癢癢。
他覺得等他出去之後最先要做的事不是學習如何當一個好元帥,而是想辦法讓第五軍區和第二軍區建立友好關系,最好是能天天來往那種,不然他肯定得憋瘋。
夏書逸吻了上去。
“別鬧……”
唇瓣相觸的瞬間,兩人的身體都不由輕顫了下。
明明互相喜歡,明明早已說開,卻不能天天見面,甚至得時時刻刻都擔心對方是否活著,那讓他們心中的喜歡被壓製至極限。
一旦觸碰,那份渴望立刻就瘋了似地湧出。
一吻結束時,兩人眼底都以不負之前的淡然。
夏書逸在白訴泠唇瓣上輕啄,把人推倒在沙發上,要抓緊時間。
白訴泠胸口起伏,看著他的那雙眼幽黑森冷而波濤翻湧。
夏書逸俯身。
吻在了睡袋上。
看著面前熟悉的睡袋,夏書逸有那麽瞬間都想要掏出魂器一炮轟了它。
夏書逸翻了個身,閉上眼睛睡覺。
他之前就睡不著,現在更加毫無睡意。
瞪著眼睛醒了半夜,臨到後半夜時,他才總算醞釀出幾分睡意。
翌日,不到五點營地中就熱鬧。
夏書逸隨之起床。
他之前才睡了好幾天,昨夜中午又睡了午覺,倒並不覺得困倦。
起床,他把時間延後的事說了後,帶頭在營地中漫不經心地吃起早飯。
陳旭敬四人是知道他人和白訴泠交流的,見他突然延後時間,四人就猜到是怎麽回事。
吃飯時,四人靠近。
聽完夏書逸的解釋,陳旭敬道:“可惜他們和我們方向截然相反,要不然我們還能過去看看。”
“還是專心逃命吧,他進過的異界破壞過的異界之核四隻手都數不過來,他有經驗,我們出事的概率可比他大多了。”古林道。
“確實。”顧靜楓讚同。
秦修省沒說話,隻安靜吃著東西,不過顯然也是讚同陳旭敬三人的。
那可是白訴泠。
見幾人都這麽說,夏書逸心中的不安消散幾分。
吃晚飯,眾人再次檢查車子,確保油和水都是滿的,輪胎也完好。
所有準備都做完,臨約定的八點整只剩下十分鍾時,一群人除了夏書逸全部上車。
車子啟動,調轉方向,面向裂縫。
車上所有人都看向夏書逸。
夏書逸獨自一人向著那片黑土地而去。
察覺他地靠近,之前就被嚇過一次的那花立刻,蜷曲成一團,試圖讓自己隱身。
看著它那副不爭氣的模樣,夏書逸都哭笑不得。
不過它也確實是該怕,扎根於地下的它們,注定要和這個異界一起滅亡。
夏書逸在那花的旁邊站定,如同之前那樣伸出手覆蓋在它花瓣上。
他讀取它的記憶,很快尋找到異界之核所在。
再次確認位置,夏書逸召喚出魂器。
魂器從手槍變化成狙擊槍的瞬間,他的注意力就被吸引。
他的眼睛還維持著變化未曾恢復,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的緣故,魂器變化後直接便是之前他攻擊冥界裂縫時的模樣。
如同寄生藤蔓的金色紋路盤旋在狙擊槍上,從槍把手一路延伸至槍口,那讓它看上去多出幾分和他眼睛一樣的神秘妖異。
槍好像變重了。
夏書逸適應著它的新模樣和重量的同時,注意著時間。
最後五秒鍾時,夏書逸舉槍瞄準。
異界之核在八百米之外的地下,普通的魂器這個距離開槍恐怕連一半的泥土都無法射穿,但他不同。
最後一秒時,夏書逸從容扣下扳機。
魂器有了新變化,夏書逸早有準備,但扣下扳機的瞬間他整個人還是直接被撞得向後飛去。
騰空,他在空中穩住身形,穩穩落地後又向後滑出兩米這才總算停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