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我們看人家姑娘清醒得很。
羅心宗掌門氣歸氣,氣惱之後開始打感情牌:“敏芝,你鬼迷心竅夜奔一事,你只要回來,為師既往不咎。”
宗門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師尊於她更是父親一般的存在,女修也心軟了,聲音也柔了許多:“我可以回去,不過師尊你也要同意我和他的事。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你如果願意了解他,就會發現他的好。”
她拉過身邊高大英俊的魔修男子,不斷向師尊推銷著。
孩子長那麽大,什麽時候胳膊往外拐過,還為了一個野男人忤逆師長。
“……”羅心宗掌門動搖了一下,很快理智下來,冷聲道:“不可能!你如果不回來,我綁也要把你綁回來!”
此話一出,大戰一觸即發。
還是要打啊?眾人心生無奈,那就提劍上吧!眾人興致懨懨,勉強提起勁。
人群之中,有一人臉上敷了泥沙,掩去五官,讓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可模糊不清的面貌,卻掩不住這人欣喜的神色,此人雙拳捏得死緊,完全克制不住心中奔騰的激動。
此人是誰,正是秦巡。
他為何激動,他激動於仙魔戰事將起,他又一次成功的攪風弄雨!
什麽羅心宗女修、羅心宗掌門和那名魔修,不過是他煽風點火的棋子。
是他通風報信,告訴那名女修,說你師尊要強製把你捆了,連夜和大師兄送入洞房,女修一聽心裡痛苦直接就跑了。
他再挑撥離間,告訴羅心宗掌門,你的徒弟被一名魔修蒙蔽,忤逆師長背叛宗門還做下夜奔這等醜事!羅心宗掌門果然勃然大怒。
他最後告訴那名魔修,仙門準備搖人攻打你們血煞宮,整個血煞宮一聽,為之轟動。
最後事情發展一切如他所料,仙魔對峙起來,孟河谷戰場烏泱泱全是修士,氣氛幾乎凍結,只需要一點導火索,就會撕開凝滯的空氣。
而導火索也來了。
“她被迷惑住了!”羅心宗掌門高聲,吹胡子瞪眼睛,不斷望向魔修一方,目光如劍,看上去極為駭然。
來了!打起來了!
仙魔兩方都抄起了家夥。
秦巡臉上揚起笑容。
這個笑惡意滿滿,這段時日,因為被剖了道骨,他顛沛流離,樣貌損害了很多,以至於這個笑容一出,更襯他活似一抹陰魂。
接下來會怎麽發展?
仙魔一定廝殺激烈,只要有一方受傷,同陣營的人就不會善罷甘休。戰事會愈演愈烈,如一點火星燃起,以點擴面,最後焚盡半塊疆域。
想到這裡,他難以控制地心生暢快,喜悅、激動、惡毒等情緒齊齊湧上心頭,這群情緒翻湧,交織成了一團心魔見了都要蹙眉頭的東西。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目瞪口呆,完完全全不敢置信,呼吸都為之停頓了數秒,覺得自己眼睛肯定出問題了——
怎麽會這樣?
仙魔混戰的孟河谷,儼然一副演員輪番上陣的現場。
……
秦巡能成功在仙門一方渾水摸魚,得益於他穿了一身半紫半黑半白的仙袍,這花裡胡哨的的衣服,非常有迷惑性。
羅心宗掌門為了輸人不輸陣,搖了很多人。
那些宗門友情來支援,其中就有紫霄宗、雲中闕和歸元宗等。
秦巡這一身衣服,色彩過於豐富,歸元宗見到紫色,以為秦巡是紫霄宗的人。紫霄宗見了黑色,以為他是雲中闕的弟子。雲中闕的弟子見到白色,以為秦巡是歸元宗弟子。
互相都以為,秦巡是別宗弟子,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
羅心宗這個主要參戰方,更不用說了,他們也以為秦巡是三宗隨便一宗的人。秦巡很好地把自己隱藏在仙門一方,渾水摸魚起來,時不時見縫插針,用言語鼓動一下。
秦巡視野很好,能把整個戰場盡收眼底,正因看得太清楚,所以他目眥欲裂,眼都紅了。
戰場的西邊,歸元宗與魔修們廝殺激烈。
“謝師兄小心,魔修來了!”藏劍峰弟子大喊。
謝茯苓嚴肅道:“多謝師弟提醒,這魔修太強,歸元十三劍恐無法將其擊敗,我還是使出新學的術法對付!”
秦巡一聽,連忙側過頭。
他之前是歸元宗弟子,知曉歸元宗十三劍的威力。
讓一名劍修舍棄劍術,選擇念術法,這術法得是多強!?該不會,一擊必殺,讓那魔修千瘡百孔吧?
秦巡屏息凝神起來,聽謝茯苓念術法。
誰曾想,三個呼吸過去了,謝茯苓還在念念有詞地念術法。
什麽術法那麽磨嘰!秦巡差點繃不住了,算了算了,聽說越強的術法前奏越長,蓄力越久,這什麽絕招搞不好空前絕後所向披靡,他按捺住暴躁繼續聽了下去。
結果一百個呼吸過去了,謝茯苓還在振振有詞。
秦巡:?
他心裡驚疑不定,徹徹底底的懷疑。
三百個呼吸過去了,謝茯苓終於念完了好長一串,他手指猛的向外一彈,哇呀呀道:“該死的魔修,看招!我這一招匯聚了戰場血氣,可是很強的!”
一點小火苗從指尖噴射而出。
那位魔修也很配合,哎呀一聲跌倒在地,捂住心口痛呼道:“這到底是什麽絕招,真的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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