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鵲舒服地輕哼了幾下,主動用自己的臉去蹭斷清夢掌心。斷清夢隻覺得自己摸上了一塊熱乎乎的嫩豆腐,手感極好。
淚水掉出眼眶,摔落在斷清夢的手上。
折鵲迷迷糊糊間覺得不妙,伸手想要去把眼淚擦掉。可是斷清夢用另一隻空著的手輕而易舉抓住了折鵲纖細的手腕,將兩隻手扣住。
摸在臉上的手緩緩移動,指腹擦過殷紅的眼尾,沾染上更多的淚水。
男人的手骨節分明,指節又修長,少年的臉甚至沒有對方的手來的大,精致又漂亮。
僅存的幾分理智被越來越灼燙的熱意消磨,折鵲哭得抽抽噎噎,晶瑩的淚珠將斷清夢胸膛前的襯衫都打濕,貼在皮膚上,透出幾分白皙的膚色。
斷清夢的手逐漸移動,撫上了那對泛著紅的小角。原本帶著幾分涼意的小角都變得有些熱了,可見主人的體溫之高。
指腹不過剛剛摸上角的尖端,就聽懷中的人嗚咽了一聲,似乎是在抗拒。
於是斷清夢似笑非笑,移開了手,陡然失去安撫,折鵲又難受起來,睜著一雙被淚水盈滿的清澈眼睛,嗓音綿軟又沙啞,“還要......”
面對這般誘人的請求,斷清夢卻是不為所動,他笑盈盈,清潤的眉眼間是意識模糊的折鵲難以察覺的誘哄,“阿鵲想要什麽?”
“要摸......”
“要我摸哪裡?”
像是耐心的獵人,一點點等待著羔羊主動落入自己的圈套。
折鵲神情迷迷糊糊,又顯得柔軟嬌氣,哽咽著道:“要摸角。”
斷清夢得償所願,這一次肆無忌憚摸上了那對無助輕顫著的小角,看著晶瑩剔透的角在他的觸碰下彌漫上緋豔。
另一隻手早就放開了折鵲的手腕,轉而摟住人的後背以防人無力滑落下去。
然而摟著摟著,卻發現掌心的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硌在了掌心。
這個位置......斷清夢沉吟,撩開了折鵲的衣領。能夠看到,在一片光滑的脊背上,有兩個十分明顯的鼓包,正隨著主人呼吸而輕輕顫動。
“你的翅膀嗎?”斷清夢輕笑,這麽小,能長出來什麽樣的翅膀?
折鵲沒有回答,他已經難受得意識都不清了,隻想要跟進緩解身上難以忍受的熱意。
摸角好像有些用,可是好像還有別的更難受的地方。
眼淚順著面頰滑落,折鵲仰起頭,斷清夢與人對上視線,突然微頓。
似乎有那麽一瞬間,那雙原本墨黑的眼眸變成了淺紫色,就跟頭頂的那對角一樣剔透,似乎盛了星辰三千。
好熟悉......
摸在對方角上的手被一雙細軟的小手搭住,有微微的力道傳來,似乎是要把他的手牽到其他地方去。
斷清夢沒有用力,任由折鵲牽著他的手換位置。
指尖微動,最後被放在了腰下方,入手溫熱。
折鵲隻穿了單薄的睡衣,因為體溫不斷升高,衣擺早就被他自己折騰得縮上去了,露出的一截腰/肢瑩白吸睛無比。
“難受......好燙......”
掌心貼上一片溫熱細膩,斷清夢垂眸,一目了然。這隻龍崽,估計是要長尾巴了。
輕輕給人揉了幾下,聽到懷中的人舒服地哼唧,腦袋突然蹭了過來,上面的角也跟著一塊湊過來。
不過大概是那對角看上去太沒有殺傷力了,以至於斷清夢沒有躲。
下場就是下頜一陣鈍痛,險些裂了。
斷清夢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才堪堪想起來,對方這對貌似無害的角可是把牆壁都頂了兩個洞的。
人類的身體在龍的面前,顯得脆弱無比,哪怕懷裡的還只是一隻剛剛步入成年期的龍崽。
好在下頜沒有破皮,只是骨頭有些疼,緩緩就好了。斷清夢接著給人揉要長尾巴的地方,在心理作用下甚至真的感覺有什麽東西要長出來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開門的聲音傳來。
折鵲根本沒注意到,但斷清夢側過了眸,看著大門打開。
是亞瑟修爾,他跟顔桐柏商談結束。原本是想要直接在公司裡面過夜的,可是突然想到了他那個突然就變成非人類的弟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最後還是回來了。
要是對方發熱——
零落的思緒戛然而止,亞瑟修爾與客廳中的斷清夢對上了視線。
一時寂靜無言,只有折鵲哼哼唧唧嗚咽的聲音傳來。
兩人對視了片刻,斷清夢笑道:“你還會回來,倒是稀奇。”
亞瑟修爾視線落在斷清夢懷中的少年身上,“辦公室睡不慣。”
這話要是讓亞瑟修爾的秘書聽到,絕對會以為自己耳朵壞了,明明辦公室才是董事長唯一的家好嗎。
斷清夢自然也不信這話,但說起能讓他這個所謂的養子破例回來的......思來想去也就只剩下他懷中這個了。
“怎麽,回來關心你弟弟?”斷清夢輕笑。
亞瑟修爾不語,只是朝著客廳走來。
沒有說什麽別的,很顯然,兩人都清楚了折鵲身份的不同尋常。
香氣彌漫在空氣中,從原來的清甜變得幾乎膩人,勾得人心頭火熱卻不自知。
找不到香氣具體是從哪裡散發出來的,隻覺得眼前的漂亮少年像是從蜜罐裡面被撈出來的,全身都是甜滋滋的味道。像一塊松軟細膩的糕點,在引誘著旁人咬上一口。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