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桐柏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松開折鵲, 面上氤氳開紅意,“咳咳那什麽, 還行, 挺甜的。”
不自覺抿了下唇, 覺得整張臉都發起燙來。
周圍有悄悄看過來的同學們, 一時間都呆住了。
不是,顏少他......這麽純情的嗎?
折鵲堪堪回過神來,摸了摸自己被親過的嘴角, 他嘴上沾了棉花糖嗎?
不對,這不是重點, 對方明顯是故意的!
折鵲猛地朝顔桐柏伸出手,小臉板了起來, “賠我積分!”
顔桐柏不解,“什麽積分?”
折鵲直接被問住了, 對哦, 什麽積分?他怎麽下意識就說出來了?
“沒、沒事......”折鵲縮回手, 試圖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這個話題就這麽被揭了過去, 顔桐柏摟著折鵲在會場裡面逛了好幾圈,差不多把所有的小吃攤子都給買了一遍。
折鵲埋頭吃著小吃, 完全沒注意到顔桐柏對外那炫耀嘚瑟的笑容,要不是顧忌著他家世高,早有人上來打這個欠扁的人了。
正打算再拉著人去拍幾張照片什麽的,結果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顔桐柏不滿地嘖了一聲,不耐煩地掏了出來。
等看清打電話的人名字,臉色更黑了。
折鵲好奇地湊過去,看到備注是棺材預備役。
“誰啊?”
“一個死人。”顔桐柏臉很臭,“顔祁。”
折鵲點點頭,懂了。
顏家跟斷家挺像的,家主都有很多的孩子,然後像養蠱一樣讓那些孩子互相競爭,只有贏家才能擁有生存的空間。
而作為最小的兒子,顔桐柏一路碾壓了所有的哥哥姐姐成為了顏家目前除了家主以外最大的掌權者。
就跟斷清夢一樣,把其他的兄弟姐妹都鎮壓得死死的。甚至,斷家的家主都已經隱隱有了被斷清夢壓製的趨勢。
“那你不接電話嗎?”
“有什麽好接的,不就是搶了他一塊地嗎,切。”顔桐柏滿不在意按滅了手機,“明天接著搶。”
“接著逛去。”
折鵲又被摟住了肩膀,替那位棺材預備役點了根蠟。
兩人一直逛到晚上十一點,會場裡面也已經走了不少人,這才離開。
“我送你。”顔桐柏叫來了司機。
折鵲抱住自己的假尾巴上了車,不知怎麽的突然打了個顫,後背微微發涼,有一種被危險盯上的感覺。
“怎麽了,你冷?”顔桐柏關上車門,注意到了折鵲的異樣。
折鵲搖頭,目光輕輕落在前面正在開車的司機身上,眸中似乎有淺紫色的流光劃過。
拉過顔桐柏的手,示意人靠近。
香甜的氣息一下子湧入呼吸間,顔桐柏耳尖微紅,下意識壓低了聲音,“怎麽了?”
折鵲抿唇,“我覺得不太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有危險。”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小動物的危機感?
顔桐柏並沒有把折鵲的話當玩笑,當即神情嚴肅下來。
要說現在哪裡會有危險,那不就是......
猛地抬起頭,立刻發現了不對勁,這個司機不是之前那個!
去拉車門,發現已經被鎖住了。
那個司機注意到了顔桐柏的動作,意識到自己暴露了,有點驚訝,“不愧是顏少啊,這麽快就發現了。”
“可是來不及了!”
司機說著猛地一個轉向,朝著江邊狠狠加速衝去。
竟是抱了同歸於盡的架勢。
在一處寂靜無人的地方,車撞破了欄杆,落入江中。
水不斷從縫隙處湧進來,然而車窗卻是替換成了頂級防彈玻璃,憑人力根本就不可能打破。
“該死!”顔桐柏面色黑沉,打昏了那個司機。
先是給手下打了個電話,然後在折鵲震撼的目光下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了一把尖利的匕首。
居然隨身帶這種東西,危機意識好高。
既然車窗破不開,就只能從車身下手了。
那把匕首明顯是特質的,削鐵如泥,一下就沒入鐵皮中。
水還在不斷湧入,轉眼間就浸沒到了胸口的位置。顔桐柏估算了一下還需要的時間,一邊狠命撬動車身,一邊安撫折鵲,“別怕,不會有事的,只是一會兒可能要憋口氣,不用很久。”
折鵲沒有說什麽,目光投落在那防彈玻璃上面。
要不用他的角試試?
反正也沒別的事乾。
不知道怎麽回事,分明是第一次遭遇這種事情,可是折鵲一點都不慌,甚至比顔桐柏還要冷靜,完全不像是在面臨生死危機。
“哢嚓......”碎裂的聲音透過水傳來,顔桐柏一開始還沒有在意,專心割著鐵皮。
然而那“哢嚓”的聲音越來越頻繁,直到最後一聲格外響亮的碎裂聲,水瘋狂湧進來,一下子沒過了頭頂。
顔桐柏怔怔回頭,就看到折鵲用自己腦袋上那對角將防彈玻璃給頂碎了。
堅硬到子彈都難以留下痕跡的防彈玻璃,在這對圓圓小小的角面前,跟塊豆腐似的。
‘快走!’折鵲用口型道。
顔桐柏一陣恍惚,跟著折鵲離開了車內,直到浮出水面都還恍恍惚惚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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