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
折鵲茫然地抬頭看著眼前的人,他後背的灼燒感已經在撫摸下漸漸褪去了,只剩下脹脹的感覺,頭頂也是如此。不好受,但勉強可以忍住。
於是他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跟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姿勢有多奇怪,忍不住去推人。
沒推動,又感覺到頸側被蹭過的地方麻麻的不舒服,心裡來了氣,一腳踹了過去。
顔桐柏還在分神,一時不察竟是真的被這一腳給踢中了,原地摔了下去。
身體著地的聲音不算響,但這包廂內根本就沒有人在玩樂,自然是都注意到了這動靜。
瞬時,包廂內除了音樂聲外再無聲響。人們眼觀鼻比關心,權當自己突發性失明失聰了。
顏少在迎新晚會上被人踹了,這消息要是放出去,絕對爆炸。
這個折鵲慘了啊。
地上,顔桐柏呆呆坐著,還沒回過神來,或者說是不敢相信自己被一個看上去就弱唧唧的人給一腳踹到地上了。
好半晌,他隨手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這才站起來,拍去衣擺上的灰,拿出一看,上面顯示赫然是亞瑟修爾。
顔桐柏哼笑起來,也不急著接通,而是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下猛地俯身,捏住了這個膽大包天踹他的少年的面頰。
雪白的兩腮很快被捏紅了,就連紅潤的唇瓣都被迫微微張開,露出裡面的貝齒,還有瑟縮著的粉嫩舌尖。
手機被舉到眼前,折鵲眼眶中已經泛起了水霧,顯然是被捏疼了。只能透過眼淚,模模糊糊看到上面的名字,是他的哥哥。
一雙暗紅色的眼眸就在手機後面,微微眯起,俊美又邪氣。耳畔的耳墜晃動,折射出冰冷的光澤。
“你說我要不要接這個電話啊?”顔桐柏笑眯眯,咧嘴笑得惡劣極了,“讓你哥哥來救你怎麽樣?可從來沒有人敢踢我,你倒是第一個。”
他甚至不需要折鵲的回答,已經自顧自接通了電話。
另一頭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亞瑟修爾人就跟他的聲音一樣,冷冷清清的,毫無人氣,無波無瀾。
顔桐柏原本還想要逗弄幾下折鵲,然而另一頭亞瑟修爾突然提到了什麽,他面色微變,將外放關閉了。
垂眸掃過淚汪汪的折鵲,手又一次摸了上去。
懶洋洋坐上沙發,手臂攬在那單薄的肩膀上,手有一下沒一下摩挲著細軟面頰。就好像在玩//弄寵物一般。
一邊卻還跟少年的哥哥通著電話。
折鵲內心是抗拒被別人摸臉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對方那擼寵物的手法反而讓他莫名的舒服,甚至腦袋都控制不住蹭了上去。
喉嚨中溢出幾聲微弱的哼唧。
顔桐柏似乎是被這舉動給取悅了,輕笑一聲。
電話的另一頭,正在等著顔桐柏回復的亞瑟修爾微頓,然後就聽對面的人語調緩緩,似乎意有所指,“對了,說起來我記得你有一個弟弟吧。”
亞瑟修爾垂眸看著手中的各種合同資料,“是有一個。”
腦中不自覺浮現了他那個所謂弟弟的身影,並沒有任何感覺,跟陌生人也沒有任何區別。
包廂內,顔桐柏笑意越發惡劣,“我還沒見過呢,不知道是個怎麽樣的人?”
他將手機移到了折鵲的耳邊,兩人的身體也徹底貼在一起,發絲交纏。
只聽電話那頭傳來淡淡的聲音,“無關緊要,沒有印象。”
折鵲眨眼,沒有任何感覺,他跟這個哥哥本來就不親近,一年裡都不見得能正經說上幾句話。
面頰又被捏了一把,折鵲腦袋上脹脹的不舒服,忍不住用頭頂去蹭那隻大手。
這般主動,倒是讓顔桐柏愣住了,隔了一會兒才回了亞瑟修爾問題。
兩人似乎在討論什麽嚴肅的問題,漸漸的顔桐柏揉//弄折鵲的速度也慢了下去,有一下沒一下的。
直到電話掛斷,他才意味深長看向折鵲,對方正在自以為不明顯地主動蹭他的手。
“你是不是有什麽癖好?”比如就喜歡被人當寵物摸什麽的。
折鵲面頰紅紅,不是羞的,而是熱的,“你才有特殊癖好呢......”
便聽顔桐柏嗤笑起來,抬手拍了拍折鵲的腦袋,轉手搶過了折鵲的手機,慢悠悠按亮,“密碼?”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折鵲圓圓的清澈眼眸中帶著忿忿,顯然對顔桐柏的感官不太好。
然而後頸被捏住,又癢又疼,折鵲眼淚又一次盈滿,不明白自己的身體怎麽敏感成這樣,最後只能弱唧唧伸手解開了密碼。
四個零。
不知道怎麽回事,顔桐柏看到數字零,眉心一跳,有一種不爽的感覺。
不喜歡數字零,也不喜歡一跟二。
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存進去,隨手把手機往折鵲懷裡一丟,顔桐柏站了起來。
“還有事,先走了。”
大手毫不客氣將折鵲毛茸茸的頭頂揉得亂七八糟,甚至還翹起了一縷呆毛。
“哢噠——”顔桐柏大步離開,包廂的門重新關上。
走了一個人,但包廂內的氣氛卻是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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