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
他思索著,視線轉啊轉,下意識地落到了玄閔身上。
心臟不受控制地重重鼓動了好幾下。
像是被摁到了什麽開關,回憶開始在腦海裡翻湧,已經消腫的唇瓣好像又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覺。
元沅下意識抬手摸了摸唇角,愣了半晌,隨即紅著臉用力搖晃著腦袋,試圖把這些不合時宜的記憶搖出腦袋。
他這是在想什麽呢!
不行不行,玄閔親得那麽凶,今天晚餐之前都不要跟他講話了。
元沅像是小鼯鼠那樣揉了揉臉頰,做出了決定後重新收拾好心情,這才想起正事,準備收回視線。
但余光卻不期然地又掃了對方。
這一眼,讓他剛下定的決心一下消弭殆盡。
元沅怔愣了半晌,轉回眸子定定地望著玄閔,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視線再次緊緊跟隨,像是想要觀察出什麽東西似的。
男人依舊高大,身姿挺拔,出手還是那麽利落果斷,很快就解決了最後一小撮的邪獸。
可他那雙好看的唇卻是有些失了血色,變得有些偏白。柔順的發絲像是不經意間沾染了雨水,有些潮濕。
可有魔力護體,雨水又是怎麽進去的呢?
元沅心底伸出了一些違和,也有些隱秘的擔憂。
他記得清楚,也看得分明。
這幾天,沒人比他更了解這兩片唇瓣原來的顏色了。
明明早上親他的時候還是像平常那樣紅潤潤的,現在這麽忽然這樣了?
玄閔這種帶著些虛弱的模樣,他有多久沒有看見過了?
好像已經很久很久了。
但就是一開始那遍體鱗傷的模樣,給元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現在即便是一點點小毛病,他都能非常敏銳地感知到。
強大的黑龍像是一直給他遮風擋雨的大樹。
這棵與他朝夕相處,每天都要看上好多次的大樹,稍微有些萎靡或缺枝少葉的,那簡直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元沅咻地蹭過去伸手牽住玄閔,帶著他在自己的平常休息的石塊上坐下,有些擔憂無措:“你、怎麽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那雙一向溫暖的手有些冰涼。
元沅抿唇想了想,從空間裡掏出了一堆果子捧在手心,往玄閔那裡遞:“吃一點吧,是累到了嗎?”
交.配好像是比較累人,而且玄閔還處於狂暴期將近的時間。
在這樣的情況下花力氣去驅趕邪獸,好像是太累了。
元沅打定主意,以後要降低交.配的頻率。
一天好幾次可能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改成好幾天一次好了!
玄閔倒是沒想到元沅會有所察覺,他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
心頭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被小爪子撓了撓,那些逐漸強烈的疼痛都仿佛消散了不少。
玄閔稍微緩了會兒,看著眼前透露著擔憂的眼眸,輕輕“嗯”了一聲,回答著元沅剛才的問題。
他沒打算告訴元沅,也不想讓他為這種事情憂心。
玄閔從那捧果子裡撚了顆最紅豔的出來,先塞進了元沅嘴裡,之後才給自己也用了一口。
他壓抑忍受著那像是在切割血肉一般的痛感,等待著它的消散。
這種情況忍忍就好,等過了狂暴期就會改善。
之前的幾十次都是這樣,只要忍過這幾天。
埃米特也完成了他的任務,一轉頭卻看見他們這樣,以為是伴侶之間在講悄悄話,一時間就沒過去。
他去觀察那兩隻墮種的情況,順便給幾隻墮種都喂喂食物,他們也是得吃飯的。
兩隻吃了蓮子的墮種,身上和眼裡的灰黑色澤消散了很多,對一些話能有些反應了,不再像之前那樣死氣沉沉,或許只會嘶吼攻擊,把籠子搖得哐哐直響。
那些魔植是有用的。
才三天就這樣了,完全恢復的日子應該也不會太久。
埃米特放好了食物,蹲在一旁像是教小孩一樣與他們說話,半晌露出了點笑來。
他們的家人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吧?
一定會的,他當時都開心哭了呢!
那邊的元沅則是盯著玄閔,等看著他的唇色一點點恢復正常了以後,這才有些高興地松開他。
他剛才算不算是稍微照顧了玄閔一下?
平常都是玄閔在照顧他的,原來照顧伴侶這麽有意思呀!
被伴侶需要的感覺的確非常好。
心裡又滿足又溫暖,鼓鼓脹脹的,很舒服,也很軟乎乎!
元沅彎起眸子笑著,尾巴在身後一直晃著。
在放松的情況下似乎更容易想出辦法。
元沅忽然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亮了一下,有些迷茫不清的思維像是衝出了迷霧一般,變得清晰起來。
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既然要從邪獸的嘴下保護住結界,增長它的使用期限。那在結界外面再弄一層保護就好啦。
普通的保護不行,可是還有那些會用枝條抽人的變異魔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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