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他話不說完,非要說到一半停下,在饒有深意地看著雲棲遲。
耳垂滾燙的雲棲遲咬牙切齒地說道:“不要亂想,這只是回禮罷了!”
美人薄怒,賞心悅目,讓人心裡生不出來一點不滿。
水行時把那顆水滴握在掌心,聲音很輕:“只不過是一個回禮罷了,值得你這麽用心嗎?”
雲棲遲腦袋宕機,不敢去細想這件事情,隻好扭過頭,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對!我人心善,回禮自然會用心。”
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緊,水行時假裝聽懂了,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真是辛苦七殿下。”
這句話聽起來有些陰陽怪氣,雲棲遲不太喜歡。
他深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把手抵在了對方的胸口,一邊用力推搡著,一邊說道:“時間不早了,國師大人慢走,我就不送了。”
水行時還在軟榻上坐著,被他這麽一推,便整個人向後躺下去。
“撲通”一聲,他整個人都仰面摔倒在軟榻上,水藍色的長發如蛛絲一般散落在榻上。
他倒下的同時伸手攥住了雲棲遲的手腕,對方隻好順著他的力道一起跌落。
只不過剛才雲棲遲站在水行時的正對面,現在摔倒的時候,也就整個人趴在了對方身上。
好在雲棲遲很快反應了過來,他連忙睜開雙手撐在了水行時的身體兩側,就差一點就要和對方親密接觸。
“你故意的?”水行時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桃花面,似笑非笑地問道。
雲棲遲深吸了一口氣,咬緊了後槽牙:“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他剛才早就把頭髮解開了,此時如綢緞般的漆黑長發滑落,全部垂在了臉兩旁,如同牢籠一般將水行時困在了他胸前和軟榻的狹小空間。
雲棲遲的頭髮很密,垂下來的時候遮擋了不少的光線。
兩個人四目相對,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光線極暗,這種氛圍下很容易讓人胡思亂想。
水行時的突然目光極具侵略性,他如同掌握生死大權的王者一般將雲棲遲上下打量了一番。
撐在他身上的雲棲遲渾身一顫,感覺自己被什麽猛獸盯上了。
“阿遲。”這兩個字仿佛是在舌尖繞了一番才吐出來,很是纏綿。
水行時的喉結上下微動,像是在壓抑著某種強烈的感情似的。
他呼出一口氣,抬手摁在了雲棲遲的腦後,先是安撫性地揉了揉對方毛茸茸的頭髮,然後用力將對方向下壓。
水行時的力氣自然比雲棲遲大了很多,幾乎是毫不費力地就將對方困在了懷裡。
(改了十二次都不能過的亂七八糟的過程)
第二天一大早,落霜過來,敲響了房門:“主子,您起來了嗎?”
她話音剛落,卻沒有得到回應。於是又抬手敲了敲門框,略微提高了聲音,再次問道:“主子?”
下一秒,她得到了回應,只不過聲音有些許的陌生。
“下去,他還在睡。”
落霜愣了片刻,隨後便立即反應過來,原本覺得陌生的聲音也聯想到了是誰。
她瞳孔微縮,臉上流露出了些許的震驚,下意識地回答道:“奴婢明白了。”
哪怕她知道自家主子和國師的關系,但親眼所見還是難免會感到震驚。等她僵硬地轉過身離開,直到走出了很遠之後才回過神來。
“不對,大人什麽時候過來的?”她眉頭輕皺,疑惑地喃喃自語道,“昨天都那麽晚了,也沒有見大人的身影。”
落霜短促一歎,不再想這些事情,迅速地吩咐下去不讓下人去打擾主子睡覺。
“什麽時辰了?”雲棲遲掙扎了片刻,還是睜開了眼,只不過刺眼的光線讓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睡在他枕邊的人嗓音慵懶,因為早起還帶著些許性感的沙啞:“還早,繼續睡吧。”
(不知道哪裡不能過的心理活動。)
臨近中午的時候,在床上躺了半天的雲棲遲才起來。他渾身難受,並沒有喊落霜進來伺候,就連衣服還是好心的國師大人幫他穿上的。
雲棲遲眉眼低垂,雪白的眼中泛著紅,他慵懶地趴在桌子上,纖長的眼睫在眼下打上了一片陰影。看起來神色疲倦,一副沒休息好的樣子。
水行時難得沒有離開,他起的比雲棲遲早,起來之後就往旁邊的書桌邊一坐,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書,看在桌子上就看起來。
“你怎麽還沒走?”
“你是在和我說嗎?”水行時輕笑一聲,抬眸看向懶散地趴在桌子上的雲棲遲。
對方一臉倦色,此時正略帶些不滿地看著他。
水行時難得自我反思了片刻,他覺得雲棲遲今天多少帶了點昨晚的私人恩怨。
果不其然,下一秒,對方就極為不滿地開口說道:“難不成這裡除了你還有別的人嗎?”
“小沒良心的。”水行時合上書,甚至會好心地把書重新放回了書架上。
他起身走到雲棲遲面前,然後低垂下眉眼,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
本來就身形高大,再加上雲棲遲現在正坐著,俯視的壓迫感更強了。
“幹什麽?”雲棲遲心情很不好,甚至都不想去周府進行吊唁。
“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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