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爸接過去,“這個我來放。”
他會把這個和離開的南南放在一起。
‘哥哥叫燃燃,弟弟叫南南……’
它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幻化出一根紅繩,紅繩上系著顆金珠子。
珠子上,刻有一個‘燃’字。
許燃,它的名字叫許燃。
……
漸漸地,
許媽出了月子,孩子也滿月了。
但他們並沒有辦滿月酒,只是自家人吃了一頓。
它大概知道爸媽在憂慮著什麽。
——他們還沒有放下。
之後的日子裡,許媽依然專心帶孩子。
除了寶寶的吃喝拉撒,她有時候還會講一講故事,放一放識字歌。
等寶寶一歲的時候,住在裡面的它已經學會了不少字詞。
‘叫媽媽。’
它一遍遍不厭其煩的教著弟弟,‘媽、媽!’
弟弟平日裡睡覺的時間居多。
就算醒來後,也是懵懵懂懂的。
聽媽媽的媽媽說,小孩子一歲左右就開始學說話了。
它想著,媽媽在教,它也一起教。
兩邊努力,弟弟應該能快一些學會。
‘媽呀!’弟弟心裡的小人拍著手,歡快極了。
然而一歲的身體裡叫出來的卻是:“咿呀!呀呀呀!”
它(許燃):‘媽、媽!’
弟弟在心裡跟著叫了一聲,身體裡叫出來的依然是:
“呀呀呀呀!”
它(許燃):‘……’
似乎是感應到它的無奈,弟弟伸手拉了拉它,‘哥、哥、笑,笑……’
‘媽、媽,媽媽。’弟弟自覺地開始練習起來。
……
這天,有個和媽媽幾分相似的年輕女子來了。
拿著紅繩系著的金珠子在弟弟眼前晃悠著。
“燃燃,燃燃~想不想要啊~”
“叫姐姐,叫姐姐!”
許媽走進來,“什麽姐姐,該叫姨媽。”
小姨媽撇撇嘴,“姨媽就姨媽,小燃燃,叫姨媽~”
金珠子在眼前晃啊晃,晃啊晃。
小奶娃伸手抓了幾次都抓不到,一急,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
“媽呀~!”
小姨媽眼睛一亮,“姐,他會叫媽了!”
許媽也是猛地看過來,手上正在整理的衣服都忘了。
趁她們發呆著,小奶娃一抓。
就抓住了那顆晃蕩的金珠子,然後就要往嘴裡塞。
“別吃別吃。”許媽趕緊製止了。
小姨媽道:“挺好看的啊,怎麽不給燃燃戴上?”
她這次來,就是想照著這顆珠子的模樣,給家裡那位混世魔王也做一個。
許媽道:“等他再大一點吧,他現在是看見什麽都往嘴裡放。”
許媽拿走了那條項鏈。
但住在小奶娃身體裡的它,卻是看清了金珠子上面的字。
‘燃’。
平日裡,許媽他們都是叫的弟弟的小名——小鐵蛋。
說是這樣容易養活一些。
‘燃燃……’
它想著姨媽剛剛叫的名字。
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幻化出來的項鏈。
原來,燃燃是弟弟的名字。
不,媽媽說,哥哥叫燃燃,弟弟叫南南。
所以,它才是弟弟?
它不由得走神了片刻。
手指撥動了一下脖子上的金珠子,上面刻著的字,由‘燃’變為了‘南’。
弟弟就弟弟吧。
許南。
它是許南。
……
之後的日子裡。
它一邊通過自己能看到的各個渠道學習,一邊教著笨笨不願學的燃燃。
能學一點是一點。
‘哥哥,我們不學了好不好?’
燃燃心裡的那個小人拉了拉它的手,跟它撒起嬌來。
許南無奈:‘那你想做什麽?’
燃燃歪著腦袋想了想,‘想吃蘋果,想吃香蕉,想吃……吸溜~’
他含著手指,每想出一樣好吃的,口水就多一些。
這兩年裡,燃燃的身體一點點的長大,張開。
許南的靈體卻依然保持著原來的模樣。
聽到燃燃的話,它怔了怔。
問出了一句話:
‘蘋果,是什麽味道?’
它能聽燃燃所聽,見燃燃所見。
但卻不能感它之所感。
‘蘋果,就是……酸酸的,還有點甜。’燃燃奶聲奶氣的形容著。
‘哥哥你不知道嗎?’
在他的認知裡,哥哥總是什麽都知道的。
會好多好多東西。
許南搖了搖頭,‘我是住在你的身體裡,又沒有真正的身體。’
‘那我和哥哥交換一下位置吧!我來當住的那個,你來當我!’燃燃眼睛一亮。
哥哥忙著吃的話,應該就沒空教他學這學那了吧!?
許南猶豫道:‘這是你的身體……’
‘那有什麽!’燃燃拍著胸膛,
‘我的就是哥哥的,哥哥的就是我的,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呀!’
或許是雙子感應,又或許是他模糊的記得一些以前的事。
直覺告訴他,哥哥對他很重要。
絕對不可以分開的那種!
‘好,我很快就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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