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聞簫的外袍微散,像幾瓣往外綻開的墨蓮,寧宵扒開他的外袍,看到少年被名貴綢緞緊裹的勁瘦腰身,側腰上的牡丹花紋隨著洛聞簫行走而花瓣錯動,一瓣一瓣向衣料邊緣卷裹進去,半開不開引人遐思。
寧宵直接伸手去扒拉。
作者有話要說:
朝聞道,夕死可矣。——《論語》
第48章 南陵風回(十八)
寧宵不安分的手順著洛聞簫側腰處牡丹花紋延伸的方向探去,他有些發涼的手指下一片柔韌有力的細膩肌理。
他的指尖微動,順著優美流暢的線條緩緩往下,不太清醒地低喃:“花…牡丹花…”
他豔冠群芳的牡丹花呢?
抱著他的洛聞簫整個人僵住,然後加快腳步來到偏殿前寬闊的竹木回廊裡,他扣住寧宵的手,將人壓製在落滿花瓣的木質地板上,俯身在他耳邊低啞道:“再亂來我可要你負責了。”
寧宵忽然被放到地板上,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原本就不太清明的意識徹底暈沉,耳邊是淅淅瀝瀝的夜雨聲,雨水打落了庭前的鳳凰花樹,花瓣紛墜如赤羽。
寧宵有些茫然地伸手接住其中一朵,纖柔的花瓣沾著晶瑩雨珠,被他的指尖拂落,輕輕漸在他眼睫上。
他不知道這一幕給撐在他身上的洛聞簫帶去了多大的衝擊。
寧宵躺在一地豔紅如霞的花瓣上,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因為醉酒沒有什麽力氣,堪堪勾著他的肩部外袍的斷口,帶著幾分欲拒還迎的意味。
他半睜著水光朦朧的眼,伸出另一隻手去接花,無意中擦過洛聞簫的側臉線條,從眉心到鼻尖再到唇珠,洛聞簫雙唇被動地一路吻過他從廣袖裡逐漸探出的手臂。最終那一瓣鳳凰花被寧宵接在手心的同時,洛聞簫吻上了他柔軟的臂彎。
洛聞簫不由得轉眸去看他神色,但身下的青年眉目醺然,眼尾是瀲灩得能暈染開來的水紅色。
然後“啪嗒”一聲微弱聲響,花上的雨露落下,剛好落在他眼尾那一抹輕紅。
洛聞簫的心弦也跟著被挑動。
寧宵茫然無措地眨眼,水光四碎在眼睫上,襯著他眼尾緋色,像是被欺負狠了的淚痕。洛聞簫連呼吸都失去自控,狂亂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寧宵的臂彎處。
“唔…癢……”寧宵稍微縮了縮手,輕輕地呢喃。
洛聞簫聞聲,稍微撐起身軀退開些許。
卻不成想寧宵不悅地哼唧了一聲,然後原本搭在洛聞簫肩上的手摸索著碰到少年隨著動作勻亭浮凸的蝴蝶骨,然後毫不客氣地按了下去。
被重新按下去的洛聞簫:“?”
然後寧宵的指尖沿著他的脊骨一節一節往下流連,繞到側腰處的豔色牡丹花紋,修長的手指貼著衣料伸進去,勾住花紋往外扒拉。
寧宵醉眼朦朧地看著一隻手上的含露鳳凰花,又看看另一隻手上的牡丹花紋,對比了一番後如是說:“還是你身上的好看。”
洛聞簫無言,只是安靜地垂眸看他。
寧宵隔了片刻後還補充道:“還有,你比較甜。”
洛聞簫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評價,有些沒回過神。他高居紫金殿執掌無上權柄,玉座下參拜的人無一不是驚懼交加。
寧宵說完,忽然伸手把洛聞簫散開的外袍徹底脫下。
洛聞簫還沒反應過來,寧宵已經湊上去在他頸邊細嗅,一絲又一絲勾人的甜。
他循著這幽微甜香,蹭亂洛聞簫的衣服,一路亂來到側腰,鼻尖蹭開細繡花紋的布料,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對著側腰張口直接咬了上去。
“?!”洛聞簫輕輕倒吸一口氣。寧宵咬得不重,但溫熱唇齒輕柔碾過帶起難言的感覺。
寧宵抬頭,嘴唇微動:“奇怪,為什麽你聞著甜,但是咬不動?”
“甜的是衣服,不是我。”洛聞簫試圖跟醉鬼耐心解釋。
寧宵哼唧:“我不信,除非你脫下來。”
洛聞簫放棄了跟他說清楚。
他身下的醉鬼想一套是一套:“脫啊,你怎麽不脫?”
洛聞簫:“……你認真的?”
寧宵看著他衣服上輝映雨夜清光而豔絕灼目的牡丹流紋,點了點頭。
洛聞簫在他身旁跪坐,鎖骨上日月繁紋透著一種森然古豔的美,發尾上卷落花,黑衣上開牡丹。
寧宵盯著他,雙眼眨也不眨,洛聞簫在他眼裡讀出了幾分躍躍欲試的期待。
洛聞簫忽而眉眼微彎,唇角揚起細碎笑意,他的聲音低而輕柔,有意撩撥:“那你來?”
寧宵:“扶我起來!”
他借著洛聞簫伸過來的手坐起,張牙舞爪地往少年身上撲。
“不急,我不會躲。”洛聞簫眼底笑意漸深。
寧宵低頭去解洛聞簫前襟上的衣扣,一顆、兩顆、三顆……花雨紛墜,少年將一身肅殺之意溫柔盡斂,膚色白皙如冷玉,勻亭骨肉在月下像是含了清輝,墨發繚亂垂落一地,發尾勾卷碎花。
偏偏洛聞簫還俯身問他:“甜嗎?”
寧宵怔然看著,全然忘卻了自己本來的目的,茫茫然順著他的話語道:“…甜。”
真好騙啊。洛聞簫抬眼看寧宵發上沾著的幾瓣碎花,青年此刻就像傳言中的妖物,豔骨蔓生花瓣,綻落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