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聞簫眉眼都跟著唇角輕顫了一下,迫不及待地吻上他的唇。
到底是誰急色。
寧宵心中的憂慮暫時放下,要是洛聞簫認出了他,應該親不下去。
似乎是不滿於他的走神,洛聞簫精準無誤地捏了一下他腰間的軟肉。
寧宵下意識地扭腰去躲,然後被按住親得更加用力。
他不堪重負一般往後揚起脖頸,優美如瀕死的天鵝,洛聞簫伸手墊著他的後腦杓防止磕到屏風上的硬質玉雕。
在被寧宵輕咬了一下後,青年便乖乖放過他酸麻的唇舌,轉而去吻他的脖頸。
寧宵大口大口喘氣,看著黏連的水線斷在呼吸凝出的水霧裡。
他的胸膛被喘息這一動作帶著往上,伴著劇烈的心跳一下一下撞著洛聞簫同樣心跳狂亂的胸膛,恍惚間連心臟都可以像親吻中的氣息一樣彼此交換,彼此所屬。
洛聞簫未束的長發隨著他啄吻的動作不斷輕蹭著他的脖頸,有些癢。
他便伸手勾住青年幾縷發輕輕扯了一下,洛聞簫會意,抬頭伸手將自己的長發往後撩,這個動作露出他線條立體到有些鋒銳的側臉,夜色中蒼白得像是冰雪雕琢而成。
因此他泛著柔潤水光的唇被反襯得溫軟,微紅的雙唇含著剔透水線,另一端勾連在寧宵鎖骨中央,那裡細嫩的肌膚泛著濕潤的嫣紅,像是隱於皮下的花,唇齒覆上也許能嘗到一絲一絲的甜。
寧宵面上一燙,立刻移開了眼。
洛聞簫想往下吻,唇齒一顆一顆咬開他的衣扣。青玉琉璃盤扣被咬開時發出清脆的“啪嗒”聲。
由於兩人的身高差,所以他托著寧宵的大腿將他往上抱。
身體一下懸空,寧宵有些茫然地輕呼了一聲,他背脊抵著身後的屏風,全身的重量被青年雙手掌握。
“啪嗒”——最後一顆盤扣被咬開,細軟的綢緞往下滑落,盡數被挽於臂彎。
露出的細膩肌理在月下泛著瑩潤的白,夾雜著斑駁的紅。
埋首在他身上的青年呼吸微滯,灼燙的氣息沒有衣物的阻擋撲灑其上,讓寧宵忍不住地往後蜷縮。
他去推洛聞簫寬闊的肩,低聲道:“不是要沐浴嗎......”
青年深吸了一口氣,心中也明白不能逼得太緊,於是抬起頭看他。
這一看險些又讓洛聞簫理智斷線,幽暗中寧宵青絲俱亂,勾纏在背後屏風所嵌的玉雕上,雕刻的是一幅百花圖,群芳盡態極妍,皆敗於他被水霧瀲灩的眉眼。
洛聞簫垂眸將他放下,又細致地去解他被玉雕勾纏的長發。
寧宵臉上還在發熱,有些尷尬地攏上中衣。
白玉地磚被水霧浸得濕滑,加上視線昏暗,寧宵便一步一步走得小心。
洛聞簫貼在他身側防止他不慎跌跤,但也難免盯著他有些伶仃脆弱的腳踝出神。
入水後寧宵趴在池壁上,在溫熱的池水中有些昏昏欲睡。
他身後的洛聞簫用雙手捧起他被浸濕的長發,萬千青絲滑膩地撫過掌心與手指。
隨著長發被撩起,他凝眸看去,透過窗格照來的月光被他捧起的長發篩成碎片,方才得以落在寧宵線條優美的脊背上。
浸濕的綢緞緊貼脊骨,水跡順著有些纖細的蝴蝶骨滑落而下,匯在他兩個微凹的腰窩中。
洛聞簫驀地握緊了手中的發絲,任由它們在自己的指縫與掌紋間留下細密綿柔的觸感。
而寧宵全然不知,他只是枕著自己的手臂,雙眼因為困意而半眯著。
洛聞簫理好他耳鬢的發,湊近輕聲道:“今晚陪我好不好?”
“可是我困了...”寧宵以為他還要繼續親下去。
“我是說,今晚睡在我這裡。”洛聞簫用指腹撫過他的耳尖。
隻想睡覺的寧宵:“好啊。”
他想起明天還要去紫金殿,便又道:“你明早記得叫我起床。”
“你又有什麽事情?”洛聞簫有些無奈。
“沒有,一點小事,小事。”
寧宵用靈力蒸乾身上殘留的水跡,然後就往被窩裡縮。
洛聞簫也躺下就寢,慢慢伸手,見寧宵沒有抵觸後才一點點將他擁入自己懷中。
一夜無夢,寧宵難得睡得如此酣沉。
次日醒來,寧宵發現自己竟然比洛聞簫起得還要早,於是便饒有興致地欣賞青年的睡顏。
稀疏晨光落在深邃眉眼上,光影分明。即使是在睡夢中,這人的容顏依然是偏冷的。
明明是一臉涼薄相,卻又偏執至極。寧宵不由得感歎。
他看了看窗外曙色微明的天空,心想還是早些回自己的寢殿,免得墨琉璃和雲策突然來找自己商議事情。
與是他輕輕吻了一下洛聞簫的唇角,聲音低而溫柔:“好夢。”
在他離開後,洛聞簫眼睫揚起,有些怔然地用指尖輕觸自己的唇角,似乎是在執著於感受他殘留的溫度。
片刻後,他將指尖印上自己的唇,像是這樣就從寧宵那裡討到了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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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宵回到自己的寢殿,便又拿出外袍和墜飾一一穿戴整齊。
然後他看著床榻上靈草化形的身軀,心中思量著能不能也塞進臂環裡。
突然間他心念一動,既然靈草化形於洛聞簫的靈力,應該能隨著洛聞簫的各種身形而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