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直接給我渡靈力...”寧宵一句話還沒說完,洛聞簫手肘一撐坐起身,隔著那段鎖鏈與他接吻。
寧宵原本在他身上,但洛聞簫直接無視他的重量坐起,曲腿折疊撐住寧宵。
冰涼的紫鏈漸漸染上他們彼此的溫度,微小的電芒與印記像是產生了某種共鳴,帶起細碎酥麻。
結界裡光影層疊漫開,冰川每一個截面倒映兩人的身影。
寧宵後仰著頭想躲,又被掐著下頜吻回來。
破碎的輕哼盡數被吞噬殆盡,寧宵只能抓亂洛聞簫胸前衣扣垂下的流蘇,意識混沌之際,他竟然錯覺對方的心跳也被這樣揉亂。
這一吻挨過去,寧宵已經無力說出一個字。
洛聞簫拿下紫鏈,在他未平的氣息中垂首,用鼻尖一下一下輕蹭著他的。
“接下來,你無法接受的話,就眨一下右眼,我會停下。”洛聞簫的聲音低沉,尾音刻意壓得輕軟,於是原本凜冽的聲線帶著冰川碎裂般的質感,莫名好聽。
寧宵緩了一下才意識到,洛聞簫估計是想做什麽不好的事情。
他還有些茫茫然,洛聞簫已經用雙手勾著那段鎖鏈,輕壓在他嘴唇之間,繞到腦後打了個結,再將他的收手綁在身後。
寧宵暫時無法說話,只能發出細碎的輕喃低吟。
他覺得洛聞簫真是太壞了,一開始提出要他主動引誘,就是為了佔便宜。就是不想正常地給他渡靈力。
然後洛聞簫撩開他微亂的鬢發,從額角開始吻起,溫柔流連過他的面容。
親吻順著下頜線往下,沿路浮現豔麗紅痕,還引得一枚又一枚的印記綻放。
衣袍半解,白皙膚色上豔紅痕記與幽紫昭陽花交錯,瑰美奇絕如某些怪談中的豔鬼。
寧宵雙眼蒙上一層水霧,吐息破碎。
雙手被鎖在身後讓他不自主地挺直上身,方便洛聞簫嚴絲合縫地貼上來。
胸膛緊貼,寧宵像是在以自己的心跳感知對方的心臟。
他聽見,這方靜水之上,無數幽紫靈蕾劈啪綻放,像是在響應心跳的節奏。
寧宵想起洛聞簫跟他說過,開花就是術法發揮到極致。
於是無數幽藍的藤蔓纏繞著向洛聞簫靠近,那些綻開的靈花親昵地蹭著他,有些靈藤甚至肆無忌憚地順著散開的衣襟往裡延伸。
寧宵幾乎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明明是他的靈力,但流氓到他本人都不敢認。
幽紫靈花上纖細的蕊絲延長,伸進洛聞簫蒼白的膚色下,絲絲縷縷滲進血脈汲取靈力。
應該...不痛的吧...
洛聞簫面上並無異常,甚至解開衣襟讓那些靈藤再進一步地延伸。
一朵靈花貼在他掌心汲取靈力,他將手指收攏,輕輕揉撫因為得到靈力而舒展的花瓣,甚至偏頭輕輕一吻。
寧宵一挑眉。
洛聞簫便又去吻他,而後輕聲評價:“你的靈力比你主動得多。”
“......”要不是無法出聲,寧宵一定懟他一句“那你去跟它們過”。
洛聞簫從他的眼神裡讀懂了他未說出口的話,一邊蹭他的鼻尖一邊道:“開玩笑,我只是愛屋及烏。”
溫和的靈力不斷匯入身軀,填補著寧宵乾涸的靈脈。
接下來洛聞簫奇跡般地消停了下來,只是把他攬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他的背脊。
但寧宵聽出了他呼吸中的隱忍與克制。
他們貼著很近,由於洛聞簫一腿屈起把他往上帶,所以一開始他沒有發覺,但後腰挨著的物事實在是難以忽視。
都是男人,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寧宵想開口說話,於是眨了一下右眼。
洛聞簫便動作輕柔地去解開他雙唇間的紫鏈,剛想繞到他背後去解開他手腕上的纏縛,寧宵就道:“不用,這樣就可以,我…”
他原來是想幫洛聞簫,卻忽然動了幾分玩心,洛聞簫都這麽整他了,不報復回去說不過去。
“怎麽了?”洛聞簫關切地問他,“有哪裡不適?”
寧宵稍微偏過頭,輕柔地去吻他,由鼻尖到唇珠再到下頜,在修長的脖頸間流連,聽著洛聞簫時輕時重的呼吸。
寧宵轉眸去看洛聞簫撫在他腰側的手,瞥見那隻手指節泛白,筋骨怒張,但又慢慢收斂了回去。
太能忍了。他有些好奇這人會縱容他到什麽地步。
寧宵看到那些纏在洛聞簫身上不斷汲取的纖細靈絲,有些使壞地去吻那些被汲取靈力的地方,擺明了欺負他。
洛聞簫呼吸微滯,修長的指節沒入他的長發,低聲道:“寧宵,到此為止,再繼續我會忍不住。”
寧宵在他耳邊吹氣:“你可以不忍…”
洛聞簫忽然伸手掐住他的下頜,寧宵一抬頭就對上了那雙晦暗如淵的鳳目,幽深瞳孔像是能吸人心魂。
寧宵眨了眨眼,眼中暈了水光,澄澈清寧。
洛聞簫靜默不語,身上靈力洶湧而起,像是一場龐大的潮汐,淹沒、倒灌進那些纏繞在他身上的靈花,於是那些花卉瞬間被更強大的靈力佔據所有權,紛紛變成幽紫色。
藤蔓與花換了主人,更加流氓地往寧宵身上纏。
那些花親昵地蹭著他,連每一縷頭髮都不放過。寧宵啟唇,每說一個字,唇畔都擦過纖細的靈蕊,於是話語都染上了淡香:“你想怎麽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