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和草兒正坐在沙發上玩五子棋。
“我又輸了。”莎拉把棋子撿回來,不甘不願地說,“這次是我沒認真,下次我肯定贏。”
草兒憋著笑地拿過了莎拉給的彩頭——一包瓜子,她說:“姐姐,要不然玩跳棋吧。”
她這個姐姐,玩五子棋就沒贏過,偏偏還特別喜歡玩,不知道輸了多少包糖了。
不跟她玩,她還要生氣。
莎拉抬起頭,看到葉舟從休息室出來,她立刻把棋子扔回去,大步走到葉舟面前:“老板。”
葉舟:“鄒鳴和陳舒出去了?”
莎拉點點頭:“出去了,有個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陳舒把他抓進來捆上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葉舟:“我過去看看,你先別過去,別把人嚇到了。”
葉舟可不知道這個位面的戰國時期有沒有胡人。
他在的位面是有的,但是以防萬一,還是別讓莎拉過去。
莎拉對被捆的人沒什麽興趣,她點頭:“行,老板,你待會兒要不要跟我下棋,五子棋。”
葉舟委婉地說:“你要不要試試別的遊戲?”
自從莎拉迷上五子棋以後,就到處拉著跟她下期,葉舟雖然也喜歡五子棋,但總是贏也沒什麽樂趣。
葉舟覺得,莎拉就是標準的人菜癮大。
現在也就草兒願意陪她玩。
莎拉聳聳肩,看上去還有些委屈:“老板,你去忙吧,我知道我菜。”
葉舟有些心軟了,只能說:“等沒事了我就陪你下一會兒。”
莎拉瞬間變臉,笑著說:“好,我等你忙完。”
葉舟走去了醫務室。
周遠鶴在為那個被綁的人治療凍傷。
葉舟剛到醫務室門口,就聽見周遠鶴對被捆在床上的人說:“你腳趾凍壞了三根,得截肢。”
陳旦迷茫地看著他,周遠鶴:“就是把這三根腳趾全切了,不然你的傷勢會往腳背和腿上蔓延,到時候整條腿都保不住,少三根腳趾也沒什麽,不影響走路,就是跑起來可能會受點影響。”
陳旦小聲問:“你是醫士?”
周遠鶴:“對。”
陳旦大喜,因為被捆著,他只能像條毛毛蟲一樣扭動身體:“醫士!我國君上也被凍傷!”
周遠鶴罵他:“別扭了!你給我老實點!我要是切錯了地方,就直接把你扔出去!”
周遠鶴又罵:“自己這個樣子,還要操心別人,你是不是活夠了?”
陳旦立刻說:“我是小人,沒了我,陳國還有斥候,少我一個不少,可君上就一個!”
周遠鶴冷笑:“可以,不怕死,有膽量。”
陳旦看著周遠鶴的臉色,雖然有點害怕,但還是強撐著說:“我死不……啊!!!”
葉舟默默的走開了。
周遠鶴是醫生,他看重的是傷員的命,任何傷員在他眼裡都是一樣的,不覺得國君的命就比士卒的命重要。
他在心裡為這個自己不知道姓名的士兵默默捏了把汗。
“仙人。”守在休息室門口的武岩輕聲喊道。
葉舟朝武岩點點頭,也壓低嗓音說:“你們在這兒守著,不過他應該也不會跑。”
武岩點頭:“是。”
葉舟穿過走廊,走到玻璃門口,看向門外。
雖然超市有燈光照出去,但光照的地方有限,月光黯淡,到了晚上能看到的距離有限。
葉舟靠在牆邊等著,等了大約二十多分鍾,才看到從雪地裡走過來的鄒鳴和陳舒。
他們倆後背上都背著人,不過腳步都很穩。
因為超市裡外溫差大,葉舟就關了玻璃門的自動感應系統,需要按按鈕打開。
他們剛剛走上台階,葉舟就打開了超市大門。
“你們怎麽穿的這麽少?”葉舟緊皺著眉。
陳舒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臥槽,我說為什麽我覺得那麽冷。”
葉舟:“……”
葉舟看向鄒鳴。
千萬別說你也忘了,不然我真對你倆絕望了。
鄒鳴:“我隻想試試在這種氣溫裡,我能待多長時間。”
葉舟:“……”
這個理由也很離譜。
“你們倆先去喝口熱水吧,李姑她們已經支起了一個帳篷,現在帳篷裡也暖和了,先把他們放進去。”葉舟看了眼跟過來的周文他們。
周文會意,和身邊的人一起把被鄒鳴陳舒背回來的人架起來。
葉舟:“待會兒我讓周遠鶴過去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凍傷。”
葉舟囑咐完周文他們以後,又轉頭問鄒鳴他們:“外面只有這兩個人?”
陳舒在旁邊搶答:“不止,我感覺有一兩千人吧。”
葉舟小聲問:“他們有沒有錢?”
陳舒也小聲說:“有,鄒鳴背的那個是將軍,他說只要救了他們的君上,就獻上千金。”
陳舒:“千金是多少啊老板?”
葉舟愁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對戰國的了解就是秦始皇一統六國,貨幣我也就知道個青銅貨幣,他們嘴裡的金是什麽?一個貨幣等於一金?”
陳舒:“反正是要賣給系統的,只要他們給的錢在這裡之前就行了。”
葉舟瞬間不愁了:“你說的有道理,一國之君,手裡怎麽也有點錢。”
“我在這兒薑太公釣魚,沒想到能釣到這麽大的魚。”葉舟心情好了起來,“說不定很快就能湊夠目標額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