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嶽峙仰首接受入侵式的深吻,他無措地抓住司淵渟的上臂,顫栗著發出一聲嗚咽,放下所有羞恥任司淵渟予取予求。
司淵渟將楚嶽峙的唇吮得嬌紅如花,在楚嶽峙迷離的目光下,他順著往下吻過下巴來到那光潔的頸脖,犬齒磨著喉結處薄薄的皮膚,他像是某種凶狠又嗜血的野獸,毫不留情就咬了下去,將自己的獵物死死叼在齒間。
皮膚被咬破的痛讓楚嶽峙有刹那的清醒,看著上方暗色的床榻頂,他想起自己在邊疆征戰也曾有一次受了重傷徘徊在死亡邊緣,那時候援軍未到,他們甚至不敢安營扎寨,他躺在地上林亦在替他處理傷口,他昏昏沉沉地看著漫無邊際的的蒼穹,月亮時隱時現,點綴著黑暗的星星零散又渺小,卻依舊在極力發光。
他們用盡全力地活著,燃燒自己的生命,也許無力驅散黑暗,但至少,能為身處黑暗中的人帶來微光。
司淵渟將楚嶽峙脖子咬出了項圈般的帶血齒印,還未等他繼續往下,楚嶽峙突然發力將他推開並順勢翻身騎到他身上……
一向冷靜的丹鳳眼完全的紅了,司淵渟眼中浮現出雄性野獸的凶光,他用手按住楚嶽峙的脖子,聽到可楚嶽峙苦悶的痛哼,他應該要舍不得要心痛,然而巨大的滿足感攫住了他的心神,他抬眸與楚嶽峙對視,啞聲道:“楚七,我想把你弄壞。”
被掐住脖子這樣脆弱的地方令楚嶽峙產生了對抗與自衛的本能,然而他感受到了司淵渟的存在,於是他抬起雙臂向司淵渟做出接受並擁抱的姿勢,臉上展開燦爛的笑靨:“那就把我弄壞,楚七是司九的,司九想怎樣都可以。”
這句話讓司淵渟徹底失去了理智。
……
楚嶽峙抱住司淵渟,他忍下了司淵渟給予的一切痛楚與難受,就連叫聲都是壓抑的。
司淵渟花了很長時間才緩過神來。
楚嶽峙精疲力盡地趴在他懷裡,眉頭緊皺顯然是難受得狠了,滿身的牙印,身下也傷了,司淵渟看到他的模樣,好似突然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
“司九……”楚嶽峙搶先一步開口,他摟住司淵渟的頸脖,有氣無力地說道:“沒關系,這樣我很高興,往後日子還長,會好的。”
這曾經是司淵渟懼怕會發生的一幕,他怕自己會傷了楚嶽峙,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時,楚嶽峙卻對他說沒關系,說覺得很高興。
眼眶濕熱,司淵渟怔怔地落下眼淚,他想把最好的給楚嶽峙,但他先用自己的獠牙將楚嶽峙咬傷了,讓楚嶽峙如他一般遍體鱗傷,無法說對不起,因此刻他的愧疚遠不及真正佔有楚嶽峙的滿足強烈。
楚嶽峙抱住了被荊棘層層包裹的他,像他所期望的那樣,在痛苦中完整的接受了他的全部。
他其實,一直都希望,楚嶽峙能像他一樣痛。
“嗯,會好的。”喃喃地重複楚嶽峙的話,司淵渟俯首用沾了淚水的唇吻住了楚嶽峙。
他終於真正相信,楚嶽峙能將他治好,從煉獄帶回人間。
第45章 不明是非
浴房是早就備好了熱水,司淵渟抱著楚嶽峙從寢室裡出來時,衛雲霄也從暗處裡走了出來。
手緊緊按在佩劍的劍柄上,衛雲霄看著司淵渟的眼神很是糾結複雜,他一直守在外面,將裡面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後來他所聽到的絕對不是正常歡好會發出的聲響,更何況在他的理解中,司淵渟應該是無法行那事的才對。
司淵渟將楚嶽峙包得嚴實,只是楚嶽峙頸上的齒印卻是遮不住,衛雲霄一眼看到幾乎就要拔劍了,可把頭靠在司淵渟肩上的楚嶽峙卻睜眼瞥向他,艱難開口:“無事。讓林亦來一趟。”
“王爺!”衛雲霄看到一個時辰多前還好好的楚嶽峙此刻疲憊虛弱的樣子,根本按捺不住心頭對司淵渟的種種不滿,“他怎能如此傷你!”
“本王允許,有何不能。”楚嶽峙不想多廢話,他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精神也有些萎靡,“再多嘴,就讓皇甫來把你領走。”
楚嶽峙聲音沙啞無力,威脅卻很到位,司淵渟半個字都不必說,就看到衛雲霄氣忿不已地怒瞪他一眼,鐵青著臉轉身離開去找同僚。
穩穩地抱著楚嶽峙穿過長廊去浴房,司淵渟低頭看又閉上眼的楚嶽峙,輕聲道:“下次不會了,我……沒經驗。”
楚嶽峙費勁地撐起眼皮,瞅見司淵渟顴骨上的一抹可疑淺紅,唇角微勾,應了聲:“嗯。”
等進了浴房,司淵渟先把楚嶽峙放入浴池裡,然後褪下剛剛隨意披上的單衣,才跟著泡進浴池把楚嶽峙再攬回懷中。
用手上的濕巾在熱水裡極輕地替楚嶽峙擦身,司淵渟雙唇抿成一條平直的線,直到要替楚嶽峙清理身後,楚嶽峙因為痛而繃緊肌肉,他才又開口道:“你這裡,一會要讓你屬下幫你看嗎?”他知道林亦是醫者,總得讓林亦看過清楚傷的程度才好開傷藥,可他依舊不想讓其他人看到楚嶽峙的身體,更不想讓人碰到楚嶽峙。
忍著痛,楚嶽峙皺眉看司淵渟,道:“我讓林亦來,是給你看的,你大悲大喜會傷身,剛剛你又那麽,那麽……咳,興奮,我怕你還沒調理好就又傷了,才讓林亦過來。”
司淵渟一時錯愕,楚嶽峙被他弄成這樣子,把林亦叫過來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這份看重,是無時無刻都把他放在了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