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七,乖一點,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歡別人反抗我。你比別人更重要,過去半個月是我能忍受你不在身邊的極限了,你要是再用這個懲罰我,我很難保證,你接下去那一個月還能不能早朝。畢竟,其實我一直都很想,再把你關起來用鐵鏈鎖著,讓你每日都只能看到我只能與我接觸,做獨屬於我的名副其實的玩物。”危險的話語隨著流連忘返的吻落下,司淵渟在楚嶽峙頸脖上留下一個連一個的濕潤吻痕,一手掌握住那精瘦有力的腰,看著楚嶽峙驚怒交加卻又分明難掩羞臊的神色,司淵渟輕笑道:“夫人,你知道的,我一向無法無天。”
楚嶽峙咬著唇,又氣又羞卻無法反駁,因為司淵渟說的是事實,司淵渟一向對他這個夫人任意妄為,他所有的縱容都讓司淵渟對他有恃無恐。
他是司淵渟的妻,只要他能辦到,都會竭盡所能滿足司淵渟。
啟齒,楚嶽峙狠狠咬住司淵渟的下唇,直接便將他的唇都咬破了,舌尖嘗到腥澀的味道,才恨恨道:“你還說我想怎麽罰你都可以,分明就是騙人的!”
“我有嗎?我難道不是在陳述事實?罰我可以,但楚七罰完就該到司九討債了,不是嗎?”司淵渟絲毫不在意楚嶽峙的這點反抗,甚至因此而愈加的興奮,在意識到楚嶽峙因對他的獨佔欲而吃涼忱的醋時,他對楚嶽峙那總是過分惡劣的掌控欲也隨之空前膨脹起來。
本來就該如此,他們相愛,在層層疊疊甚至一度潰爛難愈滿載絕望的傷痛中撕裂了自身去愛對方,他們的感情從一開始就是瘋狂而不顧一切的,就該以最原始熾熱的方式彼此需索。
“你強詞奪理!”楚嶽峙羞怒地罵著,掙扎的幅度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涼意侵襲體膚,耳際傳來裂帛聲,楚嶽峙被司淵渟整個攏到了懷中。
司淵渟欣賞著楚嶽峙漸漸不能自控的神色,他就是要如此徹底地掌控楚嶽峙的身心,看楚嶽峙為了自己狂亂,然後迷失在他一手打造的情愛牢籠中。
“……不行……司九,這裡是,是練武場……!”楚嶽峙保留最後一絲理智試圖拒絕,然而話未說完他便被卸去最後的抵抗能力,猛地抱緊了司淵渟,他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氣,只能無力地依附在司淵渟身上。
司淵渟不斷親吻他的額頭與眉眼,道:“你喜歡的不是嗎,你不需要在意其他,你是天子,這皇宮何處你不能用?”
渾身都在細細發抖,楚嶽峙閉著眼已經說不出其他話,司淵渟的懷抱總是教他身心顫栗,仿佛連靈魂都被司淵渟徹底佔有,這世上他唯一不能拒絕的人便是司淵渟。
他們都還穿著各自象征著身份的衣袍,一人是高高在上本不應也不能被冒犯的天子,一人則是甘願跪地臣服發誓效忠的臣子,可現在,天子毫無反抗之力的被臣子抱在懷裡,任由臣子恣意妄為。
司淵渟吻住楚嶽峙顫抖的薄唇,他極為愉悅地享受楚嶽峙對他的依賴,現在還遠不到楚嶽峙承受不了的地步,半個月了,他孤枕難眠整整半個月,現下如何能忍住?
其實有一點,楚嶽峙是沒說錯的,他被楚嶽峙寵壞了,在楚嶽峙日複一日無底線的縱容與予取予求中被慣得越來越膽大妄為。
他如今少再有那些怒極暴虐的衝動與行為,卻在欺負折騰楚嶽峙一時上越發放縱,甚至每一次都非要看到楚嶽峙被他弄得滿臉淚痕,他才肯罷休。
因為在他心中,已經認定了,只有楚嶽峙會真正接受他的全部,所以他偏執地要讓楚嶽峙的愛欲煎熬和眼淚都隻為他一個人而生。
失控是滾燙的,楚嶽峙整個人的意識破碎,拋高又被拉回,他恍惚得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在叫,似乎有又似乎沒有。他是司淵渟的獵物,無助地被咬住了喉嚨,只能由著司淵渟將他拆吃入腹,像獻祭一般。他想看清司淵渟的臉,卻只看到從那張白玉精致的臉頰上滾落的細汗,他湊上舔吻去滾落的汗珠,隨即聽到司淵渟對他說要一起,他不能拒絕,隻本能向司淵渟索吻然後被卷入到更深的漩渦中。
身上又再出了許多的汗,楚嶽峙回過神時司淵渟正在親吻他帶淚的臉頰,他失神地看著司淵渟,問他是一起嗎?司淵渟便又笑了起來,抱著他到鋪著地毯的地方坐下,然後用手安撫地來回順著他的背脊對他說是一起的。
楚嶽峙終於知道,吃一次醋搬去坤寧宮住半個月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他在即將承受不住的臨界點時,在司淵渟不斷落下的纏綿熱吻中意識到,不管有沒有蠱藥,現在若是他想放手,司淵渟也不會放過他,他一定會像司淵渟剛剛說的那樣,被關起來用鐵鏈銬住日夜承歡。
其實,不用鐵鏈銬住也沒關系,只要那個人是司淵渟,他是絕不會想要逃離的。
等司淵渟抱著楚嶽峙從營帳裡出來時,兩個時辰早已過去。
王忠到底是現任掌印太監,早早就把營帳周圍的人都打發乾淨了,除了他和周楫沒有人能靠近營帳三丈之內。
當高低起伏的曖昧聲響從營帳裡傳出時,王忠服侍兩個主子久了早就習以為常,但他還是忍不住偷偷去看周楫的表情。可他偷瞄一眼後,發現周楫恍若老僧入定般,面不改色仿佛對周遭所有充耳不聞。王忠本以為周楫身為一個剛直的鐵血將軍會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可他轉念間想起周楫原本就是楚嶽峙的貼身侍衛,只怕早在楚嶽峙登基前,就已經聽過這兩位主子不知道多少次的牆角,難怪能如此鎮靜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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