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了,獎勵小紅花。
做得差了,也不倒扣,就空著。
總歸不可能一直鹹魚,等到他按照日歷本做好樣子,中間掉一朵小紅花,簡直能逼死強迫症。
不過他不想給葉存山太大的壓力,檢查功課不會很嚴厲,會給補救措施。
說不想給壓力,腦海中也不停冒著以前為了帶妹妹,查過的各種學習方式。
雲程還想給葉存山做記憶曲線,叫他背書的壓力輕一些,這樣就能空出時間做別的,比如陪陪他。
他想著想著,唇邊笑意愈發濃鬱。
葉存山往碗裡又倒了半碗米酒,就著灶台上昏黃的煤油燈望著這燈下美人,還真醉了一樣。
他給雲程說:“你這次住下,就別走了吧。”
打直球說話,葉存山還不習慣。
說完以後找補,“你我跟堂兄家裡不同,咱家裡就我倆,他留堂嫂在家,是家裡還有別人,有個照應,你留家裡孤零零一個,我總惦記。”
補完了,葉存山發現,這話太直白。
雲程不笑話他,也想搬過來。
“好啊。”
吃飯時,葉存山就說等到他休沐,再回去拿東西。
“主要是拿紙,給杜知春送過去,他叔叔要看看紙質。”
所以搬不了多少,反正他們還會回村,隻拿冬日裡要穿要用的就足夠。
家裡雞跟豬,看看是放他爹那邊,還是送到葉二叔家。
兩人互相換了信息,葉存山講了紙鋪的事,雲程也說了家裡事。
小家常聊著,一頓飯也吃完。
雲程叫他先去溫習做功課,他洗碗燒水。
不會做的時候,就讓葉存山來。
會做時,雲程想分擔一些。
葉存山說不急這一刻,跟著他忙活完灶屋的事,去井裡打水上來燒。
他記性好,背書快,空閑時間多看看多記記,回來就是做文章費功夫,晚上要熬一熬燈油。
他也會用炭筆寫字,跟葉延一樣,最初用這個是為了省錢,後來也是方便。
打草稿快,寫哪裡算哪裡,回頭再謄抄,冬日裡還能搬個小桌坐床上寫。
有他陪著,雲程也能靜下心來寫字。
洗漱過後,夫夫倆在炕上擺個小桌,面對面坐著,桌角擺一盞油燈,對著埋頭寫字。
雲程是在寫小說開頭,不會寫的字他就空著,或者寫諧音字。
一個開頭在他腦海中構思了快一個月,落筆後手速跟不上腦速,他越寫字跡越飄,寫到後來,都成了波浪線。
葉存山只聽著筆尖觸紙的沙沙聲越來越密集焦躁,抬眸看雲程,發現雲程小臉沒什麽表情,看不出一絲急躁,那手還寫得飛快,刷刷幾下,一頁就寫完。
葉存山放下筆,拿過雲程擺在一邊的稿紙,細細辨認後,發現雲程不是在默背三字經,溫習功課,而是在寫小說。
他一陣無語,“你怎麽想到寫這個?”
雲程有乾活摸魚的習慣,能分心跟他講話,“我有想寫的故事,所以就寫了。”
葉存山越發一言難盡,“你想寫的是這種故事?”
雲程尷尬而不失禮的笑笑,“咱們不點評對方的小說內容,好嗎?”
不然今晚會打架的。
一陣沉默後,葉存山指著紙上幾個空位,問雲程:“這裡是漏了什麽字?我給你補上。”
雲程哪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一個個吐詞清晰極了:“贅婿,入贅,軟飯男。”
葉存山:“……”
真是連蒙帶猜也能猜出來,就是想不到他家這個甜軟小夫郎會寫這種東西。
什麽贅婿在媳婦家給人端洗腳水,忙活一天不能上桌吃飯,家裡兒子都推他瞪他:“我沒有你這種廢物爹!”
葉存山恍恍惚惚下床,研墨謄抄今天的功課,寫完檢查,發現裡面混進去了幾個贅婿。
這一刻他什麽都不想乾,就想知道雲程的腦袋瓜裡在想什麽。
這難道是雲程臆想出來的婚後生活?
葉存山重新謄抄了一遍功課,仔細檢查確認無誤,放桌上晾著墨跡,等著明日帶去書院。
再到床邊,雲程也寫完開頭,放下了筆伸懶腰,使喚他:“葉小山,快來把桌子搬下去,過來給我暖被揉肩。”
於是葉存山有了答案。
這原來是他的婚後生活。
端洗腳水是他。
暖被揉肩伺候人也是他。
這一晚,雲程被摁著親了好些回。
最後被磨得都要哭了,“我不是說了嗎,這個贅婿是個大佬啊,他很厲害很強,是商業帝國的王啊!”
什麽東西。
聽不懂。
葉存山隻覺得他哭得好聽。
一邊想再聽他哭兩聲,一邊又舍不得。
就這一下的猶豫,被雲程帶著委屈勁兒踢了一腳。
要不是雲程那點子力氣不夠,他就跟文稿裡的贅婿一樣,被媳婦踢下了床。
葉存山:這還不是我??
雲程超委屈。
葉家男人都是什麽毛病,小說而已,為什麽要代入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榨乾自己給讀者老爺送上萬字章(ps:快轉點了,我沒來得及檢查錯別字,等下萬一我找到錯字改,顯示更新,我會掛上捉蟲字樣,看過的就不用再點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