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開心點。”
葉存山直接在他身邊坐下了,“今天主要是存銀玩,咱們自己組的詩會,沒有濃鬱的切磋氛圍,我缺席一會兒沒事。”
算起來,也有主家待客。
程文瑞可比他熟悉多了。
還有一個自來熟的杜知春,能把場子熱起來。
存銀不必說了,早上打扮時還有點矜持,現在已經暴露本性,滿場跑。
院子就那麽大,多跑幾圈,人都認識他了。
小學生也有準備了詩過來,不是為了比試,還能讓師兄們幫忙改改。
存銀沒專門學過,他聽不懂,都覺得好厲害,跟現場看了一回文戲一樣。
總之就是很開心!
葉存山說雲程也能時不時請幾個朋友來家裡坐坐,“解悶。”
雲程說要再等等,“小田跟元先生都有能耐,日子很快就能過起來,元先生也疼人,小田也想養身子備孕,到時鋪子請夥計,他就能常來跟我玩了。”
還是催葉存山出去,“表哥都是客,這次來一趟就待兩天,咱們有事要他幫忙,哪裡還要他在詩會上費神。”
雲程也說:“我還想看看你怎麽出個風頭,上回口頭說的,我腦子裡想不出來,想看看。”
上回恰好《廢材書生》卡瓊林宴的感覺,把葉存山的形象都回拉重合了。
哎。
要在夫郎面前出風頭,葉存山頓時有了動力。
避著窗,在他唇上親了下,“那我出去了,你有事就叫我。”
雲程看他勁勁兒的樣,唇邊漾著笑意,“嗯,我知道的,你快去吧。”
葉存山一出去,這詩會的氣氛就突然變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他是想在夫郎面前開屏,炫炫孔雀尾巴的。
所以這幾個“沒眼色”的就被葉存山拉著比。
葉存山平時在府學沒交朋友,現在能邀請到家裡的,都是兩次詩會結識的人。
能在詩會上結識,雙方肯定都表現突出,才能讓人瞧見。
表現突出,也是才氣的一種體現。
這種比較,就會拉得漫長,不會很快結束。
你來我往久了,另幾個“有眼色”的,也技癢加入。
如此一來,小學生裡能跟上節奏插話的人就少。
同樣是童生,學識水平有很大的差距。
謝晏清是家世好,打小請的先生好,跟杜知春一樣,自幼在書堆裡打滾,此時能跟上幾句,在小學生裡,就風頭盡出。
小孩子嘛,再想有個大人的沉穩樣,到開心時,都壓不住興奮喜悅,都變成星星眼了。
程文瑞跟葉存山說:“他還不錯,今年應該才十二三歲吧?”
葉存山問過,“虛歲十四。”
按照雲程的算法,是要比存銀大一歲,算十三。
程文瑞點頭,“明年下場,應該能考個秀才。”
秀才對程文瑞來說不難,評判標準他也沒說。
隻問葉存山在這邊學習,缺不缺什麽。
“文浩給你準備了這幾年京都的考試合集,有國子監的月考季考,也有鄉試殿試的,還有一些時政相關的東西,也在整理。這些種類太繁雜,會再進行篩選,大概是年後時,我爹一起帶過來。”
葉存山想要的就是時政相關的東西,以前了解太少,府城這邊也有延時性。
府學先生教的時候,會套路保守,不求出彩,只求無錯。
這是能理解的,可如果其他官學也是這樣教,鄉試就難出頭。
程文瑞明白他要什麽了,“你對你的科舉路,規劃很清晰。”
時間精力都有限,分個輕重緩急的學。
跟程礪鋒一樣,程文瑞對此也沒意見。
因為葉存山是在規則范圍內,盡最大努力,走在捷徑上,卻又不會去依賴其他考生的答卷,沒有想要背題鑽空子。
——這種方式,是豪賭。即使押題,也是一次不中,三年全廢的下場。
所以他這個捷徑也走得很清醒,知道並非每一條路都能踩上去。
程文瑞也希望他能早點到京都,“我爹說還沒有教過你這個類型的學生,想親自教你幾年。”
葉存山還沒應話,就被杜知春拉去比劃,要文鬥。
氣氛是葉存山挑起來的,大家氣氛正熱鬧時,他窩到一邊跟表哥聊天,這當然是不行的。
杜知春知道程文瑞身份,不過在蔚縣那邊,也聽他叔叔講過,程文瑞脾性極好,今天也沒開始就亮身份,讓人拘束,所以他有了膽氣,過來也邀請程文瑞文比。
想看看他跟京都世家公子的差距有多少。
葉存山精神一振。
對,程文瑞跟他差不多大,怎麽叫聲表哥還真當長輩敬著了?
也該比比,看看差距,尋個小目標。
氣氛激烈起來,存銀就沒法玩了。
小夥伴們都看呆了,他不明覺厲,縮回屋子裡陪大嫂吃瓜看戲——真的瓜。
這個季節,程文瑞從外地帶過來的。
淡黃色的瓜肉,咬一口甜滋滋的,裡頭瓜瓤甜得齁。
存銀小聲點評外面的臭男人,“像鬥雞!”
臭男人裡有他大哥,還有文瑞表哥,存銀手動除名,躲過大嫂的死亡凝視。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
二更在飯後了,各位讀者老爺下章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