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的,把書生們獨立寫話本的能力了鍛煉出來,從根源能力上,降低試稿人數,從而實現最初的收稿模式,由書生們自己寫了來投稿,最大程度開發他們的腦洞,碰撞出新題材,鋪子裡的頂梁柱們也可以脫離手把手教導寫話本的階段,可以隻用審稿,空了還能寫自己想寫的東西。
優勢老早就有對比,自己投稿,分出來的收益少,換言之,掙得多。
只是現在府城很多書生,都習慣上他家來試稿掙外快,需要幾個人來自投稿,等掙了銀子再做點宣傳,才好勾起其他書生的掙錢欲望。
杜知春在旁邊都聽完了,說:“這東西我聽了是不是不好?”
他家書齋跟雲程的鋪子合作漸少,說起來還有競爭呢。
葉存山笑了聲,“替我感謝你堂哥。”
要不是他辦事不靠譜,幾次惹惱雲程,雲程也不會單乾。
杜知春跟府城堂哥不熟,聞言就笑,“你能讓你家夫郎多問問柔娘,我那堂哥腸子都要悔青了,他爹訓斥了他好幾次,家裡沒別的擅長經商的人,又不想放權,所以書齋還是他管。”
從前都是他們定期上門拜訪,現在不同了,自柔娘從蔚縣過來後,堂嫂隔三差五要到家裡來說說,是知道他們私交好,想要柔娘牽線,兩家鋪子的管事坐下來好好談談。
“我堂哥想跟你夫郎道歉,再談合作。”
另一邊,雲程也聽說柔娘說了這個。
他問什麽樣的合作,“獨家授權肯定不可能,我們現在跟很多書商合作,當初單乾時,是他們接手貨品的,不然我都砸手裡了,這事不能忘恩。”
柔娘說不需要獨家授權,別家有的杜家書齋也有就行了。
不然這日子過久了,再有時興話本,都避著他家不去——反正他家也沒有。
而科舉用書其他鋪子裡也有,如非是不可替代品,在買話本時,不管是順帶還是掩蓋,都能拿上一本兩本的。
在這家買了,就不會再去那家買,杜家書齋的生意會下降許多,不然也不會急了。
雲程有點奇怪,“我記得培訓班期間還合作挺好?”
柔娘都不好意思看雲程,無語望天,然後硬著頭皮說,“堂哥在外面喝多了,罵你家鋪子了……”
還是話本鋪子的人在第一樓聚餐那回。
上上下下瞞得好,雲程都不知道他家挨罵了。
柔娘語氣都變得平直,尬得不想說話,“他本想上門約金掌櫃,結果來一次,合作少一次……”
也就是說,原本罵人以後,固定合作是沒有變少的。
其他書齋有的書,除非獨家授權,比如葉存山的《豔.遇記》,主要授權給了小林書齋。
別的書,杜家書齋想要,也能來談合作。
因為屢次上門,上門一次,金掌櫃給減一本書,到現在幾乎要沒有。
繼續下去,杜家書齋時興話本跟不上,會有惡性循環。
存銀在旁邊小聲說:“我看他肯定在心裡罵得更凶了。”
柔娘就眼神飄來飄去。
雲程一直覺得柔娘很聰慧,很大家閨秀,事事胸有成竹,真是少有露出這一面的時候。
都是生意,沒有牽扯到家裡人,問題不大。
為朋友,這口氣可以咽下去——帳都記著,離開府城以後,府城杜家無法給杜知春和柔娘施壓,他們再好好盤算就是。
他答應,柔娘就松了口氣,“真是謝謝你了,我堂嫂現在都要天天來,我哪裡有精力招呼她?”
她只是不怎麽出門罷了,家裡裡外事情還是要管的。
特別是有了孩子,她要做的事情又碎又多,精力不夠兼顧其他,應付人應付得她臉都笑僵了,也不好直說趕客。
這事兒談妥,還是話家常。
存銀不跟他們嘮嗑,吃到七八分飽,就去騎馬。
能快走,就能慢跑,存銀想去試試。
這邊都能各自料理,雲程讓溫故知新都跟上。
而他們吃飽喝足,也去溫泉池子那邊玩了會兒——男女都有,就泡泡腳。
小圓圓也想泡,腿太短了,坐池子邊都挨不著水面,看著都要急哭了,葉存山就抱著她往水裡踩踩。
玩一陣,滿場都是她的笑聲。
季考兩天假,能在莊子裡歇息一天。
一路奔波,晚上不胡鬧,白天話說多了,又吃了辣,怕傷嗓子,也不聊天。
次日還睡了懶覺,再出門,就在附近走走轉轉。
存銀教葉存山騎馬。
葉存山在村裡爬過牛背驢背騾子背,上馬背沒問題,姿勢糾正後,比存銀初期上手快,能拉著韁繩走幾步。
圓圓很機靈,已經摸出了規律。
需要人抱著她的事,只能葉存山來。
她想騎威風,就要葉存山抱著她騎。
所以葉存山還沒走幾步,圓圓就伸長了胳膊,若不是被雲程抱著,她還想邁開小短腿往那邊跑,嘴裡一直喊爹爹,要抱抱。
威風溫馴,一家人都經常去看它喂它,對靠近的人沒敵意,葉存山上馬沒被顛,抱個圓圓也穩穩當當。
圓圓經常被葉存山舉高高,坐他胳膊和肩上,對於這種高度適應很高,沒嚇哭,還笑。
雲程在旁邊看著,技癢,拿炭筆畫了速寫,場景動作記下來,回家再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