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劇情的時候就跑,回家了要睡覺,睡覺就要詳細寫,把一堆書生折磨得苦不堪言。
雲程還不知道這事,這個不被他允許
適當的情.愛表達是可以的,順其自然就好。
而且他鋪子裡的故事線,還是主流爽文比較多,這也沒法往裡強塞很多愛情線,沒有這東西,硬要去寫床.戲,就會很割裂。
短篇也沒這個題材調調的,會偏向刺激性情節一些。
葉存山幫雲程把話說了,“我跟他講了不合適。”
所以金掌櫃另辟蹊徑,想招一個寫豔.情話本的書生。
招牌都打出去了,不會寫沒有關系,手把手教。
他們話本鋪子的名聲在這裡,說手把手教,可信度很高,真來了一批書生想學。
雲程不管這個,真要學,也得是後續抽空教,正經商業性寫作培訓課上,他是不會教這個的。
多尷尬啊。
他有合適的理由拒絕,就說他是哥兒,是夫郎,哪裡能出去跟些大男人聊這個。
金掌櫃知道這,心思就該歇一歇。
不過金掌櫃一直以來,都挺有分寸的。
雲程想著,這次不該沒考慮到這點,極有可能是想要葉存山教。
真是薅羊毛的好手。
下午雲程要午睡養養神,飯後跟圓圓玩了會兒,就回屋休息。
家裡有人,葉存山能出去一趟,看存銀眼巴巴的,就把他一起帶上。
圓圓習慣了家裡人早上出去上午出去,沒鬧著要一起,還衝他們揮手手。
存銀說圓圓乖,回來要給她買花。
府城特產是鮮花餅,花很多,不適合做餅的會拿出來賣,現在是到了季節,街邊總有擺攤的。
葉存山問他草怎樣,存銀說枯了點葉子尖尖,“我看它們能不能活吧。”
隨緣。
他努力過了。
到正街上,兄弟倆就不聊天,外頭實在是太熱鬧了。
因相熟的幾家都住得很近,飯後出來趕巧,先後遇見了元墨跟柳文柏,還有杜知秋。
都是出來轉轉看看,打算去茶樓酒樓這等熱鬧地方,聽聽今早勸學課的反響。
杜知秋已經叫人打探過一波,跟葉存山說:“附近幾家書齋的教案都要空庫存了。”
這次提早準備,自家刻印到一定貨量後,再用內部名額跟其他書齋達成合作。
所以府城有些人想囤貨高價賣的計劃落空,只能轉手賣給碼頭商人,他們帶貨去外地賣,不嫌貨多。
這商人,還是小商人。
因為類似謝家這種大商人,是跟雲程的話本鋪子達成了直銷合作,雕版拿了直接去外地,想印多少印多少。
跟他們來往頗多的民驛鏢局也一樣,是提前拿了雕版,有了點轉行做書商的架勢,跟謝家分銷水陸兩地。
所以他們出來後,聽見的最大的聲音是說話本鋪子準備充足,各家書齋辦事厚道實在。
不然他們明面說沒貨,私下裡高價倒賣,現在真想學的書生,想在離開府城前買本教案的書生,咬咬牙,也會多出點銀子。
再然後才是一些性格外向的書生在複述今天課上內容,真敢拿出來當眾講的,都有兩把刷子,要麽記性極好,聽了就記得,要麽嗓門大,別人吵不過他。
總體而言,好評高過差評。
是因為雲程這次免費公開教學,府城各書齋都能獲利,沒有直接衝突。
隱性的利益衝突裡,也因話本鋪子在行業裡的龍頭地位有了教案就無可動搖,他們放棄了掙扎。
雲程背後還有太師府跟將軍府,這次做足了準備,場內數十身材魁梧,氣質彪悍的鏢師巡場管紀律,各方面都穩穩當當。
不光要在熱鬧處看,也要去稍遠點的位置,聽聽沒被熱鬧氣氛感染的人,他們怎麽說。
住得稍微遠點的人,就是真的手頭拮據的寒門學子。
正經來說,是這一處的怨聲最多。
因為府城人多,他們找住處難。
多留一天,都是銀子。
看各書齋都在賣教案,連質疑都不能有一句,非要無條件相信雲程是真心實意為了他們好,而不是趁機掙錢。
前頭積攢了怨氣,該聽的課還是去聽了。
面子沒有銀子重要,留在府城不就是為了聽課?
想自己去聽聽看看,再做判斷。
真的言之有物,他們道歉。
全是假大空的白話,他們惹不起這地頭蛇,卷鋪蓋走人還不行麽。
從入場開始,他們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
當時氣氛濃,不好說,現在散場,就有相熟的人聚一塊兒商量怎麽道歉。
也許話本鋪子的人根本不在意。
而且他們這裡遠,可能是他們說了以後,話本鋪子的人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怕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所以最好的方式不是找上門,複述一遍他們罵人跟質疑的話,而是私下做點什麽,
結伴來聽外界聲音的人,除卻杜知秋,都出身寒門,對他們要更加親切一些。
除卻元墨以外,又都是自來熟,很容易就能跟人打成一片的性格,擠進去就能跟人說話聊天。
今天場內很多鏢師都跟葉存山一個配置,高大魁梧皮膚黑。
他過來,這些書生還以為是來找他們算帳,要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