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銀態度擺這裡,他就是在意草,砸個花盆都怕傷了草。
葉存山說他歸說他,自己上手弄這個,肯定不能故意大力去砸,不把這草當回事。
他觀察了下,沿著花盆上面邊緣敲下去,出了裂紋再用鐵鏟往裡擠,當釘子用,一路沿著小鐵鏟的手柄敲,裂紋蔓延到底部,再翻轉過來,這一下下去,花盆脫離就穩了。
雲程起來時,兄弟倆都蹲菜園裡搞這個。
圓圓朝他走過去,眉頭皺著,說爹爹髒,叔叔髒,再又說雲程香。
雲程也是爹爹,繞她一下,圓圓就用手指著葉存山,“那個爹爹髒。”
葉存山背對著圓圓擦洗了手,過來抓著她的小手手一頓擦,跟要把泥土都擦到圓圓手上似的。
小孩兒扁著嘴,淚汪汪的。
給她把手心攤開,她看見沒被抹上黑乎乎的泥,才知道葉存山是跟她玩,眼淚都沒來得及往下掉,就甜甜笑起來,喊他爹爹,想出去吹風。
葉存山身材高大,有他帶著,圓圓想出去就能出去,他抱上圓圓,看向雲程。
雲程今天陪不動,坐椅子上都在打哈欠。
“你們去吧,我跟存銀準備午飯。”
他還想起來一件事,“杜知春說考完要開詩會,往後一年你肯定不會玩,這次就過去轉轉吧。”
葉存山沒說答應,說到時再看。
到時雲程忙,一天裡不像現在空閑多。
他得了空,看是陪圓圓還是去打下手。
詩會什麽的,往後又不是沒機會,不必在家裡最忙時去玩。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
一件開心的事,新約的畫師出草圖了,是正比程程跟棉花娃娃小山,小山要更可愛一些,想rua(x
期待成圖[蹦蹦跳跳]
各位讀者老爺晚安!
明天見呀!
麽麽噠!
第180章 純事業線(抓蟲)
往後幾天是貼榜出成績,各處都是報喜的聲音。
明明落榜的人更多,在這些喜慶裡也被壓下。
葉存山跟杜知春進府學時就成績優異,其中杜知春的文章多數是拿的甲等,這次考試不出意外,依然是甲等,順順當當拿到了鄉試資格。
葉存山是案首入學,往後評分掉了一段時間,到現在已經補回來,不負案首之名,鄉試資格順利拿到。
謝晏清略有波折,按照科舉場上嚴苛的規矩,即使不取消他的考試資格,也會把文章降級。
一等到二等,險險入圍。
去他家賀喜的時候,謝晏清爹娘眼圈都是紅的,顯然哭過。
另外是羅旭,可能是讓他去寫話本,他繃著的弦松下,功利心弱了,寫出來的文章更加平實動人,這次是擦邊到了乙等,來年可以去考鄉試。
他也哭得跟什麽一樣,賀喜過後,就把空間留給夫夫倆。
余下一家是元墨。
今年院試穩當,是第十名被錄取的生員,被撥入府學。
他跟葉延是一屆的書生,算年紀的話,是這一批書生裡,最年長者,按照本土有虛歲的算法,是二十四歲。
二十四歲的生員普普通通,但把他的學習經歷算進去,就知道他天分有多高。
不是杜知春那種在書堆裡打滾長大的人,也不是其他寒門學子那樣,一心隻讀書,不管旁的雜事。
多花的這幾年,並未全身心備戰科舉,在話本上花的時間比讀書多。
幾家人聚一塊兒慶賀喝酒。
葉存山酒量一般般,醉了就會很執拗。
他很計較雲程對元墨天賦的肯定,回家了都緊緊黏著雲程,前胸要挨著雲程的後背,走哪裡跟哪裡。
存銀都沒眼看,跟哥嫂說他先去洗漱休息,就去收拾衣物。
雲程看葉存山這樣,不把他留院裡,給孩子看笑話。
他把葉存山領進屋,問他是不是吃醋了。
葉存山醉酒時腦子直,一根筋,卻也不是什麽都能胡咧咧的人。
他跟雲程說:“我沒吃醋,就是問問。”
總覺得吃醋的話,就把雲程跟元墨的關系想得不正當。
雲程只是感歎一句別人厲害,就跟他會說書院裡某某某文才高一樣。
就是有了身邊的人對比,他心裡不得勁。
從在蔚縣,雲程寫稿子掙銀子後,他就很少管家事,幾乎不掙銀子了。
現在重來一次,回到蔚縣,他也會這樣選擇。
他很清楚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事,不會兩頭瞎忙,撿了芝麻丟西瓜。
“但是元墨能一邊掙銀子一邊考試。”
湊數湊數
雲程問葉存山:“他現在考中的是什麽?”
葉存山:“秀才。”
“你比他早三年。”
跟葉存山同屆考的時候,元墨家裡條件不夠。
後來葉延羅旭那一屆的時候,元墨有銀子了,也不能考,因為手裡的事情多,擱不下,他也沒有溫習讀書,去了也是白去。
雲程拍拍他手,“咱們不用跟他比,他比你讀書早,是跟葉延表哥一樣,從小讀書的,家在縣裡住,杜先生大方,從不趕走看書的學子,他是沒有跟杜知春一樣,在書堆裡打滾,可是他一直以來,看的書都要比你多。”
對比起來,就是葉存山跟羅旭的狀態。
明明起點一樣,都是蔚縣下面的小山村出來的,家裡都窮,他倆還是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