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主角贅婿,你聽我的,不要畫正臉,就畫模糊一點,背影、手、靴子,即使是角度裡出現了臉,也給他把五官糊了,目前看這小說的大多都是書生,方便他們代入,其他角色你去街上轉轉……”
雲程還想帶他出去畫速寫,葉慶陽沒練過,多畫畫就好了。
他還是羨慕葉慶陽的身高身材和樣貌,默了默,說:“贅婿形象參考你就可以了,你身材比例好,儀態也過關,剛好符合纖瘦傲骨的描述。”
葉慶陽:?
他就是不想把真人畫上去,知道能參考修改,心態就松了許多。
但要以他自己做參考,他是不願意的。
雲程想說,其實你家夫君羅旭也不錯。
他們夫夫倆身高體型相像,羅旭是書生,自有斯文氣。
就他身份尷尬,他本人就是贅婿,說出來雲程怕葉慶陽心裡不好想。
結果存銀在旁邊摻和了一句,“羅旭夫哥也可以啊,他也瘦瘦高高的。”
雲程立馬否了,倒是慶陽不怎麽介意,“我跟他是自家人,做參考好說。”
還是想先獲得本人同意,再去畫。
“我這次畫完看看效果,給書齋送去,他們能接受這樣,我就再找人把後頭的畫了。”
這件事說完,雲程把存銀打發了出去,問葉慶陽這屋子的事。
“你跟羅旭成親了,一直分居也不合適,要是不好跟存銀講,就給我說一聲,我好提前收拾屋子,接存銀過去。”
他跟葉存山那屋子不大,將就著擠擠,多個小孩子還是能住的。
葉慶陽點頭又搖頭,歎了口氣。
“是要考慮屋子的事,但我跟羅旭不會在鋪子裡住。”
住這裡,人多耳雜,他們是新婚夫夫,羅旭又是入贅,遭打趣,真要做什麽也畏手畏腳。
分清楚一些,往後他做帳也能不講私心情面。
他要搬出去,存銀這小哥兒肯定留不住。
“他沒在紙鋪掛名上工,一個人佔間大屋子不好。”
雲程便記下。
臨走前打聽過好紙的事,葉慶陽說村裡想再多攢些貨,鋪子裡有存貨了,才好去跟別家談生意,先不急。
他當晚回去,就隻跟葉存山說了存銀的事。
葉存山也嫌棄這屋子小了,“那等我休沐時,把柴房收拾出來。”
正屋分三間,中間堂屋,左右主臥跟廚房,外頭兩間耳房,一間放了浴盆,專門用來洗澡的,一間是柴房。
家裡現在用蜂窩煤多,可以挪到灶屋堆著,堂屋還算大,可以把灶屋的櫃子搬出來,其他雜物,就在小院裡找個空地搭棚子,先放一放。
正常人家裡,是沒有專門洗澡的屋子的。
浴盆通常是深口小浴桶和淺腳盆兩種,要用的時候擺臥房,洗了就收好。
雲程不習慣,那洗澡房用得久了,裡頭很潮,不適合住人。
“還好咱倆現在沒娃。”雲程歎氣。
葉存山抬眸瞧他一眼,“有娃又怎麽?到時換個大的就是。”
買不起,還租不起麽?
奶娃娃前幾年離不開人,也是要跟大人睡的,不急著分屋。
葉存山伸手摸雲程肚子,“軟乎乎的。”
雲程默默伸手回敬,摸他腹肌,“硬邦邦的。”
葉存山跟他開玩笑,“你現在要鍛煉,將來就是我這種梆硬的身體,摸著抱著都不舒服。”
雲程挺腰,“不舒服你也要抱著!”
現在還有倒春寒,熱兩天,就又冷下來。
晝夜溫差也大,雲程現在還不敢敞開了鍛煉,最大的進步就是平板撐時長增加了不少。
他自己數秒,已經從十秒趴,到現在能有個四五分鍾的樣子。
說到鍛煉,葉存山就很想做俯臥撐。
雲程早就看透了他!
那是做俯臥撐嗎?
腦子裡沒正經東西。
他想到自己的純情校園劇本被葉存山塗了顏色就生氣。
又想到他開玩笑說他也想出力,結果被葉存山要求他自己動,就更生氣。
眯眯眼,又摸摸下巴,雲程想到了一個絕佳好主意。
於是,時隔數月,葉存山再次做俯臥撐時,雲程不在他下邊,而是在他背上坐著。
還要嗶嗶,“才兩個就不動了,你行不行啊?”
“不許頂嘴,做兩個就停,就是不行。”
“我才幾斤幾兩,你就背不動,你說這像話嗎?”覺得不搭,雲程改話:“你看這像行的樣子嗎?”
葉存山額角青筋直跳,不是累的,是氣的。
不論古時還是現代,沒一個男人能被頻繁說不行。
雲程撿回了久違的“報復心”,覺得青春校園劇本沒了就沒了吧。
反正今天爽完了,肯定要被收拾了。
結果他失策了。
葉存山沒收拾他,還反過來給他端茶倒水,噓寒問暖。
雲程沉默著接過茶杯,看看葉存山,又看看這杯茶,小口小口喝完了,葉存山還沒收拾他。
雲程就想,葉小山一定是心裡有鬼。
這結論說出來當然被狠狠譴責,親得他嘴唇都疼,上下嘴皮子一碰,觸感像腫了。
親密時難受,他就喜歡罵人是狗。
今天葉存山不許他罵,一罵就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