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麽,都是很平常的話,但聽著眼睛酸酸熱熱,水霧一層一層的往外冒,就很想哭。
他擦眼淚都小心翼翼,隻敢拿著帕子輕輕在眼尾印一下,怕擦壞了妝容,他來不及補,露個小花臉要被笑話,也顯得他沒誠意。
葉存山聽出他嗓音異樣,沒拆穿,“你不讓我進去,也不讓我說話,是想我走?”
怎麽可能這樣想!
雲程一著急,就把門打開了,還沒看清外頭的人,就被鋪天蓋地的吻下來。
葉小山還會騙人了。
雲程不跟他計較,手抓著他肩頭回應了這個深吻,卻猝不及防之下,被葉存山托著腿抱起,手動幫雲程再次纏上他的腰。
這個姿勢讓雲程很沒安全感,抱他抱得更緊,回吻時帶點兒氣性,想狠狠咬他,又舍不得,唇齒張合間,沒一點威懾性,反而讓人欺負得更深更狠。
葉存山嘗過他唇脂的味兒,告訴他,“買時說有玫瑰香,當時沒聞到,現在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張嘴吃糖!
去寫二更了,各位讀者老爺下章見呀!
麽麽噠!
第69章
雲程鼻子不靈,聞出來味道也只能簡單分辨。
葉存山身上的竹香,他唇脂的玫瑰香,他都聞不出來。
有意無意湊近葉存山,在他唇上嗅了嗅,說:“我怎麽聞不出來?你讓我嘗嘗。”
說要嘗,他又不動。
葉存山便懂他意思了,“要怎麽嘗?”
雲程當然要趁機提要求,“你不許動,不許趁機佔我便宜,我在忙正事的!”
這話說的。
葉存山差點沒繃住笑出聲。
他先重重親了雲程一下,才答應他,“你來吧。”
雲程性格被動,親密也被動。
嘴上花花調戲人時,他能說會道,真到實踐課,他就成績稀爛。
沒有葉存山做主導,他就跟沒親過似的,挨挨碰碰尋不到章法,還覺得眼下的姿勢久了,他腿麻。
雲程親了會兒不親了,想休息。
葉存山把他抱到炕上,側坐在旁邊,替雲程脫掉了鞋子,單手捏著他下巴左右看看,“你今天特地抹的?”
一點顏色就加上去,都能被稱出十分的效果。
葉存山就喜歡他害羞時的樣子,雲程膚白清透,緋紅由裡到外,漂亮得厲害。
夫夫倆都太熟悉了,一個眼神對上,都知道對方想做什麽。
雲程一整天都在胡思亂想,該是做好了準備的,可事到臨頭,卻因為好久不見露了怯,支支吾吾轉移話題,給葉存山講他前幾天一直在做一個很氣人的夢。
那個夢就是給存銀講過的故事。
夫郎半夜打了丈夫一巴掌,要和離,原因是他夢見丈夫出軌了。
“你娃都三歲了,跟你長得還挺像。”
臉都黑得一個樣。
葉存山被他逗得直笑,笑意濃鬱時,眼睛裡的情緒也越深重。
他跟雲程算數,“如果你今年懷娃,三年後,咱們孩子虛歲也能算三歲。”
他朝雲程靠近,“醫館郎中也說,咱們要孩子的話,我得多努力。”
往雲程唇上輕咬了下,直視他眼睛問,“你說這努力,還挑日子嗎?”
那就不挑了。
雲程拉他一下,就落了一帳濃情。
今日鬧得很晚,雲程都不等跟他敘舊,就累得想睡過去。
晚飯是到了宵夜的時辰,雲程被哄著喝了小半碗粥,睡前死活要去刷牙,這執念讓葉存山歎為觀止。
葉存山給他拿了木盆,支了炕桌,要他湊合著刷刷趕緊休息。
雲程樂了,揚個笑臉,還無縫銜接了一個哈欠,給葉存山說:“可能是你身價上去了,你現在伺候我,我渾身舒坦。”
葉存山一語雙關,“跟身價沒乾系,跟身體有關系。”
身體好,才伺候得人渾身舒坦。
雲程鬧了個大紅臉,今天被收拾過,不敢招惹他,刷牙速度都快了不少,弄完就老老實實睡覺。
保持了很好的習慣,等葉存山躺下,他就往人懷裡鑽。
葉存山終於能抱著香香軟軟的小夫郎睡覺,心情之美,自不必多說。
這心情,隻持續了一晚上。
隔天清早,雲程就給他說了葉大抓存銀耕地的事,“紙鋪那邊缺貨,葉虎哥就來得快,順便把存銀捎帶過來了,我怕他來抓人,拿了羊毛彩線回來教存銀,彩線太少了,我也不確定你什麽時候回來,這還沒開始教。”
計劃是有人來,他就裝模作樣教教。
但葉虎再次來送貨時,隻帶了葉大的一句話。
因為從未見過葉大這種善變的人,雲程那天還給葉存山寫了文字手帳,記得清楚,如實轉告了。
“葉糧叔是讓我帶存銀回村提分家,不真分,就嚇唬嚇唬爹。但你說有事要跟你商量,所以我沒去。”
現在存銀還好著,葉大好像是搞事了,又好像搞了個寂寞。
雲程應付不來這種人,提前給葉存山講好,也能早做準備。
葉存山昨天下午才到,來不及做其他。
他們幾個在船上就商量好了,今天要宴請業師,然後各回各家。
葉存山跟雲程說:“這事我回家處理,要是存銀今天過來,你也問問他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