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笑,雲程就放松了。
就說嘛,葉小山怎麽會跟他計較這等小事。
結果下一秒,雲程就被拉到櫃角堵著,葉存山大手往下一落,雲程就下意識繃緊身體。
櫃子窄,但櫃門開著,能再遮擋一個人,存銀醒了,也不會立刻看見他們。
而明明大聲喊,都沒把存銀喊醒,雲程此時卻抿著嘴巴、捂著嘴巴,一聲不敢泄。
實在是後頭葉存山太過分,雲程才隔著自己的手掌小聲提醒他:“說好了,隻許打一下。”
葉存山沒點頭沒答應,也默認了,就當聽了雲程的。
但他鑽空子。
“打一下的意思是不是一落一起?”
雲程抬眸,杏眼裡霧氣蒙蒙,兩個小小的葉存山映裡頭都顯得模糊。
葉存山說:“我手放下了,我沒拿起來,這一下就沒完。”
太不講理了!
雲程被堵櫃角,跑不掉又躲不開。
他一不做二不休,松開了捂住嘴巴的手,回敬葉存山一巴掌,落下去,他也不松手了。
葉存山怎麽動,他就怎麽動。
學得可好。
被人摁在牆角咬了又咬。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九千,明天補字or2
我腿不知道被什麽蟲子咬了,腫很大一片,那個藥是無紡布敷,很容易掉,我就改了碼字姿勢,今天時速很慢,也沒來得及分章,實在不好意思!
今天就這些了,各位讀者老爺晚安!
明天見呀!
第77章
雲程還有習慣改不了。
比如清早起來沒刷牙,是絕對不能親嘴的,親了要氣哭。
葉存山就避開嘴,看哪裡順眼咬哪裡。
等到存銀起來時,雲程把脖子都捂得嚴實。
沒有高領衣裳,他臨時拿塊布纏脖子上的。
存銀見過圍巾,冬天時雲程有一條,他疑惑:“大嫂,你冷嗎?”
雲程目光幽幽,“我早上叫你,你怎麽沒醒?”
存銀撓頭,“昨天睡太晚啦!”
雲程就出去找葉存山說,“你看他小孩子一個,還熬夜,是不是欠收拾?”
葉存山先是笑,又覺得雲程不至於因為這點事兒就要他去揍存銀,稍一琢磨,再把今早的事兒想想,他就回過味了。
“你以前攔著我,是怕我把孩子往死裡揍?”
雲程老實點頭。
他知道的打孩子也有比較溫和的,但刻板印象吧,總覺得山村不重視教育,各方面都很糙,孩子不聽話就打,下手沒個輕重。
所以他一直挺怕葉存山去揍存銀的,攔得真情實感。
昨晚才得知真相,他就覺得沒必要攔著了。
湊一塊兒聊起這個,他頓時忘記早上被欺負的事,還跟葉存山說:“最近忙,就算了,等到府城安家後,你還是得好好教教他,我看他傻兮兮的。”
傻兮兮的雲程,說存銀傻兮兮。
葉存山嘴角弧度就沒下來過,“你好意思說他?你瞧瞧你,我還怕你去府城被人拐走了。”
雲程說:“我有你盯著。”
葉存山心裡舒坦,答應了。
下午他去了趟碼頭,請人過兩天來幫忙搬東西。
同時去首飾鋪子問手鐲的事,“我們要出發去府城了,你這邊再不好,給個半成品也行,我帶到府城那邊,再請匠人做。”
小夥計不同意。
“半成品咱們也不退錢,你們出了那麽多銀子,拿這麽個玩意兒走,師傅們名聲都要砸了!”
他這鋪面還講名聲?
看出葉存山意思,小夥計板著臉道:“咱們鋪面只看銀子,其他人愛怎麽說怎麽說。但咱家的手藝人可都是好的,都是各個大城請來的,還有京都請回來的師傅,這名聲不能壞。東西在做了,你給留個地址,我們做完給你送去也成。”
他們鋪面叫南北首飾,能在碼頭開鋪子,首飾自然是南北通行。
捎帶去別的地方可能不太方便,是府城就完全沒問題。
葉存山身上有契據,現在也有秀才名,往後前途誰也說不準,這家老板沒必要為幾十兩銀子得罪人,就又要人寫了張保證書。
手鐲打好,給他們送去,因為工期超時,不收路費。
這一天,雲程也帶存銀買了些東西,去元墨家拜訪。
他跟柳小田交好,一直以來也把元墨當先生。
積攢了問題沒當面問,也請柳小田帶回去轉交,一來二去的,兩家關系也越發親近起來。
更別提元墨現在也在寫小說,按照葉存山說的柳文柏的經歷,元墨以後也有機會去府城的。
他今天過來,一是道別,二也是想看看他們意思。
“你倆在蔚縣這邊限制多,若元先生往後能被請去府城,你們就過去算了。我聽說柳公子現在住的是杜家提供的小院,就寫稿子。若能去,你這手藝也能拿出去掙錢,想要元先生再進考場也好攢銀子。”
柳小田自然是心動的,可是元墨的話本還沒有動靜,他不自信。
“不知怎麽回事,我私下打聽過,你堂哥葉延之前的話本也是跟著《贅婿》一起送出去的,沒多久就有消息傳回了,這次壓太久了,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說沒底吧,書齋余掌櫃的又叫元墨過去試稿,元墨現在手頭稿子比雲程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