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是那一次?
娜莎思及此,立刻開口:“我們還是聽蘇老師的話,乖乖待在這裡,等一切結束後再出去吧。”
納托點了點頭。
——
在不知安撫好第幾個失控者後,紀眠起身,眼前忽地有些眩暈,身形晃了一下。
楚時野神色微變:“我背你。”
紀眠:“不用,我……”
話音未落,他的腰間環過一隻手臂。楚時野一言不發,打算直接抱起他。
紀眠:“?”
他摁住楚時野的手臂,表示拒絕。
大街上被這隻Alpha抱著走,怎麽想都感覺很社死。
楚時野沒抱成,有點委屈地看著紀眠。
紀眠:“……”
你怎麽還委屈上了。
他溫聲道:“我沒事。”
楚時野悶悶地道:“每次你說這個的時候,都有事。”
紀眠:哎,是嗎?
“不管,”他道,“反正我沒事。”
楚時野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紀眠:“……”
紀眠:“好吧。”
他輕輕勾住楚時野的手指,道:“你牽著我走,這樣總行了吧。”
楚時野握緊他的手指,勉勉強強點了下頭。
紀眠摸摸他的腦袋:“乖乖的哦。”
旁邊的凱恩目瞪口呆,大為震撼。
之後,為了養精蓄銳,紀眠沒有再為街上遇到的失控者治療,而是直接和楚時野製服他們,讓旁邊的人送到護衛所。
高樓頂層,街道上的年輕男子和青年很快消失在視野之內。
約書亞旁邊的下屬哆哆嗦嗦:“據我們調查,他是星際中學的老師,並非這顆星球的人,所用的也是一個虛假身份。”
“他對外說自己是治愈系,但根據他的表現,我們推測他應該是個戰鬥系,或者偏戰鬥系的輔助系。”
約書亞不緊不慢地打斷:“不是戰鬥系,也不是輔助系。”
他的下屬:“那麽,是特殊的治愈系?”
精神系能力者何其稀少,其他系的B級多如垃圾,但到了精神系,就是例外。
因此,B級以上的精神系大多都有名有姓,他們沒可能調查不出來——所以從一開始,這個叫“蘇瀾”的人就被排除在精神系之外。
約書亞聽到下屬的話,卻微微笑了起來。
“他的確是特殊的。”
他像是感慨,又像是遺憾。
“早知道,一開始就應該……”
——
頗費一番波折,紀眠和楚時野總算趕到護衛所。
傅澤仁剛剛帶著一支抓捕失控者的護衛隊回來,此刻護衛所連帶周圍的建築都被騰空出來,用以關押這些失控者。
只是,這些人的數量遠比他想象得多,令傅澤仁暗暗心驚。
“蘇先生,”他轉向旁邊的紀眠,“您真的能治好這些失控者嗎?”
紀眠:“我會盡力。”
傅澤仁語氣恭敬:“那麽,您就是這顆星球的恩人。”
盡管如此,護衛所裡的情況依然不容樂觀。
哪怕已經被製服,那些失控者還在不斷掙動,如同發狂且永遠不知疲憊的野獸,不放過任何一個襲擊人的機會。
如果無法治好這些人,那麽等待他們的,恐怕只有死亡——必須由他們護衛隊親手解決的死亡。
只是,這些人在城裡,還有不少親人、朋友。
到那時,光是累積的仇恨,就足以毀掉這顆星球。
這樣絕對不行,必須盡快找到罪魁禍首,將仇恨的源頭引到那邊。
傅澤仁扭頭對身邊的下屬道:“去把救濟會首領約書亞關押……”
“把這些人都帶到我那邊去。”
尖細的聲音突兀地插進,眾人循聲望去。
一個身披大氅的瘦高男人孤身闖入護衛所,陰冷的視線直直落在傅澤仁身上。
傅澤仁驚訝:“城主?您怎麽……”
“沒聽到我說的嗎?”城主坦森毫不客氣地打斷,“把這些人都帶到我那裡去,趕緊!”
他指的是關押在護衛所的失控者們。
傅澤仁愕然,道:“這些人都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抓過來的,極其不好控制,如果要全部搬送到您哪裡,難免路上會出什麽岔子……”
“廢話什麽!”坦森道,“要是出現意外,那就是你做事不力!”
傅澤仁額頭冒出冷汗:“那麽……能否允許我暫時關押約書亞?這次暴.亂,救濟會有很大嫌疑。”
坦森眯起眼睛,眼底沒有一絲光澤:“我說,把這些人帶到我那裡去,沒聽到嗎?”
傅澤仁:居然是要保下約書亞!!
如果約書亞被保下,那麽誰是背鍋的那個?!
……沒有人,只能是他們護衛隊。
傅澤仁的心越來越涼,他站在原地,哪怕頂著城主的壓力,也沒有移動寸步。
在坦森毫不客氣地再三催促下,傅澤仁攥緊拳頭,很小幅度地移動腦袋,向紀眠投去求助的眼神。
實際上,紀眠一直在觀察坦森。
上次見面,坦森已經被他和楚時野打怕。然而剛才,他們兩人就站在這裡,坦森卻好像根本沒看見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
如果說坦森是個硬氣的人,倒也可以理解。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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