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都這種處境的謝楨,居然還能說出這樣任信的話,剿滅邪窟,那是能任性的事情?
而他,勤勤懇懇,從不懈怠,但依舊無法做出一絲的反抗,更不敢說上半句不公。
這人明明已經從天上的雲彩變成了地上的泥,但依舊能我行我素,瀟灑得一如當初。
但若他真的導致謝楨任性而為,不參與幾日後的行動的話……
百裡玲瓏走了,背影多少有些悲傷,他本來是想替如意天教訓一下謝楨的冒犯之罪,但如今似乎也不那麽重要了。
謝楨也松了一口氣,被人拿劍指著感覺可不怎麽美妙。
但這人真奇怪,莫名其妙得很,按理能跟莫扶舟他們一起來,修為定不可小瞧才對,怎麽脾氣一陣一陣的,說爆發就爆發。
謝楨沒好氣的將小紙片抓在手心:“以後讓你再口不擇言。”
小紙片也拍著小胸口:“你說這人怎回事啊,變臉比翻書還快,以前我不也這麽叫他。”
“這人啊,要是太久沒見,還真變了一個人一樣。”
“嚇死小紙片了。”
謝楨心道,可不是,這種拔刀就要砍人的滾刀肉最嚇人了。
說道:“以後你少在他面前費嘴,這次邪窟之行,怕是遇見的機會不少。”
小紙片點點頭:“我就是個啞巴,他用劍拗我的嘴我都不和他說話,忒嚇人了。”
謝楨心有戚戚地準備關門,這時有一人立在了院門前。
又是剛才一行人中其中的一個。
謝楨心道,他以前這麽受歡迎的嗎?
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對方,因為有前車之鑒,他都不敢開口,生怕一句話不對又被人拿劍砍。
這人長得薄雪寒梅一般冷豔。
對,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冷豔,高冷得如同寒冬中的臘梅。
只是一開口說話,謝楨都差點沒站穩。
“你為何不再給我寫信了?”
“我每天等著你寫信,一開始還以為是紙鳥遺失在途中。”
“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再沒等到你的信。”
謝楨驚訝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不是張狂驕縱得毫無朋友嗎?現在這個一年又一年等寫信的是什麽情況?
長得也挺標志啊,也不用擺爛勉強找謝楨當個朋友吧?
謝楨不著痕跡地看向小紙片,透露一點。
小紙片正捂住嘴,不是不讓它說話嗎?它現在就是個啞巴。
那人拿出一疊黃紙,很大一疊,紙上還有很多文字:“你以前給我寫的信我都收著。”
謝楨:“……”
寫……寫了這麽多的嗎?
等接過那疊黃紙,看了一眼,謝楨整個人都不好了,什麽信啊,全是……全是情書。
每一個字都肉麻得讓人不忍直視。
知道謝楨現在什麽心情嗎?
這該不會是上門討要情債的吧?
長得這麽冷豔俊美的一人兒,失戀也就失戀了吧,也不用多年之後,帶著情書親自上門啊。
到底……到底以前還有多少孽債在身?
還好的是,對方說了一句:“以後繼續給我寫信。”
然後就離開了。
將謝楨都給整蒙了,怪人一個。
說是來討情債的吧,好像又不是,總感覺這人有點不正常一樣。
謝楨對小紙人問道:“他誰啊?”
小紙片都驚呆了,將捂住小嘴巴的手移開一條縫:“無情聖天花殘雪,你唯一的至交好友啊,以前天天給人家寫情書,現在就將人忘記了?謝楨啊謝楨,我是真不知道你是沒有心肝的。”
謝楨:“寫了這麽多情書,還能是至交好友?”
這是連好朋友都不放過啊,罪過罪過,是不是也太開放了,什麽人都撩。
小紙片古怪地看著謝楨:“你以前覺得無情聖天的修行方式十分特別,所以寫信想從花殘雪手上套出來。”
“無情聖天修行,需收集感情波動飼養情花,花殘雪為了修行,所以讓你每天給他寫情書,聽說你情書裡面的感情極其豐富,他靠收集情書中的感情波動將他的情花養得枝繁葉茂。”
“一來二去,在別人眼裡,你們就成了至交好友。”
“你可長點心吧,好歹是個表面朋友,不然你連個朋友都沒有,零蛋,零蛋,知道不知道?”
謝楨:“……”
解釋得可真清楚。
塑料兄弟啊。
這次登仙城出事,倒是來了不少以前的故人。
謝楨突然回過神:“他該不會是想讓我繼續給他寫情書,他好養那什麽情花吧?”
“不行不行,哪有平白無故給人寫情書的道理。”
小紙片:“你都給別人寫那麽幾年了,現在才說不妥,謝楨啊謝楨,你可是夠虛偽。”
“小紙片才不會跟你學,什麽人啊,太不講究了。”
謝楨心道,不管了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邪窟裡面還有不知道多少寶箱在等著他呢。
但一想到,這一路上同行的有莫負舟,百裡玲瓏,花殘雪,還有被無辜拉扯進來的陳玄,他好像也沒那麽開心。
第37章 自熱小火鍋一箱
離去邪窟需要幾天的時間。
各宗門正在組織圍剿邪窟中邪祟的隊伍, 謝楨也在讓小作坊加班加點的製作水鏡卡,隨便交代好他不在這幾天,讓陳雲豹他們守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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