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上央宮並不像離劍天,整天對著邪祟打打殺殺,邪祟在哪他們就第一時間衝去哪。
只有邪祟的邪氣太過凝重,形成陰邪環境,或影響到了凡人心智等,才會讓上央宮的人去渡厄鎮邪。
謝楨有些唉聲歎氣,搞了半天,上央宮也得等著突發情況才會出動啊。
要是能像離劍天,天天衝在第一線就好了,殺不完的邪祟,開不完的箱子。
這幾天,東方欲曉天天帶著弟子去謝楨那裡,消息自然傳到了莫扶舟那裡,至於什麽原因,也不難猜到。
一群得到消息的大侄子這下不得了了,跟揭了房頂一樣。
他們被關在府邸裡面跟塊石頭一樣閉門思過,上央宮的弟子在畫皮世界之中熱血衝天地殺女鬼?
這天差地別是不是也太大了。
心裡不平衡了。
蘇子期這胖子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來了登仙城這才收斂了一點,這是他還不熟悉環境的原因,可這一下撓到他癢處了。
壯了膽,拉著一群人,裝模做樣地出現在了莫扶舟窗外。
還故意上揚了聲音:“不知道是誰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又是誰的好友天天往黑的那一邊跑?”
“怎麽不去跟你那好友說道說道,我看啊,某人的好友要變成別人的了,你們說是不是?”
陰陽怪氣第一人。
房間內的莫扶舟:“……”
知道這侄子作,沒想到作到他面前來了。
不過說得也是,東方欲曉怎麽就和謝楨走一塊去了。
他不是不知道那紅塵寶鏡的好處,但謝楨居然無條件地讓他離劍天的弟子使用。
要知道,這世間最貴的不是什麽金銀財寶,也不是什麽古器卡片,而是……人情債難還。
往往一點小恩小費,就能束縛得人手腳無措。
別說,莫扶舟還真將謝楨的小心思揣摩了個透徹,謝楨正是要靠這樣的歪門邪道來扭轉乾坤。
莫扶舟透過窗說道:“謝楨曾在上央學宮聽學,如今上央學宮弟子來此歷練,他僅是行個方便,也在情理之中。”
這下可跟捅了馬蜂窩一樣,外面的蘇子期直接就跳了起來,不得不說,膽兒是真的肥。
“謝楨還是我親舅呢。”
“我們也是來登仙城歷練,親舅給我們行個方便,難道就不在情理之中了?”
哼,謝楨只是在上央宮聽學,勉強算半個弟子而已,可和他舅扶舟劍仙是實打實的有同修之誓,那麽謝楨就是他親舅,比和上央宮的人親近多了。
一群大侄子使勁點頭,關系可親了,得多走動走動才是。
莫扶舟心裡呵了一聲,什麽親舅?胡說八道。
莫扶舟說道:“人心難測,你們初入紅塵,不知道其中厲害。”
蘇子期提高了聲音:“你這是說仙盟的斬妖天官東方欲曉小賢君不辨是非,不識人心了?不然怎麽每天帶著人去你不願意去的那人那裡。”
“明明是你對別人先入為主,心存芥蒂。”
“我們離劍天的人也太勢利眼了,我們這般,別人還不得以為是大羅天大不如前了,我們急著撇清關系,以為我不知道,以前離劍天的那些長老就成天想要取消同修之誓,愁眉苦臉得飯都吃不下。”
這就有些誇張了,有這想法的不少,但也沒到吃不下飯的地步。
“哎喲,怎麽就能這麽勢利呢,你們說是不是?”
“別人還送了我們兩隻靈獸呢,也不知道誰拿去追蹤邪祟去了,也沒見有人送別人的門人什麽見面禮。”
“要說對別人沒點成見,鬼信。”
蘇子期越說越起勁,有他在離劍天的時候懟天懟地小太歲的氣勢了。
才說著,突然窗子打開,蘇子期的話額然而止,脖子趕緊縮了起來:“我……我沒說你,我說有人,有人對謝楨有成見還死不承認。”
差點忘了,他舅那性格是真的古怪得嚇人。
莫扶舟看著一群人,也奇怪得很,不過才和謝楨接觸多長時間,怎麽都向著對方了?
說道:“我對謝楨有成見?誰說的?”
蘇子期:“……”
一群人都沉默了。
誰還不知道,只要一提到謝楨這名字,扶舟劍仙就會變得莫名陰損。
看這架勢,也就他舅自己不知道。
蘇子期試探地道:“那要是沒成見,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去大羅天玩了?”
莫扶舟瞟了一眼:“你們說呢?今天的劍陣演練結束了?”
一群人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什麽演練結束了,他們都還沒有開始。
看著都快脫皮的手掌,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莫扶舟這沒有松口,謝楨那裡倒是加緊了攻勢。
正所謂,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
這一天,一群大侄子正在哀聲歎氣,苦不堪言地練習劍陣,結果有門人進來通報,說是大羅天謝楨和上央宮東方欲曉聯名派人前來送信給莫扶舟。
一群大侄子激動壞了。
“我……將信交給我,我親自送去扶舟劍仙那。”一群大侄子圍了上去。
信是手信,沒有信封那種。
也就是說是無關緊要的內容,被人看去也無甚關系。
蘇子期還在那裝模做樣地道:“哎呀,怎麽這信紙都不折好,這不是一眼就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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