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扶舟看著又蹦又條的小紙片,走了過去,看了一眼,臉色僵硬,只見扉頁上寫著:妖孽教主與無情劍仙的風流韻事。
簡……簡直有辱仙門清譽,謝楨居然喜歡看這。
頭都不回地向胡同裡走去,臉色陰沉得如同寒霜。
小紙片都驚呆了,這個鐵公雞,一毛不拔。
好歹是仙盟最年輕的劍仙,離劍天的少主,離劍天本身就富得流油,修士會使用各種各樣的卡片,但無論擅長什麽卡片,卡箱中都會有一張劍卡,劍是正道之器,君子之器,作為仙盟正道,配一張劍卡已經成了一種修士禮儀,甚至可以用劍識人,比如陳玄真人的與世同君劍卡。
而離劍天售賣的劍卡是公認的最好的,供不應求。
小紙片氣得肩膀直聳,小嘴巴巴:“長得倒是人模狗樣,摳搜得要死。”
“等以後賺了錢,非得堵他嘴巴裡面。”
莫扶舟走進院子,陰沉的表情卻是一愣。
他以為本該不務正業的一群人肯定將整個院子鬧騰得特別喧鬧,就像他不在的時候,這群活寶就差將府邸翻個頂朝天。
結果,小院中,花香宜人,只有兩隻小狗在院中的大樹下追逐嬉鬧。
兩隻小狗見有人進來,搖著尾巴熱情地迎接了上去,哼唧哼唧的不知道有多開心。
莫扶舟向一個房間看去,只見裡面坐滿了人,像是在打坐修行,但肯定不是,因為臉上的表情或猙獰或激動。
謝楨也直歎,這些大侄子得學學表情管理了。
這幾天,這些大侄子每天都來,進入紅塵寶鏡,沒有直接去挑戰女鬼,而是在各自歷練紅塵,賺錢買劍。
今天,剛好劍都買得差不多了,一群人信誓旦旦的布下劍陣,信心爆棚,斬妖除魔,估計比他們跟著師門長輩去除祟還要激動。
連陳雲豹都賺到了一把破舊的小匕首,至於過程,簡直就是一把心酸淚,每天為了保住他討到的銅幣,被人打得鼻青臉腫。
謝楨看著走進屋的莫扶舟,咦?
大侄子們不是說,莫扶舟去追查登仙城邪祟之亂的源頭,一時半會回不來嗎?
看這表情,似乎不太順利?
莫扶舟皺著眉:“這是在作何?”
跟一群邪祟聚集一樣,看看一個個表情猙獰得,要是被普通百姓瞧見了,還不得直接通報仙盟前來除祟。
謝楨心道,還能在什麽,正廝殺得激烈呢。
答道:“歷練紅塵,斬妖除祟。”
指了指古鏡。
現在謝楨對紅塵寶鏡的使用更加熟悉了,這紅塵寶鏡是一面鏡子,使用得當,可以通過鏡面看到畫皮世界的任何地方。
比如現在,寶鏡正上映著一群大侄子大戰女鬼。
莫扶舟看了一眼,有靈性的青銅古物,大羅天的傳承秘寶麽?
謝楨畢竟以前是大羅天少主,身上攜帶了一點師門秘寶也未必沒有可能,在大羅天被滅之後,或許是僅剩下的一點東西了吧。
只是這古鏡……似吸走了一群人的一絲靈識。
但若僅是一絲靈識倒也無妨。
莫扶舟仔細觀察了起來,這一看眼中的精光不由得一閃。
好一個鏡中世界。
這古鏡當是一件了不得的異寶,謝楨居然舍得拿出來給他人使用。
只是,莫扶舟越看臉色越不好,古鏡中那些弟子布的劍陣是什麽玩意?亂七八糟。
一個個被打得東倒西歪,自亂陣腳,甚至有兩人走位出了錯,撞在了一起,爬起來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在陣裡面亂竄。
簡直有辱離劍天劍陣的威名,貽笑天下。
還有人面對那女鬼,明明刺下去的劍卻停頓了一瞬,竟然被女鬼的面孔震懾住了心神。
平時的教導算是白教了,道心這麽容易就被邪祟影響。
古鏡中殺聲陣陣,陳雲豹舉著小匕首在陣外遊走,尖叫得嘰嘰的。
莫扶舟的嘴角直抽,這是除祟還是來搞笑的?
謝楨說道:“這是我大羅天用來進行紅塵歷練的秘寶。”
“平時都不輕易示人。”
莫扶舟沒說什麽,哪個宗門沒有點不為人知的好東西,特別是越古老的大教,越是隱藏著一些神奇之物。
莫扶舟不過轉眼間大致就明白了其中的用途,心中驚訝一閃而過,其中好處不言而喻,若是讓離劍天弟子使用這古鏡進行紅塵練心,不知道能減少多少折損。
培養一個弟子需要很多資源,所以哪怕折損一個,各宗門自也是心痛不已。
這時,畫皮世界的戰鬥也接近尾聲,這一次雖然堅持得久了不少,但最終還是以一地的屍體告終。
陳雲豹看人都死光了,閉著眼睛舉著小匕首衝向了女鬼,逗逼到不行。
一群人醒來,正忿忿不平的抱怨。
“怎麽回事?平時我們演練劍陣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平時演練的時候,招式之流暢如同行雲流水,他們以為他們的劍陣已經練得十分了得了,信心滿滿。
結果,剛才和那女鬼對陣,居然錯亂不堪,一時間直接都懵了,甚至都忘記了揮劍,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和周圍的人一個個被擊破誅殺。
“好像是一開始,女鬼撲進陣來,陣法就滯瀉了,女鬼第一時間撲的誰來著?”
有人弱弱地道:“我……我當時被嚇了一跳,我們平時看過的邪祟的畫冊數不勝數,比那女鬼更可怕的也不在少數,但當時也不知道怎麽的,那女鬼的臉懟我面前的時候,我腦子都空白了,忘記了走位和出招,劍陣就……就慢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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