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討論一邊分析著。
離劍天的弟子每天其實也只是來謝楨這一會兒,紅塵寶鏡裡面的時間和外面不同。
他們還要每天堅持不懈的刻苦修行練劍。
莫扶舟將人帶走,留下了蘇子期。
蘇子期的突然到來,謝楨也沒有準備,先安排他和東方鹿聞住一個房間。
兩聽學弟子住一個房間,也合理,不過得將床換成上下鋪,這樣要是還有聽學弟子前來,這房間還能住更多人。
得找個木匠做上下鋪的床,這東西就不是謝楨的手藝能做出來的了。
而謝楨現在手上沒錢,他多余的麥子都給東方欲曉了,東方欲曉也沒有白要,每次都會送一些攜帶浩然之氣的書籍過來。
這些書是花錢都買不到的,都是上央學宮歷代弟子手抄,長時間供奉在學堂的書籍,屬於非賣品。
謝楨準備專門整理一個房間存放這些書籍,以供自己消遣,平時也讓門人看一看,修養生性。
至於從來沒有和人合住過的蘇子期,完全沒有當成一回事,正在院子中間往大白鹿背上爬。
笑得整個院子都是他的聲音。
從未見過能將笑弄得這麽猖狂的小胖子。
大白鹿散發著青草香,蘇子期抱著大白鹿的脖子:“我現在像不像古修士。”
哈哈,他也是大羅天半個弟子了,大白鹿天天騎。
當然,在謝楨這,所有的時間也並非完全都這麽悠閑。
一大早起床,需要在花圃裡面打坐修行。
打坐完,得跟著小紙片這個教導主任練習大羅天的基礎劍法,鍛煉身體。
然後還得幫著打理院子。
原來這個院子常年沒有修葺,看上去亂糟糟的,十分破舊。
如今在謝楨的帶領下,除雜草,擴建花圃,稍微在向精致的方向發展了。
若是再鋪上石徑,自有一番古樸幽靜之感,在這吵鬧的登仙城,也能是一方修行淨土。
除此之外,謝楨依舊每天用麥稈燃燒後做的墨練習製卡,他的基礎太差,只有堅持不墜的練習,在製卡方面才能有所精進。
還有就是……太白仙人動不動就要舞劍。
“子期,太白仙尊讓你練劍了。”小紙片叉著腰站到汗流浹背倒在地上的蘇子期面前。
蘇子期像狗一樣吐著舌頭,手指頭都動不了:“不行了不行了,我站不起來了。”
太白仙尊也太能舞了。
別人家的靈仙十年八年未必舞一次,他們家太白仙尊一天舞八次,還是不定時的,有時候上次才舞完,他都還沒來得及休息,下一次就無間隙地開始了。
謝楨覺得機會難得,還不得讓這些弟子認真觀摩。
他自然也是要學習的。
蘇子期雖然平時不著調,但也知道輕重,太白仙尊的劍道,或許是唯一適合他的法門,錯過了,他這一生可能都沒有機會了。
再說,他本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來大羅天聽學,那些曾經的遭遇何嘗不沉積在他內心。
所以太白仙尊一舞劍,他也渾身都是勁,關鍵是舞得是真的好看,超脫天地間,逍遙一神仙,世上灑脫的劍仙,無外如是。
他也想成為這樣的劍仙。
有目標,有偶像,有時候就會化作無法想象的動力。
正想著,這時小紙片正帶著陳雲豹,提著一個水桶,一瓢水澆在了躺在地上的蘇子期腦門上。
好像,不想練估計也不行。
別看小紙片自己是個紈絝,但是教育起人來是一套一套的,估計是以前謝楨被教育的時候,它都學會了。
陳雲豹還太小,所以舞累了也沒有強迫他繼續,於是就跟著小紙片後邊,當了個小跟班,潑水潑得賊開心,誰敢偷懶他潑誰。
特別是這小胖子,一倒地他就潑。
有時候離劍天的大侄子和上央宮的師侄來的時候,太白仙尊正好開始舞劍了。
陳雲豹就甩著個小短腿,將窗戶關上,幾個弟子在房間內練劍。
凌冽劍氣透過窗戶傳出,引得人不斷側目。
日子平淡,但也緊湊充實。
比如晚上,老是能聽到東方鹿聞的驚叫聲。
每次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拱他。
掀開被子一看,就看到毛茸茸的小家夥,正在被子裡面找最舒適的位置睡覺。
“蘇子期,你的狗子又上床了。”
蘇子期縮著脖子:“它就晚上喜歡爬床這一個缺點。”
趕緊將狗子抱下床,明明給它在床邊做了一個窩,但每天睡醒,狗子都在床上,還一臉無辜的樣子,好像在說它也不知道為什麽它就在這。
謝楨依舊每天直播。
投機取巧怕是行不通了,他在湊直播時長,他這樣不停的播,總能等到領寶箱那天。
不過,意外之喜突然降臨。
小賢君東方欲曉讓人來傳信,他將帶上央天弟子除祟,按照約定前來邀大羅天一起。
謝楨整個人都精神了。
寶箱,是寶箱在朝他招手。
趕緊帶著大羅天的幾門人前往約定地點。
原來是登仙城中發生了一起大案,一條不算偏僻的胡同,胡同裡面的所有住戶全部慘死,作案手段之凶殘,實為罕見。
謝楨帶著人趕到的時候,臉色都不由得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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