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的表情更加古怪了:“剛才清理時,我們仔細探查,那些被斬作兩截的百姓……皆是邪祟上身的活屍。”
聲音才落,就有人道:“不可能,若是邪祟,為何在劍光斬至的時候他們毫無反抗,半點躲避都沒有。”
但聲音越來越小。
不躲避不反抗,還有一個可能,有極其強大的凶祟故意壓製著它們,讓它們偽裝成普通百姓無疑。
偏偏戰場上又正好有那麽一個絕世凶祟能做到這一點。
半響才有人道:“若真全是邪祟上身的活屍,大羅天那人是如何分辨出來的?”
要知道活屍是十分特別的,他們的身體並沒有死,只不過是沒有了靈魂,被邪祟取而代之而已。
它們只要不做亂,當真如同普通人一樣,辨別的方法不是沒有,但哪裡有將正常人挨個挨個抓來辨的。
而城外的百姓突如其來,也根本沒有時間讓他們去分辨。
議論紛紛:“你們說大羅天那人是真的已經分辨出來是活屍了,這才出手斬殺,還是根本就不知道,亂殺一通?”
“即是已經知道全是活屍,怎麽就不與我們通一聲氣?還說出那些……那些讓人唾罵的話來。”
現在想想那畫面,還一股提不上氣來。
那時,那人真像屠盡人間的惡魔,光是想想,身體都升起一股子涼氣。
無論如何,是個狠人,以後見著了,還是繞道走為妙。
甚至有不少人覺得,或許真就是運氣,剛好這些百姓都是活屍,不然難逃仙盟追緝問責。
估計依舊會問責吧,行事太過妖邪,完全不似仙盟正道之風。
此時,謝楨正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院子。
他心累,真的。
在屠殺百姓的時候,他就已經麻了,當時的心情簡直無法形容。
他居然是個絕世的殺人凶手,一殺一群那種。
不過立馬他也發現了蹊蹺,因為直播平台上,隨著劍光將人斬成兩截,一個個的寶箱亮了起來,密密麻麻遮住了整個屏幕。
直播殺邪祟才有寶箱啊。
但哪怕如此,目睹那樣的畫面,腦袋依舊一片空白。
到後來更是吸了那麽多人的靈力。
雖然也是事出有因吧,但這一下好了,估計整個登仙城都知道,大羅天有這麽一個人存在了。
這謊是越撒越大了,以後可怎麽圓得回來。
頭疼死了。
天天將人往風浪尖上推,謝楨覺得就算不被莫扶舟殺死,也得從浪尖上跌下來摔死。
啊,好想在地上打滾。
這時,一個房間的門被推開一條縫隙,露出幾個腦袋。
不是陳雲豹幾人是誰。
“教主,你回來了。”
謝楨有氣無力地“恩”了一聲,然後問道:“都沒事吧?”
幾人點點頭:“我們將門關得死死的,躲在屋子裡面等教主回來。”
“剛才都有邪祟從我們小胡同跑過去。”
謝楨安慰了一番,還挺機靈,說道:“外面現在不太平,不要出去,等清理完了殘余,我們再開門。”
將院子的大門關緊,叮囑了一番,謝楨這才回房間。
整個人像死魚一樣躺在床上:“怎麽就這麽能折騰呢?”
事情恐怕都沒完,大羅天出了這麽一個人,自然會引起仙盟關注。
還有就是,最讓謝楨疑惑的是,那喪衣白幡的絕世凶祟,為何會對著謝楨笑?
他敢肯定,當時在城牆上時,那凶祟就是在看他,對他笑。
這不合理,即便《第一製卡師》中的謝楨不是別人口中的廢物,但也不可能引起這樣的凶祟的注意才是。
沒看到連莫扶舟他們聯手都打不過那邪祟,所以在那邪祟眼中,謝楨的存在就如同一隻稍微大一點的螞蟻才對。
有誰見過天上的蒼鷹對地上的螞蟻感興趣的?
當真奇怪。
而且,謝楨還在查青銅古刻和那邪祟是什麽關系,呵,這下踢到鐵板了吧。
雖然想要落井下石笑話一番,但實在笑不出來。
不過那凶祟應該不需要修士的靈幣才對,那為何拍賣青銅古刻的線索卻指向了他。
就像有一層迷霧遮蓋住了真實。
“不想了。”
“越想越發愁。”
“還是……看看寶箱吧。”
謝楨看著直播平台上密密麻麻的寶箱圖案。
當時斬殺了多少百姓,就有多少個寶箱。
甚至謝楨都懷疑,當時是不是為了寶箱,這才手起刀落,一刀兩截一大片。
吞了一口口水,說實話,這數量著實讓本該擔心現在的情況的人,心情都好了一些。
發財了啊。
簡直就是突如其來的暴富。
常年打工只夠吃穿生活拮據的人,突然中彩·票的感覺。
謝楨嘀咕了一句:“要是哪一天死了,估計貪婪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來吧,開寶箱,就當壓壓驚,今天這日子過得是有夠提心吊膽。
這一開就是一個時辰過去。
等謝楨從房間出去,一窩風的,整個院子都是毛茸茸。
全都是狗子,三個月大小的狗子。
泰迪,比熊,博美,吉娃娃……
斑點,比格,鬥牛,約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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