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神像很古老了,上面都是銅鏽。
但依舊遮擋不住它們的壯觀。
四面八方都有。
謝楨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到底是什麽人修建了這裡。”
“居然在地底建立起來了這麽讓人難以置信的地方,可惜居然淪落成了邪祟的聚集之地。”
正在和其他宗門的隊伍告別的東方欲曉回答了一句:“是古修士的棲息地。”
“書上記載,古修士用黑石鍛造出各種各樣無法形容的靈器,但黑石中誕生的灰霧遍布了整個世界,於灰霧中不斷畸變產生的邪祟讓古修士不得不退居地底,在地下建立起賴以生存的基地。”
“從這些青銅神像來看,應該就是古修士以前建立的棲息之地了。”
“像這般遺跡,仙盟還是在二十年前曾經找到過一處,並進行了探索。”
謝楨:“……”
一段模糊的地下歷史地下文明麽?
看這建築規模,怕是經歷了很長時間的生存。
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或者是人類重新移居地表,然後才遺棄了這裡,讓它永埋地底,無人得知,如今卻以這般罪業的面目再次重現。
光是看著就有一種震撼人心之感。
周圍的隊伍開始向各通道散去。
謝楨還在周圍的牆壁上看得十分有趣,牆壁上被歲月侵蝕的孔洞就像擺放什麽東西的神龕。
謝楨不由得一愣,因為密密麻麻的孔洞裡面都是積累的塵埃,但塵埃明顯被動過,留下了一個個長方形的灰色凹槽。
凹槽的灰塵十分新,一看就是最近才移動弄出來的。
若僅僅是一個孔洞裡面是這樣也就罷,關鍵是牆壁上所有的孔洞都一樣。
東方欲曉說道:“是靈牌,這些神龕裡面擺放的都是靈牌。”
謝楨“哦”了一聲:“原來真是供奉靈位的神龕,靈牌被仙盟提前取走了嗎?”
東方欲曉答道:“不是。”
謝楨猛地回頭:“這麽多靈牌不是仙盟修士移動走,那會是誰?”
心中居然有些毛骨悚然,什麽人能比仙盟還提前行動,關鍵是他們偷走靈牌幹什麽?
東方欲曉也是面色沉重,連旁邊的莫扶舟都緊皺著眉頭。
東方欲曉道:“邪祟自灰霧中誕生,它們的實力取決於當時灰霧畸變的情況。”
“但它們的實力並非是固定不變的,邪祟和靈仙十分相似,靈仙是生靈意念的匯聚,越多意念匯聚,靈仙就越強大。”
謝楨不由得一愣,東方欲曉說這個是為何?
東方欲曉指向牆壁上密密麻麻的神龕:“所以邪祟若是能匯聚意念,被人朝拜,實力也一樣可以提升。”
“有人在大規模的飼養邪祟,讓它們像神一樣接受朝拜,提升它們的實力。”
嘶!
所以這些密密麻麻的神龕中,皆是被朝拜的邪祟靈牌?
謝楨都有些無法置信:“這怎麽可能?又有什麽人會朝拜邪祟?難道是一群邪祟在飼養自己的神不成?”
東方欲曉說道:“也未必沒有這種可能,大部分邪祟都是傾向於本能作惡,不服從管理,但若是出現一個絕世凶祟又不一樣了,它們會變得有規律有紀律,就像……人一樣。”
旁邊的莫扶舟也說了一句:“所以這次下來,除了探索和圍剿,我們還有其他任務,查清這些被供奉的靈牌為何能在我們行動之前消失,消失去了哪裡,又是什麽樣的存在大規模飼養這些邪祟,目的又是什麽。”
聽得謝楨一個頭兩個大。
他原本以為就是單純的來殺邪祟的。
但沒想到居然還陰藏了這麽多讓人心驚膽戰的東西在裡面。
趕緊搖搖頭,看了看四周:“其他宗門的隊伍差不多都離開了,我們也出發吧。”
的確只剩下幾個隊伍了,還都和謝楨熟識。
比如,無情聖天的隊伍。
小紙片正在和花殘雪嘀咕:“以後我天天讓謝楨給你寫信,你那情花開了的時候送我一朵唄。”
要好得真跟好朋友一樣。
然後小紙片又看向另外一個隊伍,如意天。
對百裡玲瓏喊了一聲:“小老弟,路上小心啊。”
百裡玲瓏眼睛跟野獸一般。
謝楨都哆嗦了一下,趕緊將小紙片抓回來:“你又去招惹他幹什麽?”
小紙片胸口一挺:“我都知道了,他不可能這個時候拿劍捅我們,那我還怕他幹嘛?我就要說說他,以前天天跟著我們屁股後面跑,現在天天想拿劍捅我們,啥人嘛。”
謝楨:“……”
瞻前不顧後,這小紙片一但被它鑽到一點空子,呵,那可是不得了。
等人走後,現在,這個洞窟就只剩下離劍天和上央天兩個隊伍了。
人少也將一些東西暴露了出來,比如一隻躲在青銅神像後的邪祟。
謝楨都愣住了,他都能發現的邪祟,其他人怎麽可能發現不了。
東方欲曉搖了搖頭:“小邪祟而已,其他人都懶得動手,誰走到最後誰解決一下吧。”
謝楨趕緊道:“且慢,讓我來。”
他這次下邪窟,其中一個目的不就是為了挖掘自身潛力,提升一下實力。
別人看不上的小邪祟,他合適啊。
而且莫扶舟他們肯定不會讓他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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