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所有參與此事的人,都對當時的情況守口如瓶。”
“反正也就是從那時起,百裡驚鴻有了些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感覺,很少再出現在世人眼中,這也導致了,仙盟新生代的弟子,忘記了百裡驚鴻曾經是一個怎樣的照亮一代人的存在。”
“或許除了仙盟典籍,也只有那些上了年齡的人,還記得那人曾經到底有多輝煌。”
“他曾經甚至被視做仙盟開創未來的希望。”
這不單單是修為的問題,一個人修為再高,也不可能有這麽高的評價,這是一個人無與倫比的魅力。
估計誰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糜爛之人,曾經卻有著讓人難以想象的過往,那是話本裡面都無法描述的英雄。
謝楨沒想居然能從陳玄口中聽到這樣的過往。
對於如意天教主,又是另外一番感想了。
只是不知道,當初的分歧到底是什麽,甚至讓對有救命之恩的人,都形同陌路。
過了一會兒,謝楨問道:“仙盟派來的研究隊,不會對登仙城的百姓產生什麽影響吧?”
陳玄:“他們是以參加清談會的名義前來,所謂研究,也不過是觀察登仙城百姓的情況,仙盟有自己的底線,不是胡亂之輩。”
謝楨為何這麽關心仙盟對登仙城百姓的處理?
還不是因為他有一個門人,也是登仙城土生土長之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大羅天現在大貓小貓的幾個門人中,只有兩個真正算得上大羅天的弟子,陳雲豹和珍寶,其他的都是聽學弟子,哪一天別人不想繼續聽學了,就會回到原來的宗門,剩下的就是一大羅仙詔的約束了。
所以,唯一的兩弟子,其中一個還牽扯到了這樣的事情中,他怎麽也得問一問的。
其實,牽扯到此事的何止是大羅天,登仙城作為仙盟第一大城,以前肯定有百姓家的孩子被選中,進入了各宗各派。
這事兒輻射之廣,難以想象,所以仙盟最終的決定的影響也無法估計。
不得不說,那絕世凶祟當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哪怕秘密暴露,也依舊讓人束手無策。
沒過兩日,一群白發白須的各宗老者開始入城。
這些人修為未必有多頂尖,但一個個都是研究邪祟的行家。
論知識的淵博,在仙盟之中無人能望其項背。
謝楨也就是個看熱鬧的心情,但沒想到,居然直接被牽扯其中。
為什麽?
仙盟規定繁雜,這些老者想要用凡人做研究是絕對不被允許的,這個先例不能開。
但僅僅是觀察百姓的生活,怎麽能滿足得了他們來此的目的。
所以目標放在了大羅天身上,既然不能用凡人做研究,那麽修士呢?
修士一入仙盟,就有了責任。
謝楨收的珍寶這個門人,剛好來自登仙城,打破了仙盟不能用登仙城的凡人做研究的規矩,也不能說是打破,就像是出現了一個漏洞。
謝楨作為大羅天教主,他們想借用珍寶,自然得謝楨同意。
所以,謝楨得到消息的時候,懵逼得不行,怎麽又攤上事情了。
來人中,為首的是上央宮的一位老者,名叫關翁,也算和謝楨有些淵源了,謝楨曾在上央宮聽學不是。
來到大羅天的小院後,關翁就那麽隨意地站在院子中間,一手背在後面,一手扶著胡子,悠閑地看著頭頂的葡萄架以及花圃,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
謝楨一出來,也有點懵逼,什麽情況?
那老者瞟了一眼謝楨,也不說話,而是還在那獨自欣賞園中美景。
謝楨心道,主人家都來了,這一言不發是為哪般?
謝楨正想著呢,結果那老者眼睛一瞪:“還要等著老夫先打招呼不成,成何體統?”
謝楨心道,哎呀,不請自來也就罷了,還對他說教起來了?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讓他見識見識謝懟懟的厲害。
還沒開口,袖子中,小紙片露出了一個腦袋,哼,讓它看看到底是誰,居然敢對他們家謝楨大小聲。
結果,這一看,小紙片都嚇得尖叫了起來:“關……關夫子,莫要罰我,莫要罰我,我就是一張小紙片,要罰罰謝楨,我都是跟他學的。”
這個關夫子真的是個怪人,他罰人連紙片人都不放過,它都不記得在上央宮的時候,被這老頭罰抄多少次《上央宮律》了,那《上央宮律》是他見過的世上最長最臭的酸儒之文了,光是想一想,頭頂就跟有個圈圈在一直轉。
這時,隨同這些老者一起前來的東方欲曉上前:“謝楨,還不見過夫子。”
謝楨都是一哆,應該是自己曾經在上央宮聽學時教導他的夫子?
別說,這老頭還真有說教他的資格。
還好沒有懟回去,不然這院子的人臉色恐怕要難以想象的五味雜全了。
謝楨硬著頭皮,上前行了一弟子禮:“見過關夫子。”
關翁這才“恩”了一聲,眼睛看了看四周,這才道:“以前如何教你修心養性你都學不會,沒想到卻將這院子弄得不錯,是個修行的好地方。”
說完就疑惑地看著謝楨,雖然多年未見,但此時的謝楨給他的感覺……陌生。
他教過很多弟子,門人滿天下,可以說數都數不過來,有的學有所成,成了人盡皆知的名宿,甚至他的弟子中,仙門上仙都有幾位,也有的默默無聞,如同這世間最普通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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