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楨想著,如此甚好,大羅天的天醒之路越醒目越好。
篆刻在石階上的紋路需要的特殊材料也被搬去了,十多個手藝精湛的製卡師在負責篆刻。
謝楨心道,果然背靠仙盟好辦事,要是真靠大羅天自己修,不知道得修到什麽時候。
其實也是陳玄考慮到清談會不遠了,加派了人手,務必要在清談會之前將天醒之路修建好。
謝楨在直播平台上也多了高粱這麽一個活生生的朋友。
這大學生除了經常去看隔壁小哥哥玩/槍,品行其實還不錯。
謝楨一賺夠虛擬幣,就給折花君安排課程,不知不覺已經上了好幾課了。
高粱的專業知識自然過硬,就是每次老是喜歡在課快結束的時候,教一些亂七八糟逗小孩的東西。
折花君現在都會走太空步了。
謝楨每到這個時候總有一種頭疼的感覺。
門人鍛煉,謝楨也是松弛有度,每七天還給他們放兩天假。
要麽讓他們回家,要麽讓他們自己玩。
比如今天,折花君和陳雲豹簡直玩瘋了。
城裡面有一府邸辦喪事,喪事嘛,有的人悲傷得很,有的人就是吃一頓飯。
折花君抱著二胡,看著掛著白簾的府邸:“他們好像哭不出來啊,看上去還挺熱鬧。”
陳雲豹也點點頭:“別人家裡死人了都是哭天搶地。”
折花君:“可不是,哭不出也請個人幫哭啊,我們無情聖天私下裡就有這樣的業務。”
陳雲豹:“?”
他好像無意間知道了什麽天大的秘密。
縮著脖子,就當沒聽到。
折花君:“看他們哭不出來也挺可憐,我幫他們拉一曲吧。”
選擇了個門口,將二胡抱在懷裡,咿咿呀呀地拉了起來。
不多時,府邸的人哭得在地上滿地打滾,哭天搶地,悲傷欲絕。
路過的人都不得感歎,這一家人當真有孝心,這得是多舍不得先人離世。
折花君也收集了滿滿的一大瓶情感,眼睛透亮無比,他好像找到了一個更加快捷的收集情感的方式,看看這情感多純淨,比他以前收集的質量都要好。
暗自嘀咕道:“以後得多關注誰家辦喪事了。”
“這種事情怎麽可以錯過。”
然後和陳雲豹又美滋滋的到處玩,路過一處橋頭,橋頭上正站著一個孤單的背影。
折花君心道,這人看上去多傷心啊,孤零零的,他得拉一曲助助興。
“雪花飄飄寒風蕭蕭……”二胡聲起。
結果二胡還沒拉多久,“撲通”一聲,橋上的人跳河了。
陳雲豹:“他好像跳河了。”
折花君:“呀!”
什麽好像跳河了,是已經跳了。
快救人。
甩著腳往河邊跑,等他們跑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被救上來了,這地方風景不錯,人來人往。
那人一身都濕透了,被河水一激完全清醒了過來,嘴裡直念叨:“快去請仙盟的巡邏,有……有邪祟作亂。”
他不想跳河啊,但剛才一陣聲音飄過來,他內心突然悲傷得無法自控,跟鬼迷了心智一樣,直接就跳下去了。
邊驚恐地讓人去叫仙盟巡邏邊講述剛才的遭遇。
仙盟巡邏離這裡不遠,一會兒就到了:“奇怪,剛才我們也接到一起報案,一家人府裡辦喪事,結果一陣聲音傳來,府裡的人差點集體上吊,等清醒過來,恐懼得站都站不起來。”
“城中定是有什麽邪祟作亂。”
在一旁看熱鬧的折花君和陳雲豹,兩人下巴都差點掉地上了。
陳雲豹看向折花君:“他們好像說的是你,折花君你成仙盟的罪犯了,估計要被通緝,你個……二胡精?”
折花君:“……”
二……二胡精?
他就是想搞點氣氛,收集一點感情波動而已。
媽呀,好像闖禍了。
折花君和陳雲豹是被仙盟巡邏送回大羅天的。
兩人像小罪犯一樣將腦袋埋進懷裡。
謝楨聽仙盟巡邏的描述,也是嘴角直抽。
“你們大羅天的修士怎麽回事?大的小的都不消停。”
“虧得發現得早,不然仙盟都下通緝令了。”
“修士不得干涉凡人之事。”
謝楨打發走仙盟巡邏,讓折花君和陳雲豹站在牆角罰站反省。
這時蘇子期也匆匆忙忙跑了回來:“我聽群裡面說,折花君和陳雲豹被抓進仙盟大獄了?”
結果就看到正在罰站的兩人:“咦?你們沒在大獄裡面嗎?”
兩人淚汪汪:“差一點,差一點就被通緝了。”
“你消息可真靈通,就是每一次和現實偏離了那麽一點點。”
蘇子期:“那還好,沒有被抓進去就成,聽說要是被抓進去了,仙盟會有記錄的。”
謝楨也是頭疼,但看上去折花君的二胡學得頗有成效,先不說修行,光是收集波動的情感都是一個十分不錯的方式。
只是,把握不住力度,這一用力,受影響的就是一大片,這還是折花君現在還小,等他長大了,境界高了靈力充沛,用二胡卡彈奏的曲子,影響的范圍和效果將無法想象。
現在就能影響凡人,以後怕是修士也難以抵擋。
還是得多加練習和掌控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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