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其解。
至於凶手除了那絕世凶祟和夜行神官還是否另有其人,也等待著審訊。
那夜行神官突然面目猙獰了起來,似乎特別的,十分的抗拒這兩個問題。
這完全是在用意志抵抗言靈卡的審問。
甚至能從他的□□中聽到一個“不”字。
他在害怕,他在害怕說出這兩個問題的答案。
這就奇怪了,哪怕剛才他交代凶手是誰的時候,也沒有抵抗得這麽厲害。
要知道,剛才從他交代凶手是誰的那一刻,他就活不成了。
但到底是什麽樣的答案,竟然比他的生命還要看重。
光束越發明亮了起來,裡面的符文如同泉湧一般向那人湧去,這是加大了言靈卡威力審問的力度。
那人的嘴終是張開了,似有什麽聲音要吐出來。
只是,這時異變突生。
一柄劍,自遠方而來,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直接刺穿了夜行神官的身體。
知道那劍的速度有多快嗎?就如同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超出了空間的限制一般。
能在莫扶舟,陳玄,東方欲曉都在場的時候,還能行刺成功,可見這驚懼的實力到底有多高。
非一方宗師親自出手,絕對無法做到。
而這世間的大宗師本就有數。
出手的會是誰?
那人被釘死在地上,臉色卻露出了笑意。
是那種暢快的守住了秘密,發自內心的笑。
哪怕死去,笑容依舊保留在臉上。
到底是什麽,讓他如此甘願,如此壯烈地也要保守住秘密。
場面一度安靜。
現在唯一的線索,只剩下那柄殺人的劍。
不是卡片激活的仙劍,而是一柄青銅古器。
為了保證擊殺,不惜使用了一件傳承古器。
莫扶舟三人看向安靜插在那裡的青銅古劍,臉色卻是古怪了起來。
齊刷刷的目光看向了房間內的影子,因為這柄青銅古劍他們若是看得不錯的話……是大羅天前教主,謝挽留的與世無爭劍。
劍是君子之器,凡是仙盟弟子,哪怕並非劍修,也會有一張劍卡,以此鳴志。
劍,也就成了一個人身份的象征。
比如謝挽留的與世無爭劍,這樣的大宗師的佩劍自然天下聞名,絕對錯不了。
在即將問出大羅天覆滅的真相的時候,卻用大羅天教主謝挽留的佩劍來斬斷了線索。
三人齊刷刷地目光看向了房間內的影子。
第一,這是一種真正的折辱和警告。
第二,謝挽留的佩劍在此,也就是說殺死謝挽留並留下了這件戰利品的真凶很可能就在登仙城內。
仇人就在眼皮子低下,就在身邊。
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要這麽做,但這無異於傷口撒鹽,眾目睽睽之下的羞辱。
青銅古劍就那麽安靜地立在院子中。
四周一片安靜,那種安靜是一絲鳥蟲聲音都沒有。
“咯吱。”
房間的門終是被推開。
是一朵猩紅的血色蓮花。
莫扶舟三人對視了一眼。
那猙獰殺意讓人皮膚都有一種利器的撕裂之感。
那人徑直走向院子中的青銅古劍。
拔起,佩戴在腰間。
整個過程都沒有說半個字。
莫扶舟等人正要開口,這時那人又徑直向外走去,不緊不慢。
這是要幹什麽?
夜晚,如寂,夜實在太深,早已經沒有了任何活動的跡象。
只是不知道何時,白色的紙錢開始飄落。
是祭奠,不知道在祭奠誰。
飄得到處都是的紙錢,似乎讓這登仙城變成了義莊,屬於一座城的義莊。
那人影再次出現的時候,手上撒著紙錢,身上穿著孝服。
嘴裡念叨著什麽。
“當初還滿口仁義道德的教我呢,這下被自己人害了吧,除了一天叨叨個沒完,自己卻沒長個心眼,死了豈不是還要被人笑話。”
“還擔心我以後變成一個殺星,非得不教我修行,盡讓我背一些束縛人的東西,有什麽用?也不看看,就你還想著那迂腐的一套,別人都拿劍捅臉門上來了。”
“你不殺人,別人倒是殺你。”
“以前,最討厭你寶貝兒子寶貝兒子的叫著,那麽大人了,也不怕害臊,現在想想,居然還有一點懷念。”
然後聲音突然一變:“我曾經說過,你對你親兒子那麽嚴厲,說不定有一天會遭報應的,死在自己親兒子手上也說不定。”
“就算死,也只能死在你親兒子手上,他人……哪來的膽。”
莫扶舟三人跟在“謝楨”身後。
“他看上去有點不對勁。”
“這方向……好像是仙盟大廳。”
風吹紙錢,披麻戴孝之人一步一步地走向仙盟大廳。
如今正在清談會期間,仙盟教主,各方宗老,三山五嶽的上仙,都夜宿在這仙盟在登仙城的大廳府邸。
莫扶舟三人面面相覷,這是要幹什麽?
白色的紙錢就那麽飄進了大廳的府邸之中。
那詭異的氣氛,以府邸裡面的人的修為自然也感覺到了。
抬頭向外看去,就看到一朵猩紅的血蓮當空,如同雪花一樣的紙錢撒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