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楨的手一招,與世無爭劍回到了手上,掛在腰間,然後身體化作長虹而去。
與此同時,天空的無間之門重新進入縫隙之中,回歸煉獄。
至於讓仙盟幫著討伐夜行神官?
他不屑。
求人的事情他做不來,血債自當親手來討。
天空漆黑,現場一片安靜。
一場曠世的危機暫時過去,所有人的表情各異。
無論是被逼迫的,還是自願的,他仙盟的確是認下了這份罪責。
安靜,多少有些感歎,仙盟萬萬年,誰能想到會有今天。
“他該不會真的自己去找夜行神官算帳了吧?”有人突然道。
“夜行神官可未必會顧及他手上的無間之門。”
夜行神官實力龐大,絕不是他一人一劍就能對付得了。
說道這,眾人又不得有些感概。
仙盟怕生靈塗炭,不能與新仙盟廝殺只能處處爭鋒,但這人怕是無所顧忌的,不會顧及任何後果。
這時,又有人道:“難道我們就任由這樣不穩定的人掌管無間之門?”
就像是核/按鈕掌控在一個動不動就去按一按的人手上,自然會讓人恐懼。
沒有了約束啊。
仙盟雖然在大羅天覆滅此事上認了罪,但關於大羅天那位上仙掌管無間之門的態度又是另外一回事。
倒是宇文浩然,陳太極等五位教主互相看了一眼:“謝挽留最終還是不聽勸告,將無間之門傳給了他。”
連百裡驚鴻都說了一句,“謝挽留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相信他不會是一個禍害,剛愎自用,如今惹來這等禍事,倒是讓我們束手束腳,當初我就說這計劃行不通。”
宇文浩然瞟了一眼:“慎言。”
旁邊的耀金天的教主金不韋聽得眉頭緊皺。
其他人也一樣。
“你們當真認識此人?”
怎麽感覺五位教主有什麽秘密。
五位教主沉默不語,半響才道:“自然是認識的。”
但無論別人怎麽問,也不細說。
宇文浩然甚至撇了一眼百裡驚鴻,似在怪他多嘴。
百裡驚鴻嘴角諷刺,還真將希望寄托在一個未知的可能上,可笑。
人想要達到目的,還是得靠自己。
此時,謝楨化虹飛出了登仙城,停在一深山老林之中,狀似瘋癲。
等天亮的時候,一身的酒氣,最後一刻抖了一下袖子,一張小紙人被抖了出來。
小紙人一腦袋砸進了泥裡,嚇死寶寶了,它什麽也看不到什麽也聽不到。
這時,聲音傳來:“轉告他,這柄與世無爭劍永掛腰間,絕不可辱,若有半點辱沒,我並非拿他沒有辦法,大羅天的裂魂神術有多殘忍可以講給他聽一聽,別以為以前謝挽留偏心他,我就得……”
聲音落下,“謝楨”的身體一震,天空東邊的初陽照射了過來。
小紙片往泥巴裡面鑽了半天,似發現外面沒有動靜了,這才將腦袋從泥巴裡面□□。
看向正在找路的謝楨,似在分辨什麽。
然後捂了捂胸口,嚇死小紙片了。
隨後小手插著腰跑到謝楨面前,雄赳赳氣昂昂:“你這柄劍可得好好的掛在腰上,半刻不能離身。”
“恩,不可辱沒。”
謝楨:“……”
其實不用告知,他都聽著了。
小紙片繼續道:“我們大羅天有一門裂魂神術,能將人的魂魄從人的身體裡面硬生生的撕裂出來,就跟一刀一刀的割肉一般。”
靈魂和身體本是一體,若是強行割離,就如同用針一點點從血肉裡面挑出看不到的東西。
謝楨隨口問了一句:“你還知道得挺多,那什麽裂魂神術的口訣你也知曉?”
小紙片小腦袋一樣:“那肯定的呀。”
他是那人的自畫像卡,從小就是,偷偷溜進寶庫看秘籍,它也在的嘛。
“大羅天三千法咒就沒有我記不住的。”
說完,小紙片一愣,然後趕緊捂住腦袋:“我……我就吹牛,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就是一張沒心沒肺的廢物紙片片。”
哎呀,讓你顯擺。
謝楨認真看著小紙片,不知道在想什麽,然後道:“都說自畫像卡的性格和主人一模一樣,就像是複刻出來的一樣,但我怎麽覺得……你的性格誰也不像。”
小紙片抓了抓腦袋,很像的啊?
它小時候一會像這個,一會像那個,綜合起來,不就是現在這樣又慫又作的樣子了。
小嘴嘀咕,不知道是誰,從小折騰,將自畫像卡都折騰得性格奇奇怪怪了,難道這事兒還能怪它啊,這個打死不知道錯,都是別人的錯的性格喲,它看著都心焦。
謝楨說了一句:“你也帶一句話給他,讓他以後別這麽作,遲早作死。”
小紙片低著腦袋,這話它可不敢帶,它從小就隻敢欺負這個謝楨。
謝楨現在唉聲歎氣得很。
停在一個有方向的地方也好啊,現在這麽個深山老林,鳥不拉屎的地方,他連路都找不著。
折騰了半天,帶著一身的酒氣,好不容易找到了回登仙城的路。
等回到小院,小院門口特別熱鬧,仙盟執事一群一群的。
見謝楨回來,特別是看到謝楨腰間撇著的仙劍,眼睛都縮了起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