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呸,只知道瀟灑,哪怕是將身體弄回房間在離開也好。”
“還有,一個人的笑容,怎麽可以這麽變態呢?”
謝楨摸著臉上留下的笑容,實在無法想象,這樣的笑容是怎麽做到的。
然後換了一身衣服,取下臉上的面具,罵罵咧咧了一路向登仙城走去。
等回到大羅天的小院,大羅天現在可熱鬧了。
一個“小乞丐”正雙手死死的抱住柱子,陳雲豹幾人拉著這“小乞丐”的腿一直扯,將人都凌空扯成了一條直線。
“你將我們大羅天的傳承還回來。”
魔禮束激動得小臉通紅,這一會他已經搞清楚了怎麽回事了。
大羅天的教主眼神不好,居然將一門了不得的傳承用“醍醐灌頂”的方式直接灌入了他腦子裡面。
魔禮束大聲道:“怪我了?怪我了?”
“又不是我偷的搶的,是你們家教主自己給我的。”
氣得陳雲豹幾人更加用力了,那傳承能被拍進這人的身體裡面,他們也能扯出來一樣。
魔禮束尖叫得更加厲害了:“別拉我褲兒,褲兒要掉了,啊啊啊啊。”
此時的魔禮束和以往非常的不一樣,在他的身體裡面彌漫著白霧而出,白霧中,隱約可見一輪皓月,光照大地。
大羅天上雲和月,世間君子謝挽留。
這句話說的是大羅天三君子,魔禮束身上出現的異相正是大羅天月君的傳承。
所以,陳雲豹和一眾門人還有魔禮束才會這麽激動,這可不是普通傳承。
陳雲豹雖然小,但腦袋靈光啊,他們大羅天這麽好的傳承,怎麽可以落入外人之手?
而且他雖然有了雲中仙君的傳承,但是嘛,他不嫌多啊,作為大羅天的首席,他兼諸多傳承於一身,也是可以的。
雞飛狗跳。
謝楨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見謝楨回來,陳雲豹等人這才停手,直接往謝楨這邊跑來。
“教主,你可回來了,這人就是不肯交出傳承。”
教主讓他們處理此人,他們居然沒有將事情辦好。
魔禮束掉在了柱子下面,羞恥地抓緊褲兒,剛才小屁股蛋兒都給他露出來了,羞死他了。
然後也飛快地雙手按住褲頭跑了過來:“說什麽呢?”
“我們修行者,講究的就是一個機緣對不對?”
“你們說說,為啥這傳承不進你們體內,偏偏就選擇了我呢?”
氣得陳雲豹等人呀的一聲就開始訓斥。
要不是這娃跑到他們教主面前,將他們教主望著,關鍵是臉上烏漆嘛黑的,還讓他們教主沒分清,這才失了手。
魔禮束這個小無奈:“反正不怪我,這事兒鬧到仙盟去,我也佔理。”
各宗傳承,不能私自盜取,但他這是盜取嗎?
他也控制不住,別人將這麽好的傳承直接往他身體裡面塞啊。
說完還警惕地看向謝楨。
該不會真有什麽辦法,將送出去的傳承還抽出來吧?
這麽變態的功法,仙盟正道怎麽可以有。
謝楨也頭疼得厲害。
的確是個不小的麻煩,大羅天的傳承落入了他人之手。
肯定不能讓這小孩走了,要是對方就這麽跑去邊遠之地,他上哪裡找人去。
謝楨想了想,先讓這小孩坐在院子中間的石凳上。
魔禮束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他可是邊城小霸王,誰也別想拿他有辦法。
他就是個死無賴,小潑皮,到了他手上的東西,還能叫他吐出來?
“你叫什麽名字?”謝楨慢慢問道,看這小孩的裝束,不像是登仙城人。
一個地域的穿著習慣是會相互影響的,而這小孩的這一身風格,明顯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不太可能是登仙城以及周圍這一片的人。
魔禮束一下就警惕了起來:“你……你問這些幹什麽?”
刨根問底的。
“在回答之前,我也有個問題,這傳承還能從身體內抽出去?”
謝楨答道:“不能。”
至少他做不到。
魔禮束一下就松了一口氣,小臉一橫:“那還好,那還好。”
然後笑眯眯地道:“你看,這傳承也還不回去了,所以做什麽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看,要不直接放我走?”
謝楨一笑,傳承他是抽不回來,但可以不讓傳承離開這個門。
這小機靈鬼嘴裡沒有一句實話,謝楨問了幾句也沒有問了,也知道對方在擔心什麽。
人肯定不能放的,讓陳雲豹時刻守好人。
然後讓司北去城裡查一查這小孩的來路:“找和他服飾相同的人問一問,或許能問出點消息。”
這麽一個小孩,不可能單獨來登仙城。
說完,謝楨回了房間,院子中,陳雲豹坐在石凳上,兩條腿悠閑的蕩著,看著被一群狗子用綠油油的眼睛盯著圍著的魔禮束:“你倒是跑呀。”
“我們這些狗子啊,吃小孩都不吐骨頭。”
“一口一個小孩,嘎嘣脆。”
“知道我們這胡同為什麽都沒有其他人了嗎?”陳雲豹用小惡魔一樣的眼神看著魔禮束。
魔禮束:“……”
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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