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懷疑就殺人,甚至研究,這絕對是仙盟不允許的。
謝楨還在辯解:“你們也知道,我們登仙城下方就有屍窟,而且存在了很多年。”
“那麽,這麽久遠的時間裡,那些邪祟就真的沒有對它們上面的城池做一些什麽事情?”
聲音一落,就被人呵斥道:“一派胡言。”
“危言聳聽。”
“它們不過是靠人類的城池收集軀殼,除此之外,它們還能做什麽?”
謝楨心道,這也是他想知道的。
而且從和那絕世凶祟的對話中,他還真聽出了一些隱藏得很深的陰謀的感覺。
但具體是什麽,謝楨也猜不出來。
反正現在就是和這些人打嘴仗,等進一步的消息。
陳玄,莫扶舟,東方欲曉等人也是一言不發。
此等血案哪怕在仙盟的記載中都不多見,需要謹慎對待。
死那麽多人,一時間全部驗證完自然需要很長時間,但是快速驗證幾個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時,有上央宮的弟子急衝衝的走了進來,眼神十分古怪地看了一眼謝楨。
“結果出來了。”
“我們抽查了幾名受害者的遺體進行探查,他們皆是活體,邪祟的載體。”
聲音一落,一片嘩然,“這怎麽可能?”
“定然是巧合。”
那上央宮弟子說道:“受害者的遺體是隨機抽取的,若說都是巧合,恐怕也說不過去。”
是啊,哪裡可能全部抽到活屍。
“而且,今天檢查的幾具遺體中,包括如意天那位民宿。”
嘶!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震驚的話,那麽現在就是不可思議。
“連……連名宿都被製作成了活屍?”
光是這話都聽得讓人心驚膽戰。
“那麽……那麽死的那些仙盟巡邏,還有……還有如意天的人……”
謝楨最開始的辯解或許沒有任何說服人的理由,但當事實出來的時候,那些從來不敢想的想法,自然也就冒了出來。
其實,最松了一口氣的人是謝楨。
他心裡甚至都有一點感動了,那人性格是扭曲了一點,變態了一點,但至少沒有殺人的愛好。
謝楨覺得只要不亂殺人,以後做出任何更加變態無法理喻的事情,他都能坦然接受了。
有句話叫什麽來著,變態著變態著,就習慣了。
謝楨甚至拍了拍胸口,嚇死他了,特麽地差點沒有撐過來。
大廳中也沒人關注謝楨解脫了一般的表情,而是激烈地議論紛紛。
“難到我仙盟第一大城,真成了邪祟的樂園不成。”
單單一句話,隱藏的深沉無法想象,那些陽光之下的商販,安居樂業的百姓,其中又有多少是邪祟?
邪祟附在活屍的身上,在仙盟眼皮子低下如同正常人一般生活,這不是邪祟的樂園是什麽。
說不得夜深時分,還偷偷地嘲笑仙盟的無能。
“更可怕的是,仙盟之中,又還有多少同道成了邪祟的軀殼。”
受害者的屍體還沒有全部檢查完,但新的可能已經無法被忽視。
“先檢查如意天死的那些弟子吧。”
“若是真的,如意天死了那麽多人,被滲透到何種程度難以想象。”
“如意天人口眾多,分布在各地的世家常年不聚面,看似彼此熟悉,卻又陌生,所以也是最容易被滲透後不被發現異常的。”
“也難怪仙盟最近的情報遲緩得厲害,若有意為之,就解釋得通了。”
謝楨縮在一旁不言。
如意天要有大麻煩了,應該沒時間管大羅天名宿激活任意門的事情了吧?
這事兒真的說不清。
會議結束後,謝楨被單獨留了下來。
陳玄說道:“若是有大羅天那位名宿的消息,還請務必第一時間告知。”
“事關重大。”
無論登仙城還是仙盟之中,若真的混進了不少邪祟,那麽如何辨別寄存在活屍身上的邪祟就成了重中之重。
而到目前,除了殺了活屍後進行辨別,也只有那位大羅天的名宿可能有什麽獨特的方法了。
應該說肯定有什麽特別的辨別方法,不然不可能這麽準。
謝楨其實也很想知道這個辦法,可是他和“謝楨”連對話的機會都沒有,他出現的時候,那人就消失,那人出現的時候,他頂多只能上帝視角看戲。
謝楨也知道這個辨認活屍的方法,對被滲透的仙盟來說有多重要。
點了點頭:“若是得知其法,定一時間告知仙盟。”
其實,他和“謝楨”雖然不可能同一時間存在,但未必就沒有通話的可能。
謝楨離開,大廳中幾人又是一陣歎息。
“本以為能過上一陣平穩日子了,沒想到暗潮湧動得如此厲害。”
這一次算是真正的將暗湧擺放在明面上來了。
知道身邊的道友都有可能是邪祟寄身的活屍的恐懼感嗎?
猜測,質疑,指責,甚至因為某些目的潑髒水的可能,都會隨之而來。
消息一但確定,仙盟必將人人自危,更別提各宗門之間的信任或將降至最低。
謝楨走出門,用水鏡卡詢問了一番李染和花落雪的情況。
得知兩人無性命之憂,這才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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