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前忙後,總算是保住了仙盟的聲譽,並非是一個藏汙納垢窩藏殺人要犯的地方。
大羅天最近也是名聲鶴起,讓人遺忘了曾經那位大羅天名宿的恣意妄為。
可現在……
這又要如何解釋?殺的全是城中安分守己的百姓啊,這些百姓朝夕相處,大部分還都互相認識,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和擊殺一些陌生人完全不同,他們會感同身受,會將那血腥的殺戮放在自己身上。
再加上,被殺的這麽多人,他們也有親人朋友。
光是想一想會有多少人到仙盟找一個說法,那哭天搶地的悲憫場景就已經有畫面了。
而且,凡人何其無辜,為何要被修士屠殺,這和他們從小學習的教養也完全不服。
所以,仙盟巡邏也是臉色一片鐵青。
“拿下,拿下這個堪比邪魔的妖道。”
結果,聲音才落下,人首分離,一臉的不敢置信。
連修士也殺。
這人怕是殺得瘋魔了。
仙盟在登仙城的巡邏,其實也就是些沒有什麽天賦,被外放在凡間幫助宗門處理一些瑣事的弟子,哪可能攔得住那殺人魔。
鮮血在空中飛灑,在陽光下透出斑斕色彩,那是一個又一個的活人的鮮血啊。
登仙城中,發生如此凶案,消息自然驚傳得快。
加上有水鏡卡上的暢聊app,通信就更快了,不要紙鳥慢吞吞的傳信。
登仙城現在也不比以前,天驕無數,名宿多如狗。
一時間,天空劍光如織,流光滿天,向案發現場趕來。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那血路已經不知道多長了。
而謝楨已經殺向了如意天的府邸。
看得讓人膛目結舌。
如意天,那可是仙盟十二聖天之一。
用一句話來說,簡直就是找死。
但等天空上駕馭的劍光落在院牆之上,落在房頂之上,向下一看,卻讓人看得膛目結舌。
只見整個如意天的府邸,被一朵巨大青蓮包裹,青蓮之中廝殺得無比激烈。
那殺人狂,右手提一凶劍,左手執一不知道從哪位死了修士那奪來的劍,身邊還環繞著一柄飛劍。
三柄劍,三種劍意同時啟動。
妖豔而巨大的青蓮,滿地的黃金色菊花,天空無數的劍意形成的利劍如同天河決堤一般落下。
是大羅天的劍道傳承,這人絕對是大羅天之人。
讓人驚覺的是,修一種劍意已經難能登天的,這人居然會三種劍意。
若這都算不得什麽的話,那麽可知,施展一種劍意,就必須全身心的投入這種意境之中。
但他們現在看到的什麽?
三種劍意同時施展。
這人長了三個腦袋不成?
和他們想象的自尋死路完全不同,這人持三把劍,居然將整個如意天的府邸籠罩在他的劍意之下,打得難舍難分。
要知道,為了清談會,如意天已經來了好幾個名宿在這府邸之中了。
狂徒,實在太猖狂了,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這簡直就是侵門塌戶,上門往人家臉上扇巴掌。
如意天的幾個名宿,也是面色漲紅。
羞恥,自他們修道以來,從未有過的恥辱,關鍵一時間他們還真無法拿下此人。
這時,謝楨的劍突然指向如意天一名叫商起的名宿:“找到你了。”
“你說在二十年前,甚至更久就認得我,何意?”
他不過才出生二十年而已,哪裡來的更久。
謝楨殺人,眾人已經看麻了,也無甚奇怪,但商起怎麽回事,突然笑了。
不像是怒急生笑,更不可能是什麽開懷大笑,而是一種十分詭異的笑。
這種場景,你如意天被人上門往臉上扇巴掌,你露出這樣的笑合適嗎?
太詭異了。
而且這殺人狂的話是什麽意思?
只見那商起更加莫名其妙了起來,答道:“人有生老病死,這個世界也是,灰霧終將籠罩白天和黑夜,這才是終極,你阻我也沒用。”
眾人:“……”
這是一個仙盟名宿該說的話嗎?
仙盟修士,自當朝陽而生,內心充滿向往和希望。
謝楨哼了一聲:“管我何事?阻你不過是為了一個答案而已,其他的與我無關。”
商起都愣了一下,也是在他愣神的瞬間,謝楨的凶劍直接從商起的胸口刺穿。
在眾人眼裡,一代名宿被劍貫·穿,掛在了牆壁上。
而在謝楨眼裡,商起的聲音正在耳邊響起:“你不再追問了?殺了這軀殼,下次見面就不知道是何時了。”
謝楨:“無妨,我每日殺你幾百人,你總會自己來找我。”
商起的表情莫名,最後如屍體般僵硬,沒了生機。
一代名宿,隕落。
看得人眼睛都瞪大了。
“嘶,好個猖狂的狂徒。”
仙盟同道,圓目怒睜,居然……居然當著他們的面了,還敢奮起殺人。
這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嗎?
當年的莫扶舟堪稱仙盟第一人,也不敢如此。
呵斥聲起,這時,謝楨回頭,說了一句:“一群土雞瓦狗,仙盟都如你們這般,難怪被耍得團團轉。”
“也罷,看你們每日跟猴一樣被戲耍也挺有趣,若沒你們,這人生倒是無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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