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扶舟說道:“請。”
正以上帝視角觀看的謝楨,現在都已經麻了。
繼續作吧,非得舞到莫扶舟眼前去,到時候別抱怨別人的劍又鋒又利。
一群人繼續前進。
謝楨像一條需要保護的小狗,扭著小細腰,跟在莫扶舟後面,眼睛看著前面挺拔得跟白楊一樣的劍修,眼中淫……邪,甚至還舔了舔嘴唇,不知道在回憶什麽瓊漿玉液的滋味。
莫扶舟突然開口:“世間傳聞,你出生之時,白虹慣日,一出生便有飛升跡象,可後來為何又傳出,你修為緩慢,進度平平的傳聞?”
謝楨立馬換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也不知道是誰當初傳出那樣的消息,將我置於高處,等發現名不副實之時,也不知道他們怎的就那麽失望,譏諷嘲笑於我。”
“劍仙有所不知,我當時險些沒有撐過去。”
委屈得要去抓莫扶舟的衣角,眼睛中竟然帶了點濕意。
莫扶舟咳嗽了一聲,不置可否的道:“是嗎?”
謝楨沒抓住衣角,眼角幽怨:“這世間傳聞本就當不得真,比如……”
“比如,仙盟不也傳聞劍仙性格乖張,戾氣極重,但在我看來,著實溫柔體貼的郎君。”
莫扶舟眼色有些不自然。
倒是謝楨嘴角上揚。
有些人啊,也是挺能裝。
“像劍仙這麽溫柔體貼的郎君,世間少有了呢。”
“也不知道以後誰有這福氣,能和劍仙合體雙修。”
“哦,差點忘記了,劍仙和我有同修之誓,是不能和他人結成道侶的,都怪我,耽誤了劍仙。”
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聽得身後的離劍天修士都忍不住出口道:“教主不需這般,你和我們家少主的同修之誓本也是先輩定下的。”
“說起來,同修之誓也是亙古言靈,兩人同修,事半功倍,教主若從小和我們家少主一起修行,修為定不止現在這般。”
“說來也奇怪,教主和我們家少主,小時候為何沒有一起修行?”
謝楨答道:“定是我資質太過普通。”
那委屈的小眼神哦,就差直接道,是你們家少主看不上他這蒲柳。
離劍天的修士就尷尬了,因為還真極可能是這樣,雖然說兩人同修事半功倍,但資質差距太大,對另外一方就太拖後腿了。
莫扶舟心中嗤笑的一聲,資質太過普通?
嘴裡沒一句實話,可惜了上央宮那張言靈卡沒能到他手上,不然,綁起來拷問一番,什麽都水落石出了。
莫扶舟說了一句:“莫要胡亂猜測,有些事情並非表面看上去那樣。”
也不知道話裡在映射什麽。
這時,一行人到了一處封鎖的府邸。
府邸的牆壁上帖了一些法咒,仙盟巡邏正在外面看守。
見莫扶舟前來,這些仙盟巡邏也松了一口氣,上前:“人就在裡邊。”
“病變的是這一家的女夫人,她的情況有些特殊。”
謝楨跟著走進去,就知道仙盟巡邏口中說的情況有些特殊是什麽意思了。
那半老婦人,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死魚眼,但眼睛中落淚不止地守著一地的屍體。
人間慘劇不過如此。
莫扶舟等人也是驚訝萬分。
這婦人……還有靈智。
這怎麽可能?
新人類邪祟化後,是全無靈智的,只知道殺怒和渴求鮮血。
但眼前這婦人,哭得眼睛都要瞎了,如同痛失親人的一個正常婦人差不多。
仙盟巡邏說道:“夜行神官那些人,簡直是造孽。”
“他們還聲稱什麽結束亂世,卻看不到他們眼前的孽一天天都在發生。”
隨著莫扶舟他們走進去,那老婦人依舊半點反應都沒有,在那裡哭得撕心裂肺。
這時謝楨從後面抱住了莫扶舟的胳膊。
“我怕。”
兩個字將莫扶舟弄得身體都僵硬了。
你倒是怕,你倒是弱不經風,但你也偷偷地從身後伸出個腦袋看得津津有味。
旁邊的離劍天修士說道,你們看周圍的破壞程度。
有鋤地用的鐵敲,都被擰成了麻繩。
“這婦人的力氣好大。”
他也不是沒見過化祟的活屍,但實力也就一般。
但今天這個似有些不同,一般的仙盟巡邏怕是都對付不了。
謝楨抱住莫扶舟的胳膊,身體“抖”得厲害。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害怕,實則眼睛中的興奮都差點溢出來了。
他好像知道,夜行神官口中的前所未有的大時代,真正應該是什麽樣子了。
修士修行,十分艱難,需經歷五毒六妄七情八苦九難十劫,還需歷練紅塵。
一步一個腳印,修行堪比登天難。
但眼前的化祟的百姓,現在的實力差不多在七情境。
一個從未修行的百姓,只要經歷化祟的過程,實力就堪比一般修士修行幾十年的七情境了。
要是能研究出化祟過程中靈智不失的辦法,那絕對將是一個由新人類主宰的新時代。
不得不說,那絕世凶祟能做到如今這一步,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天下無雙。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如同神明一般,創造了一個強大的種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