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境派去的人回來的有點晚,因為祈禱的人很多,大家都是排隊領取聖物。所謂聖物,就是祈禱回來,光明教賜予的東西,救治病人。
容境把下屬帶回來的聖物教給秦爍:“只是水而已。”
“不是。”秦爍把水倒了出來,倒在暗色的布料上,“你看。”
“這是?”魏科忍不住出聲。只見暗色的布料上,水滴了下去,但是有白色的會動的物體,很小。
“這應該就是蠱,因為在水中近似透明,不過這種蠱能延長壽命。總的來說,光明教在這件事上,還算是做了好事。”秦爍道。
“生死有命,天道規則在此,他們這樣做壞了天道規則。”雲弄到。軟軟的蘿莉聲音,聽起來很是可愛。作為因天道規則而降生的神獸,雲弄以往歲歲年年的生命中,都是根據天道規則而做事的。
比如殺戮。
所以他不會濫殺無辜。
“那下一步你們打算怎麽做?”容境問。
秦爍搖頭:“我們不是照月王朝的人,此事和我們無關,我們也不想多管閑事,隻想救出李樺的娘親,救出李樺的娘親之後,我們就不插手這件事了。”
“可是怎麽救?”容境想問的就是這個。
秦爍和雲弄對看一眼,然後兩人微微一笑:“自然是直接抓了光明教在青州城的負責人。”
容境想了一下,這的確是最直接的辦法。
“但是我們不知道負責人是誰。”秦爍又道。
“我知道。”容境猶豫了一下,“我倒是有個辦法,我約他出來談談,你們半路攔截我們,這樣他們也不會懷疑我。”
“你約他出來,他被襲擊,怎麽就不會懷疑你了?”魏科覺得這樣對容境來說有些冒險。
容境笑了聲:“沒事,我便說我這裡被兩個人襲擊了,問我光明教的事情。就算他懷疑我,也不敢把我怎麽樣,我是一城之主,和他地位相當。便是光明教也不敢對上我嵐月宗。”兩個宗門的底蘊不同。
光明教雖然有皇室做後盾,可嵐月宗的歷史悠久,底蘊是整個照月王朝之最。
“那就按城主的意思。”
光明教青州城的負責人在收到容境的信後,有些意外。兩人都是為朝廷辦事,不過沒有交集,這次因為兩名刺客的事情倒是有了交集。
“一羅大人,對方怎麽會問到城主那邊去?”心腹看著一羅問。
“那被救走的四個女人問不出什麽,直接去問城主倒是也正常。”一羅端著中年男子的形象,看上去非常的慈善,光明教的行事作風,當然要外表慈善的比較適合。
“那大人要去嗎?”
“當然要去,如果不去的話讓城主懷疑了什麽,向皇上反應引起皇上的猜測就不好了。”誤了上面的大事,他們的腦袋都藏不住。
“可如果城主有疑問,直接來咱們光明教就可以了,為什麽要約大人在外面相見?”
一羅想了想:“無妨,多帶幾個人就好了。”這麽大的破綻,那位城主竟然敢露出來,想必也是有原因的。
容境約一羅見面的地方是在青州城外,城外不會連累城內的百姓。容境和一羅也不是第一次見面,光明教來到青州城的時候,容境已經是青州城的城主了,所以見過。後來要選地方,建造光明教教堂,又見過幾次面。此後,就沒有關系了。
這次見面,兩人也不覺得陌生。
兩人見了面,也不試探,一羅就直接問:“城主信中所提的事情,我有些疑惑,不知道城主可否再說的清楚些。”
容境也不喜歡轉彎動腦筋,直接就說了:“昨天晚上有兩人夜闖城主府,其中一個是白發少年,長相非常鮮明,問我光明教有女子失蹤之事。我自然不明白,可是他們說,他們已經從光明教就走了女子,那些女子表示,都是在光明教祈禱淨身三天之後,回家的路上再被光明教抓走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一羅也沒有隱瞞:“光明教所做的事情都是皇上的意思。”
“一羅大人誤會了,我隻負責青州城的安危,光明教和我平等,所以光明教的事情我沒有興趣知道。”
容境的為人一羅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大家在一個地盤相處了幾年,其他城的城主沒有容境好相處,因為一山容不下二虎,所以那些城主經常和光明教敵對。可容境不是,他從來不插手光明教的事情,這樣的人是聰明人。所以容境說對光明教的事情沒興趣,他也是相信的。而那兩個人,一羅也想抓起來。
“那麽城主的意思是?”一羅問。
“他們威脅我,想要見你,我抵不過他們,就約了你。”容境道。
一羅腦補了一下:“我看到城主的信,也有幾分這樣的想法,如果是城主想見我,自然不會約到這種地方。他們人呢?”他已經帶走了足夠的人,讓他們有來無回。
容境拍了拍手,秦爍和雲弄就胡來了。
看到一個男人和一個小蘿莉,一羅蹙眉。雖然對秦爍的長相沒有深刻的印象,可是對雲弄卻是有印象,顯然不是眼前的小蘿莉。“原來是用了易容丹,難怪找不到你們。”
可不就是易容丹嘛。一羅開始還沒想到,不過以兩人的修為,要在找出兩人也是困難的,畢竟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再說也許人家已經離開青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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