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遠霆望著他難看的臉色,聲音清冽說道。皇兄的身體他十分清楚,根本不能動怒。
“咳。。”
果然,下一秒上方的皇帝咳了起來。
“陛下,快喝些養心茶。”
陳公公嚇得連忙將旁邊早就備好的溫茶倒了一杯給他,這是陳禦醫親製的養心茶,對陛下的病十分有好處。
養心茶?聽到這三個字,蘇輕舟眉頭微揚,這陛下,,難道是有心臟病。
可是他的面相並不像是得了心臟病,反而像是。。。。絕症的樣子。
“皇兄的身子。。極不好!”
旁邊的司遠霆一眼就看出他眼底的疑惑,沒有隱瞞什麽。
“一看就知道。”
而且還知道,再不治,離死不遠了。不過他倒是可以幫他看看,能不能讓他死的晚些。
陛下喝過茶緩過後,臉色好了不少,可仍怒意難消。
“蘇誠的膽是誰給他的,竟然弄這樣的邪信?”
“陛下。”張維上前一步,道。“臣懷疑過當年家妹及妹夫蘇良的死因,現在證實了正是蘇誠所為。”
“畜生!”
聽到這裡,皇帝已不能用盛怒來形容,整個人散發出陣陣冷氣。
司遠霆上前一步,道。“皇兄,蘇誠很快就會過來。此次我們絕不能姑息於他,當初在船上,他派人暗殺輕舟,如若不是他命大,只怕早就死了。”
“輕舟,是怎麽回事?”
聽到皇弟的話,皇上眉頭緊皺,急忙問向他。
蘇輕舟抬頭迎上他的眸光,將當初在船上的事情再說一遍,自然著重寫管家如何將他按在水中,自己斷氣之後奇跡般的活下來的情景,瞬間勾起陛下對父親的舊情懷。
“陛下,昌定候過來了。”
他的話剛落下,外面傳來禦林軍統領的聲音。
“進來。”
皇帝靠在龍椅之上,眸底的殺氣斂起,聲音卻難掩冰寒。
蘇誠壓下心底的疑惑跟著張統領進來,可是當他看到禦書房中央全身畫滿符咒的蘇輕舟之時,腳一軟,臉上滿是震驚。
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沒事?
政兒呢、政兒又為何沒有回來?
這一刻,蘇誠不知為何,心裡有那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參見陛下!”
跪在地上,蘇誠心驚膽顫的行禮。
砰,,剛跪下,一本夾著怒意的奏折從天而降,直接砸在他的身上,接著皇帝的怒吼傳來。
“蘇誠,你這個畜生!你告訴朕,為何輕舟會被埋到你夫人的棺材底下?”
“陛下,臣沒有。這。。臣完全不知情啊!陛下饒命。”聽到他的話,蘇誠惶恐無比的伏在光滑的地板之上,波動如雨下,腦子疾速轉動著。
“不知情?蘇誠,你把朕當傻子吧?是啊。你有十皇子,朕確實在你的心裡沒了份量。”
這話一出,確實重了。瞬間讓蘇誠幾乎癱軟在地。
不要慌,不要慌!要冷靜!這一刻,他多麽慶幸,自己沒有跟著去,而是派兒子去了。
:“陛下,是誤會,真的是誤會。我怕輕舟生事,才把他綁起來,根本沒有要做什麽邪術。臣是您的臣子怎麽可能搞什麽邪術!定是政兒一時糊塗做的傻事,臣絕不饒他。”
抬頭,蘇誠強忍下驚慌,鎮定說道。反正當時只有蘇輕舟親眼見到,沒有證據根本不能把他怎麽樣?
蘇輕舟自始自終一個字都沒說,聽到蘇誠滿嘴胡說八道,不屑的揚起嘴角。
這一家子,果然夠無恥和沒良心的。蘇誠明知把蘇中政推出去,他兒子必死無疑,卻還是這麽做了,當真畜生。他以為,推給兒子就沒事了?不得不說,昌定侯爺,你太天真了。
今天,昌定候府他定然要全部乾掉的。
“閉嘴!蘇誠,張維已有證據證明當年正是你殺了自己的親大哥。如此喪盡天良,豬狗不如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麽事是你不敢做的?”
砰的一拍桌子,皇帝怒氣衝衝的望向他,表情冷寒如冰。
什麽?霎地軟倒地,蘇誠不敢相信的望向皇帝,感覺腦子一陣炸響。
“不!陛下,臣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畜生不如的事情來,當年之事是個意外啊。陛下,臣當真沒有做過啊。”
伏在地上,蘇誠真正的害怕起來。他在朝中多年,是知道這位皇帝有多麽的心狠手辣。而他更相信,自己當時已將所有的證據全部毀掉。
蘇誠暗讓自己隱忍下來,絕不能透出一絲讓陛下覺得自己就是罪犯的心虛。
“娘娘,良妃娘娘,您不能進去。”
“陛下,陛下。臣妾有事求見陛下。”
門外傳來陣陣吵雜聲,接著良妃急促的聲音傳入禦書房中。
蘇輕舟挑眉,道。“陛下,這良妃消息,當真靈通啊!”
他們才入宮沒多久,她就收到消息過來,顯然是想來救她家父親的。
陛下臉霎地沉下來,如吃了什麽惡心的東西一般,意味難明。
司遠霆自始自終安靜的與蘇輕舟站在一起,未說一語。
陛下望著進來的良妃,側頭與蘇輕舟道。“輕舟你一大早受了這麽多苦,與阿霆坐著說吧。”
陛下都開口了,蘇輕舟自然也不會客氣,與司遠霆坐下來,望著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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