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屬下剛得到消息,端親王將耶律如明王子一路押往安夏,今天已到新安,被困於新安城內,派人嚴格把守。”
“該死的!”將筆扔到地上,耶律煌氣急敗壞的低吼出聲。“這個蠢貨,怎麽會被端親王抓到?”
他早就和大汗說過要結果了耶律如明,以免夜長夢多,畢竟在遠真他聲望極高。現在倒好,落到了端親王的手中,還被囚禁起來。
砰的拍在桌子上,耶律煌怒吼出聲。“派人暗殺掉耶律如明,絕不能讓他活下來。”
不然的話一旦讓他有機會回到遠真,對大汗及他們都十分不利。
“是。”
士兵迅速退下去,不敢有半分的停留。
這一回,耶律煌沒有再猶豫,提筆迅速在紙上寫字,讓人迅速發出去。
傍晚時分,蘇輕舟等人再次接到了耶律煌的投降書信,上面字裡行間言詞誠懇,真情意切,前面寫了因國師挑撥,大汗被欺騙而引發戰場,他們敗後痛定思痛,決定寫下降書,百年內決不再戰,望他們大人有大量莫要計較,他們願交出國師,以表誠意。
“寫得倒是真誠,這耶律煌倒是會在筆上下功夫。”
將信遞給張維,蘇輕舟對於上面的內容,一個字都不相信。
“不必理會!大軍已到安夏,下午就可到達新安,準備下去,明天拔營前往遠真。”司遠霆優雅的品著茶,對於那信看也不看。
此時耶律煌正等於蘭疆城外,很快他也會得到消息,現在逃的話,還是來得及的。
青竹此時進來,恭敬作揖,道。“主子,耶律如明想見公子。”
“見我。”蘇輕舟聽到他的話才想起來,後院可關著個耶律如明,不過他要見自己幹嘛?
青竹點頭,道。“確實如此,他想見公子,說有話想對公子說。”
蘇輕舟與司遠霆相視一眼,道。“霆,我去看一下。”
後院之中,耶律如明坐在搖椅之上曬著太陽,表情平靜,不知在想著什麽?
阿塔看到蘇輕舟過來,忙行禮。“候爺。”
蘇輕舟點頭,來到耶律如明身邊坐下來,道。“有何事?”
耶律如明睜開眼,望向蘇輕舟,心中暗歎道。“蘇候爺,能問一下為何不接我國降書嗎?”
耶律煌帶著降書而來是極大的誠意,表示遠真大汗的重視,他該知道此時遠真族境內此時無軍再能上戰場,百年之前不可能騷擾他們邊境的。
蘇輕舟揚起淡淡的笑容,道。“很簡單,因為不想。至於原因嘛?很快你就知道了?”
耶律如明望向他,道。“蘇候爺,我希望你能放過我們的百姓,他們是無辜的。”
“放心,我們會放過的,耶律如明,我倒有件事想問你?”
側頭望身體了,蘇輕舟臉上滿是意味不明的笑容,讓耶律如明心中升起不安。
“候爺請說。”
“據我所知,你與耶律權,並不是親兄弟嗎?正確的來說,不同父,不同母,你的親生父親是耶律羅,對吧?”
“你如何得知?”耶律如明震驚的坐起來,錯愕萬分的望向蘇輕舟。這件事情除了母親及父親還有去世的父汗,無人知曉,當年知道真相的幾個宮人早就被父汗誅殺,蘇輕舟是如何知道的?
蘇輕舟輕笑,道。“我自然有知道的法子。”
耶律如明定定的望向他,腦海裡思緒萬千,袖子內的手不自覺的握起,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提起這件事來?
“候爺,到底意欲何為?”
他不相信,蘇輕舟這樣的人會突然之間提起這件事情來,還如此光明正大,那滿臉的算計,毫不掩飾。
蘇輕舟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安心在這裡待著,最多十天就可知道消息。耶律如明,做什麽事情之前,定要多想想你親生父母親,他們畢竟為了你們兄弟倆嘔心瀝血,不容易。”
說完,深深看了他一眼,往外面走去。
阿塔見他離開,忙上前。“主子,這蘇候爺到底是何意?”
“只怕這天要變了。”耶律如明望著桌上的茶杯,似喃喃自語又似說給阿塔聽。“我總有不祥的預感,遠真這次,麻煩大了。”
蘇輕舟剛邁出院子,就見到了急促過來的青竹,差點撞他身上。
“怎麽了?”
“公子,主子讓你過去,大軍提前到來了,正扎在新安城外的草原上。”
蘇輕舟一聽,樂了。“比我們想象的要快半天,走,去看看。”
而在蘭疆城外,耶律煌聽到消息震驚得椅子都碰倒了。“你說炎華來了三十萬的援軍?”
“正是。此時正駐扎在新安城外的大草原之上,為首的是當今炎華玉妃的父親蘇將軍,對方來者不善。”探情況的士兵恭敬跪在地上,將探到的消息說出來。
耶律煌執紙的手微微顫抖,一種可怕的想法在腦子盤旋不去,“難道,,難道他們想。。”
遠真已敗,照理說不會再有大軍過來,可為何他們仍調三十萬大軍前來,而又不接他們的降書?難道,難道他們想攻下遠真族。
“快!立馬撥營回國,以最快的速度拔營。”
將手中的筆扔在地,耶律煌臉色大變,大聲的吼叫著。
五十萬大軍,他們一個彈丸小國如何抵擋得住?想到這裡,耶律煌臉如死灰,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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