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不過等下吧,現在早上水太涼了。”他身子剛好,可不想又感冒,吃那藥實在太苦。
司遠霆點頭,道。“確實,下午水暖些。”
陽光灑滿整個山河,河水清澈,拱橋大氣,走廊涼亭下幾人慢悠悠散著步,大多數時候都是信雅說著江南一些趣事見聞,漸漸的馬車越來越多,遊人也多了起來,皆全部都是官員陪同家眷而來,整個河流之上熱鬧起來。有司國浩及司遠霆在,無人敢靠近過來打擾他們清閑。
很快,蘇輕舟就看到了他舅母及兩個表嫂還有二表哥,大表哥帶人去了山武城,準備開工填壩,皇帝都來了,舅舅這個時候該正在幫著禮部的忙,與丞相商量著祭祀一切事宜,十分繁忙。
“陛下,親王金安。”
“表叔。”
來到他們眼前,眾人行禮,張承德直接撲到蘇輕舟的腳邊,揚起天真燦爛的笑容。
“不必多禮,都是自己人。”
司國浩望向梁氏等人,臉上有著笑容。
蘇輕舟眸光卻落在他二表嫂關氏大腹便便的身上:“舅母,表嫂該生了吧?”
他雖不會醫,可覺得關氏的肚子好像大了些。
梁氏一聽,笑起來。“差不多了,這幾天她老說胸口悶,我看她精神也好,就想著過來走走。”
“表弟,再過不久我可是要當爹了。”一把攬上他的肩,張敬品笑呵呵的道,臉上滿是得意。
關氏瞪了他一眼,笑嗔道。“你丟不丟人,我挺著這麽大的肚子,誰不知道你要當爹了,也不怕陛下及親王笑話。”
“表弟放心,到時我定隨大禮去喝滿月酒。”
輕拍他的肩,蘇輕舟笑容滿面的道。
信雅公主上前,好奇的望著那肚子,輕笑望向關氏。“他真的會動嗎?聽說孩子在肚子裡會踢手踢腳的,是不是?”
“是啊,公主殿下,他會動來動去,禦醫說他在活動筋骨。”說到自己的孩子,關氏臉上滿是母愛的光輝,溫柔如水。
“我,,我可以摸摸嗎?”挑眸,信雅期待的望向關氏,她也見過很多的孕婦,早就想摸摸看是不是真的在動。
關氏點頭,溫柔道。“自然可以。”
信雅聽到這話,小心翼翼的將手覆於她的腹間,剛碰上去,就覺一股溫熱在掌心處,突然之間,手被輕輕一踢,孩子清晰的與她打著招呼,嚇得信雅猛然收回手。
“他真的踢我,真的是在踢人耶!”信雅笑容燦爛的望向關氏,臉上有著可愛的天真。
眾人望著她這個樣子,皆笑了起來,頓時覺得與信雅公主親近不少。
“喲!這倒是熱鬧。”
玩得正開心之後,他們身後突然響起擾人的聲音,眾人回頭,看到德太妃及八皇子走到他們眼前。
定山候府眾人緩緩行禮,“八皇子,太妃金安。”
八皇子朝著端親王及司國浩二人行禮,此時的他臉上早已看不到年前的囂張,人變得沉穩起來,看樣子德妃教育得很成功。
德太妃攏嘴輕笑,道。“沒有想到陛下及親王興致如此之好,一大清早就出來逛著,不過這西鳳山景致倒是不錯。”
說完環顧四周,就是沒有叫定山候眾人起身,關氏挺著大肚子福身,感覺十分的難受。
正當她受不住之時,身子被輕輕托起,抬頭望向蘇輕舟含笑望向自己。
德太妃仿佛才想起眾人般,笑道。“看哀家都忘了叫你們起來,親王可莫氣。”
“一個妾而已,還不夠資格讓本王生氣。”輕揚袖子,司遠霆眸間滿是清冷。
德太妃一聽臉色立馬鐵青,握著絲帕的手緊攥,卻隱忍住怒氣沒有吭聲,旁邊的八皇子忍不住了。
上前一步,望向司遠霆不服的道。”皇叔,你怎麽可以這樣羞辱我母妃?”
他母妃是太妃,身份尊貴,怎可與民間賤妾相比。
司遠霆望向他,眸光冰冷駭人。“羞辱?難道你告訴本王,她是皇兄的正妻嗎?”
緊緊握著拳頭,八皇子面色猙獰的望向司遠霆,竟說不出一個句來反駁,最後輕哼一聲長袖一甩,大步離開。
德太妃瞪了他們一眼,迅速追上兒子的步伐。
“自取其辱。”信雅公主望德太妃纖細的背影,嗤之以鼻的道。母后說得對,德太妃這樣的人只會使些低級手段,根本上不得台面。
梁氏握著兒媳的手擔心的道。“怎麽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剛才太妃故意為難,她只能借著袖子暗托住她,不過仍能感覺到她身上的顫抖,心裡頓時更恨德太妃起來。如若兒媳因這一跪出個什麽事,她非得找她拚命不可。
關氏搖搖頭,感覺的望向蘇輕舟。“多謝表弟。”
剛才如若不是表弟及時將自己拉起來,說不定當真會一屁,股坐在地上,想想就冒出一身冷汗來。
蘇輕舟搖頭,道。“自己人不必客氣。”
“花,有花花。”張承德小朋友自然不知道大人之間的爭鬥,看到滿池荷花,開心的扯著蘇輕舟往廊橋上走去,身後的眾人連忙跟上。
信雅走到蘇輕舟身邊,笑容滿面的道。“候爺,候爺,你教我畫鉛筆畫吧?你去年在宮宴之上畫的貓跟真的似的,您看在皇叔的面子之上,教我一下唄。”
司國浩聽到這裡,點頭,道。“蘇哥哥,你可以教她,給你工錢,從她脂粉錢裡扣。”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