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華等人欣喜若狂,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伸手進去掏,還會不小心碰到那些蛇蛋殼。
一把捉起一條,放到特製的袋子內,小心翼翼的扣好,興奮的帶著人回去。
宮內,燈火通明,於禦醫一拿到赤血蛇,直接松了口氣。“太好了,我立刻配解藥。”
屋中,司遠霆聽到找到赤血蛇,終於松了口氣。蘇輕舟因過於痛,早暈厥過去。
蘇輕舟仿佛置身於刺芒之中,痛得想尖叫出聲,心神顫抖。突然之間,一股暖流從天而降,灑在他的身上澆滅了那痛意,全身舒暢難當,差點呻吟出聲。
良久之後,蘇輕舟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仿佛置身於雲絮之中,昏昏沉沉的,忍不住輕歎出聲。
緩緩睜開眼,蘇輕舟望著熟悉的帷布,感覺全身舒暢極了。
“輕舟。”
司遠霆聽到床上有動靜,忙坐過來,輕輕握住他的手。
“如何了?還痛嗎?”
“霆??”
蘇輕舟望著眼前的男子,面容憔悴,眸含血絲,下巴胡子刺都沒刮,頭髮也有些微亂,這是他平時最愛乾淨的霆嗎?一時間,他心疼如斯,他這幾天痛得昏昏沉沉的,霆定然好久未曾休息過了吧?
司遠霆手輕輕撫向他的臉頰,道。“你已服下解藥,如何?還痛嗎?”
他這麽一說,蘇輕舟搖搖頭,道。“不痛了,感受從未有過的舒坦,就頭有些暈,沒力氣,仿佛身子只剩下頭有知覺。”
“那就好,於禦醫說了,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說完,側頭讓人去叫於禦醫,他出去看藥了,所以未在屋中候著。
於禦醫看到他醒過來,喜出望外,自己的腦袋總算是保住了,連忙上前為他把脈。
良久後,才緩緩放開他的手,笑道。“親王,候爺已無大事,接下來只要靜養就可,至於體內的余毒,兩三日服藥就可清乾淨。:”
司遠霆聽完,懸在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下,隨手示意他退下去。
蘇輕舟環顧四周,道。“我睡幾天了?”
“三天,自你服下解藥後已睡三天。”
“怪不得,感覺身子好酸。”
動動手腿,莫名覺得這身體是別人家的,十分難受,四肢空空的,仿佛他的大腦無法控制身體般,十分虛渺無物。
蘇輕舟沒過多久就沉沉睡去,他折騰了幾天,身子早就累極乏極,隻說幾句話就閉眼睡去。
這一覺,就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陽光溫暖的撫摸著他的眼瞼,將他硬生生從美夢中扯起來。緩緩睜開眼,映入眼前的是一張剛毅俊朗的臉。
“表弟,感覺如何?”張敬華其實剛好伸臉上前想看他一眼,沒想到正好見到他醒過來。
蘇輕舟撫著額,點頭,臉色仍是很蒼白。“好多了,就是身子動不了。”
“很正常,你痛了這麽多天,能不酸嗎?”見到他當真無事,張敬華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是你命大,這附近的赤血蛇都沒了,那條是剛好出殼的。”
這幾天他每每想到這裡總是大幸,封雅山腳下一個洞外他看到了好幾條赤血蛇,都是被人殺死的,他就想到定是孫耀轅那廝故意乾的,為的就是讓表弟活活痛死。
還好,老天有眼,他表弟好好的活了下來。
“還未多謝表哥救命之恩。”如若不是表哥及時將藥引找回來,只怕他要魂斷異世了。
張敬華坐在椅子上,笑道。“一家人說這個做什麽?如若今天中毒的是表哥,你只怕比我更賣力去尋藥。”
表弟雖看著冷清,可只有他們這些家人知道,他十分看重家人。
司遠霆走進來看到的就是倆人正有說有笑的聊著天,臉上不自覺揚起笑容,放柔了眉目間的清冷。
蘇輕舟聽到聲音側頭望去,看到他的男人一身清爽走進來,下巴也刮乾淨了,衣
著整齊,神清氣爽,又回到了平時整齊乾淨的模樣。
“霆。”
“喝點燕窩粥。”在他的身邊坐下來,身後的哈扎及林問一個端藥,一個端粥。
林問迅速將粥遞到司遠霆的手中,隨後退到邊上與哈扎相視而笑,他們公子總算是脫離危險了。
蘇輕舟沒有說話,隻默默喝了一碗粥,仍覺得有些意猶未盡。“霆,我還想再要一碗。”
“屬下去廚房端。”林問歡喜的轉身,疾步朝著廚房走去。
隨後,張維也從外面進來,望著床上說話的蘇輕舟,嚴肅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輕舟,感覺如何?”
“舅舅”看到他,蘇輕舟揚起親切的笑容。“舅舅放心,我已無事,如何?有線索嗎?”
這幾天舅舅一直在找孫耀轅,不知進展如何?、
搖搖頭,張維道。“沒有,這小子定知道我們在找他,絕不會這麽快露面的?“
孫耀轅狡猾成性,一定是在某處暗藏著,在伺機報仇。
“他絕對還在城內外。”蘇輕舟想到當時孫耀轅的眼神,充滿了恨意及破釜沉舟般的決絕,他此時已如走投無路的猛獸,一心想做的就是將自己的仇人殺死。
司遠霆望向張維,道。“周邊的山搜了嗎?”
附近山洞無數,他既然能躲一次,就能躲第二次,絕不能大意。
“搜過一些,一些未搜過,那小子絕對是躲到一個我們意想不到的地方。”張維這幾天讓士兵們什麽也不乾,就專心找孫耀轅,可那畜生跟飛升了似的,連個鬼影都沒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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