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張維望向於禦醫,作揖道。“於禦醫,請一定要盡快配出蛇落毒的解藥來。”
於禦醫輕歎一聲,道。“候爺,我也想啊。可這藥引要赤血蛇,這種蛇本身就難尋,現在又快到過冬時刻,找不找得到都是難題,候爺這毒,一天比一天痛,一天比一天痛得長,如若不快點找到赤血蛇,只怕。。”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可大家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我立刻派人去找。”張敬華哪裡還坐得住,迅速轉身往外面跑去,決定命令所有的士兵全部去找赤血蛇。
蘭疆城外的岩石山洞內,孫耀轅望著眼前籠子內的赤血蛇冰冷的勾起嘴角。
他的侍衛上前,道。“主子,這是周圍所有的赤血蛇,共只有五條而已。沒有這蛇,蘇輕舟只能活活痛死。”
“是啊,我要的就是司遠霆親眼看到心愛之人活生生痛死在他的眼前,讓他後半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哈。。。”
靠在石頭之上,孫耀轅冷笑著,血紅的眸子裡有著噬血的瘋狂。
蘇輕舟,司遠霆,別以為他什麽都沒有了就殺不死你們,做夢!不管你們是誰,我都讓你們生不如死,就等著慢慢一天,一天的痛死吧。
“主子,這蛇怎麽辦?”
沒了這赤血蛇蘇輕舟只能等死,而現在他們就要處置這些蛇,絕不能讓司遠霆的人找到。沒有赤血蛇,蘇輕舟只能活活痛死。
“自然是殺掉,拿去外面,全部砍斷頭扔下去。”這些赤血蛇身子不大,隨意就能殺死,現在又是冬天,隨意傷都能讓它們死亡。
侍衛點頭,提著籠子裡的蛇往外面走去。
大床之上,蘇輕舟感覺胸口總有一股灼熱在沸騰著,不由呻吟出聲,喘著氣,緩緩睜開眼望向四周。
“輕舟,如何了?還疼嗎?”
一直守在旁邊的司遠霆見他醒來,忙上前握緊他的手,深情脈脈的道。
蘇輕舟想說話,可感覺喉間有火在燒。“難。。受。”
“於禦醫,進來。”
司遠霆見他說話都說不出來,忙往外喊道。
話一落下,門應聲而開,於禦醫連忙進來,身後的藥徒端著一碗溫熱的藥。
上前,為他把脈,於禦醫徒兒把藥放在桌上,隨後退至旁邊。
於禦醫放開蘇輕舟的手,望向司遠霆“親王,那毒確實嚴重了,快先給候爺用藥,可以減輕痛感的。”
其他的藥他早已配好,就等藥引,只能等赤血蛇捉到再說。
司遠霆端起旁邊的藥,親自喂給他喝,時不時拿絲帕為他擦拭嘴角。
蘇輕舟此時感覺口中無味,整碗藥以最不可思議的速度喝完。
“如何?”
司遠霆握著他的手,眸底滿是擔憂。
蘇輕舟扯起嘴角,緩緩說了一個字。“痛。”
他的身子有緩緩刺痛感,十分的難受,可又無法根除,讓他整個人都煩躁起來,恨不得咬誰一口出出氣。
“沒事的。”低頭親了親他的臉頰,司遠霆道。“於禦醫已找到解藥的法子。”
“要赤血蛇對嗎?我都聽見了。”蘇輕舟握著他的手,語氣裡多了幾分的無奈。“霆,你別忘了,現在十一月了,京城早就冷得下雪了,你去哪裡找冬眠的蛇。”
蛇是一定要冬眠了,冬天到來,他們去哪裡找赤血蛇,根本就是做無用之功呢?
“這裡天氣炎熱,蛇會延遲冬眠是很有可能的,下官一定會盡所能幫您解毒,請候爺放心。”於禦醫作揖望向二人,擲地有聲的道。
如若沒有赤血蛇,他還有法子,只能走那條路。
蘇輕舟躺在床上,身子內痛意緩緩加深,慢慢難受起來。深吸口氣,蘇輕舟閉上眼,等待著它的到來。
“輕舟,怎麽了?”
司遠霆看他的臉色有些不對,忙將他摟在懷裡,親親的唇著。
蘇輕舟想說話,一陣強烈的痛意排山倒海般淹沒了他,讓他幾近窒息。
“嗯,霆。”緊握著身邊人的手,蘇輕舟終於呻吟出聲,身上每一次都猶如被生生撕開,恨不得殺人。
“輕舟。”
“霆,我好痛!”咬著牙關,蘇輕舟呻吟出聲,感覺身上的肉全部都被生撕開來,痛入深骨,汗如雨下,很快就滲濕了整個身子,身子微微顫抖。
“輕舟乖,忍耐一番,等拿到解藥就好了。”
將他緊緊抱在懷裡,司遠霆恨不得替他受過,他的輕舟,何時受過這樣的苦難。
蘇輕舟痛得渾身顫抖,硬是沒有再出聲,實在受不了後就讓司遠霆給他一塊布讓他咬著,免得傷到舌頭。
這痛,就硬生生痛了一個小時之久,當痛意襲去之時,蘇輕舟猶如從水裡撈出來,整個人顫抖著,冰冷著,全部滲濕,衣服都能扭出水來,臉色蒼白如紙。
司遠霆心如刀割,才第二天,他的輕舟就痛成這個樣子。他不敢想象,再過兩天還沒找到赤紅蛇的話,他的輕舟能不能頂得住。
下方城中,大量的士兵湧入,張敬華帶著士兵們湧向岩石堆,瘋也似的找著赤血蛇,整個城都轟動了起來。百姓們望著他們全湧向岩石都面面相覷,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紛紛暗自猜測著。
“給我找,只要是條紅色的,都不要放過。”張敬華大手一揮,軍隊如蜜蜂般湧向岩石,一塊塊翻著,希望找得到他們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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