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為何回來就病了?你們是怎麽侍候的。”
側頭,寒箭般的眸光掃向哈扎二人,語氣刺骨嚴寒。
哈扎二人迅速跪下,“親王,昨天公子讓我等連夜趕路,可能是路上受的風寒。”
司遠霆狠狠瞪了他們的一眼,正想發怒,耳邊傳來一陣呢喃。
“霆。”
“我在這裡,輕舟。”
司遠霆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緊握著他的手,滿眼的心疼。
喘著粗氣,蘇輕舟緩緩睜開眸子,頭暈目眩之間望著眼前的人,想扯出笑容,無奈力不從心。“霆,我有些難受。”
陳禦醫提著藥箱氣喘籲籲的進來,他和親王同時進門,可無奈走得沒他快。“親王,先讓臣給把脈。”
將箱子放到旁邊桌上,陳禦醫迅速來到床邊,執起他的手為他把脈。
司遠霆接過林問遞過來的冰毛巾,覆在他的額頭之上,臉上滿是擔心。“等下喝了藥就好了。”
蘇輕舟緊緊握住他的手,覺得身子仿佛置身火爐,口乾舌燥又頭暈目眩的,十分難受。“霆,給我點水,我想喝水。”
搖動著頭,蘇輕舟輕聲呢喃,臉上滿是不適。
“水。”
司遠霆聽到他虛弱的話,眼裡滿是心疼,說話不自覺的急起來。
林問迅速倒上溫水,遞到他的手中,隨後將額頭上的毛巾取下來。
“輕舟,喝點水。”
拿起小杓子,輕輕喂他喝著水,一杯下去,眼前人的眉頭並未舒展。
陳禦醫放開他的手,恭敬作揖,道。“親王,候爺因過於勞累又吹了涼風,病邪入體才會引起嚴重高燒。下官開副藥先服下,一個時辰之後就會慢慢退燒,只是這身體,可能要調養個十來天的樣子才能補回元氣。”
“立馬去抓藥。”將被子緊了緊,司遠霆冷聲說道。
“是。”
陳禦醫迅速開藥,讓林問親自去煎。
“冷,冷。”蘇輕舟擁著被子,熱意剛退下,寒冷襲滿整個身子,寒入骨髓,讓他不自覺發抖起來,唇色泛白。
“輕舟。”
司遠霆望著他一下子冷又一下子熱的難受勁,當著所有人的面躺下來,將他擁入懷中。
林問煎好藥之後親自端過來,恭敬立於床邊。“親王,藥好了。”
“給本王。”
司遠霆坐直身子,將人扶起來靠在懷裡,拿過碗裡的小杓子,輕柔給他喂藥。
將小杓子放回碗中,接過哈扎手上的絲帕,輕輕為他擦拭嘴角邊的藥渣,此時的蘇輕舟已陷入昏迷之中,手卻仍緊緊攥住他的袖子,未曾放開。
一個多小時之後,蘇輕舟的身體終於不再滾燙,雖有些微熱,卻已無生命危險,陳禦醫開的藥十分有效而迅速,讓人放心下來。
司遠霆接過熱毛巾,輕輕為他擦拭雙手,心裡的石頭未放松下來。
輕舟的身體本就矯弱,如若不是自己有些腳貓功夫,只怕早就病的不像樣子。
蘇輕舟緩緩睜開眼之時,已是第三天的早晨,陽光從鏤空的窗口射入,溫暖了整個房間。側頭望向裡床,熟悉的清雅之香撲鼻而來,手輕輕一摸,仍有余溫,顯然是起床未有多久。
“公子,您醒了?”
林問歪睡在榻上,睜開眼看到他,立馬驚呼出聲,迅速跳起來,來到他床邊。
“公子,你怎麽樣了?哪裡不舒服?難受嗎?”
“你問了一連串,我該回哪個?”
蘇輕舟撫著額頭,輕皺眉,要不是他身子弱,真想對他翻白眼。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死而複生了,值得這麽大驚小怪嗎?
“公子,你都昏迷兩天了。”
從桌上端來溫水,公子昏迷了幾天,定然又餓又渴的。
蘇輕舟接過他手裡的溫水,才覺十分乾渴,忍不住一飲而盡。“再來一杯。”
連飲三杯之後,他才覺得氣息順了些許,虛弱的身子也有了些許的力氣。
“哈扎,哈扎,公子醒過來了。”
將茶杯放到桌上,林問輕聲向外面喊起。
哈扎進來看到清醒過來的蘇輕舟,臉上揚起笑容,忙不迭的道“我去找陳禦醫。”
公子生病,禦醫隨時在這裡看著沒,以防萬一。
林問正想叫他讓人送點粥來,誰想這小子跑得早就沒影了。
蘇輕舟不語,靠在枕頭之上閉眼小憩。
陳禦醫來了之後為他把脈,良久之後才起身,道。“候爺已無大礙,但是身子仍很虛弱,要靜養一些日子就好。”
“有勞陳禦醫了。”
哈扎及林問二人聽到這裡,終於放下心來。
蘇輕舟打了個哈欠,望著林問為陳禦醫研磨,隨後藥仍是親經林問的手。
喝藥過後,蘇輕舟仍覺得渾身無力,躺在床閉上眼靜靜的休息。
司遠霆回來之時,蘇輕舟剛好喝完半碗粥,看到他回來,臉上揚起雖孱弱卻親切的笑容。“霆回來了?”
“如何了?”
坐在他的身邊,司遠霆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感受到他不再發燒,臉上揚起溫柔的笑容。
“好多了,就是有點頭暈和身乏。”扶著額,蘇輕舟輕聲笑道,臉色蒼白,因為生病,說話硬生生少了幾分的氣勢。
拉起被子蓋在他的身上,司遠霆眼裡滿是溫柔。“輕舟,困得話再睡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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