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被推開那一刻,於文達心中暗驚,自己的力量他知道的。這小子,竟然能擋開他的殺招,此念頭剛起,蘇輕舟已瞬間出現在他的眼前。
大驚,於文達驀然後退,銳利的劍氣迎面而來,連忙抬劍擋住。
二人你來我往很快就交手十幾招不行,越找,於文達心越驚,越打,他越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之中竟然被蘇輕舟纏得脫不開身。
他近身如蛇,招招將他纏在自己觸手可及之處,讓他無法施展開身手。而且,他發現蘇輕舟的近身十分霸道狠辣,招招致命,如若不是他身經百戰,只怕早就被他所殺死。
於文達不敢再輕易看輕蘇輕舟,下手更加狠毒霸氣。
蘇輕舟也不是吃素的,手上的劍指向他喉間,就在他抬劍來擋之時,左手猛然擊向他的虎口。
於文達感覺劇痛傳來,隨後震驚的發現他的手腕拿不出任何一絲的力氣來,眸子驀然睜開,只見眼前一道光芒閃過,血濺上他的眼眶。
他想動,卻渾身使不出一點的力氣來,眼神看到他屬下們驚恐和錯愕的眼神,隨後他發現自己倒下來,冷意,襲上心頭,雙眼最後的畫面定格在上方的屋梁之上,血從頸間噴湧而出,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死了?
“將軍。”
他的親兵們望著死去的於文達,驚恐的眸子望向蘇輕舟,心裡震驚。
將軍的身手他們一清二楚的,眼前這個溫雅如玉的公子竟然殺了將軍。
“殺了他。”
於文達的死,仿佛刺激到了余下的侍衛們,他們瘋了似的舉起劍殺向蘇輕舟等人。
“死得好!”
嚴晟望著地上於文達的屍體,痛快的大呼一聲,隨後舉起手中的劍殺向湧過來的侍衛們。
這一戰,打了一個多小時,蘇輕舟等人除了小夏及林問受了點傷,都安然無恙,而於文達這邊,全軍覆滅。
“輕舟,怎麽辦?”
於文達好歹也是一品將軍,此事要小心處理,不然他們會有麻煩上身。
蘇輕舟卻不以為然,道。“我們自保而已。再說,他與半月樓這些叛賊同流合汙,可憐的是他的家人。”
不管如此,此事他會告訴霆,至於怎麽處理,就是他的事情了。
“於文達的家人怎麽辦?”
動靜如此之大,只怕那邊要驚動了。
“不管,去軍營。”與一群婦人糾纏,才是真正可怕的,所以,為免麻煩,他們先走為妙。
顯然,事情被他們給想的太過簡單了。他們剛一出門,外面小院外就嘩嘩衝入幾十拿著火把的侍衛,將他們團團圍住。
“你們這群賊子,想去何處?”
一個五官英氣,滿身華服的中年貴婦人執著劍走進來,當看到屋內躺著的於文達時,眼淚嘩的流了出來。
“相公?!”
疾步奔入裡面,女人撲倒在於文達的屍體身上,悲傷的哭了起來。
“相公,你怎麽就死了?嗚。。嗚,”
屋外,望著女人哭得悲痛欲絕,蘇輕舟與嚴晟相視一眼,覺得等下更麻煩了。
他們剛剛血戰過,這裡最少有三十人,如若拚全力出去,自然不是問題。想到這裡,蘇輕舟給嚴晟遞了個眼神,示意他趁機而動。
嚴晟點頭,上前一步道。“於夫人,有空在那裡哭,不如想想怎麽救你於府一家子不被誅九族吧?”
“嚴世子,你為何要殺我相公?”
淚流滿面的於夫人提劍起身,滿臉悲傷的走出來,劍指向嚴晟,怒不可抑的大吼道。
嚴晟抬頭,眸光冷幽的迎上她眼淚通紅的眼,道。“你怎麽不想想,你身邊好好睡覺的丈夫,為何突然之間出現在我們這裡。如若是我們要殺他,此時只怕連你也死了。身為一品朝廷將軍,竟然與半月樓叛賊同謀,半夜刺殺慶郡王世子及昌定候三公子,當真不怕被抄家。”’
怒不可抑的於夫人聽到他的話,心神一驚。她剛才只是聽到這裡有打殺聲才帶著眾侍衛過來,她起床的時候丈夫並沒有就寢,她以為有賊人進來,卻不想一進來就看到相公死在這裡。
與叛賊同流合汙,這樣的罪名她於府根本承擔不起,在她心中,這正是嚴晟汙陷其丈夫的髒水,想到這裡,手裡的劍握緊正握,充滿恨意的眸子望向嚴晟。
“嚴晟,休要信口雌黃,我相公向來光明磊落,為朝廷鞍前馬後,怎麽可能會和叛賊有關。好吧,就算他真的與叛賊有關,那也有陛下,也有王法,你憑什麽說殺就殺了?”
蘇輕舟望向她,輕笑出聲。“於夫人的意思是,你丈夫來殺我們,我們就乖乖的坐椅子上等他殺好了。不相信?於夫人,女人管家天經地義,你自己帳戶中多出來的錢,只怕不少吧?”
聽到他的話,於夫人臉色一變,心如波浪翻起。
“如若人不信,可以叫人去看你丈夫的書房,裡面定然有與半月樓之間交易的來往書信。於夫人,如若我是你,就現在去將證據毀滅,而不是在此針對我們。”
蘇輕舟微眯眼,似笑非笑的望向她。
他不怕眼前的眾人,可他想,劉總管只怕此時早就派人過來截他們。他們要離開這裡,越快越好,免得節外生枝。
於夫人怎麽可能會信他的話,只見她怒目一睜,大吼道。“給我捉住他們,如若反抗,全部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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