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山,你在這裡搜,我去追。”
嚴晟側頭望向旁邊的人,大聲道,王正山是禁衛軍十分看好的校尉,能力極好,阿霆一手提起來的。
“屬下領命。”
王正山拿著劍,恭敬領命。
“一小隊跟我走,定要將人追回來。”
嚴晟帶著人馬,嘩嘩的跑出來,騎上馬火速追出去。
想要出城,最快的城門正是東城門,她們定然會走東城門。嚴晟臉上嚴峻,眸光幽深,看樣子這譚知深的手伸得極長,他們才將人捉了不到一個小時,其夫人就跑路了。
如此之快,定然宮中還有內應。
一路出了東城門,嚴晟揚鞭疾馳前行,他要在對方走遠之前將他阻回,如若出京,天下之大,他們去何處找人?
東城官看到奔馳而來的嚴晟,嚇得連忙讓士兵讓開。
“一刻鍾前,是不是有輛官家馬車從這裡出去。”他在賭,賭譚知府的夫人情急之下定然不會換馬車離開。
果然他的話一落下,城官立馬點頭,道。“剛出去沒多久,如果現在追的話還可以追得上。”
“駕。”
嚴晟也不與他廢話,帶著人馬呼嘯往外面走去,驚到了一路的百姓。不過現在的他可沒有時間注意這些,他要盡快將人追回來。
追出去半個小時之後,嚴晟終於看到了前方官道之上那兩輛馬車,揚起鞭子打在馬腹之上,馬兒疾步如飛過去,一行人截住馬車,團團圍在中央。
嚴晟騎著馬來到前面那輛馬車面前,笑嘻嘻的道。“譚夫人,這是要去何處啊?”
“公子認錯了吧?夫家並不姓譚?”
裡面的人沒有出來,隻一道顫微微的聲音飄出,夾著幾分的害怕。
嚴晟輕笑一聲,一把抽出旁邊一個禁衛軍腰間的劍,輕挑起車簾,露出一張驚慌失措的臉來,女人中年模樣,身形消瘦,衣著華麗,身邊擠著三五個孩子,男女皆有。
此時他們擠抱在一起,一臉害怕的望向嚴晟。
“譚夫人,現在還說你不是嗎?”
嚴晟似笑非笑的望向他,眼裡滿是微冷,這個女人他在宮宴上見過,只是當時不知原來是譚知深的夫人。
譚夫人輕咽一口口水,顫抖的道。“嚴世子,我們一家要去上香,有什麽事嗎?”
此時的她袖子內的手緊握,眼裡的害怕一覽無遺。
“上香?呵,,譚夫人,你要是不識趣的話,說不定明年這個時候就是別人給你上香的,何必裝呢?帶走。”:
放下簾子,嚴晟輕喝一聲,把劍還給那禁衛軍。
“走。”
一個禁衛軍上前將車夫扯到一邊,調轉馬車重新回往京城。
嚴晟將人押回大理寺先關著,隨後王正山找到了他。
“世子,我們在譚家書房暗格之中發現這塊令牌。”
王正山上前,將手裡一塊純金令牌遞到他的眼前。、
“什麽東西?”嚴晟接過來,當看到那令牌上的字時臉色大變。手裡份量極足的金色令牌之上,刻著奇怪的字符,不是漢字,可他卻真真實實的認得。
遠真一族的特有文字!
“好,好啊!手都伸到我們這來的,當真不怕滅族。”
拿著令牌,嚴晟火急火燎的入了宮,將東西扔給司遠霆及小皇帝看,這個時候,蘇輕舟與他們剛用過飯,並沒有離開皇宮。
“這是什麽東西?”
蘇輕舟只看到一塊金片扔向司遠霆,心裡明白這是從譚府搜出來的。
司遠霆拿過來,望著上面的字時,臉色微變,寒氣布滿瞳眸。
“霆,上面是什麽意思?”
蘇輕舟看那字像個鬼畫符似的,根本沒見過,但看霆的表情,定然認得。
“這是遠真族的特有文字。”司國浩看了眼,立馬側頭跟蘇輕舟道。
蘇輕舟挑眉,對這小子刮目相看,這些字他竟然知道是遠真一族的。這個民族據說十分彪悍,如蒙古族般在馬上生活,據說現在的首領是個十分厲害的大叔,極有野心。
“耶律仁,遠真一族二皇子的名諱。”
司遠霆將令牌隨意扔在桌上,語氣裡有著淡淡的幽冷。
遠真一族向來不滿足於自己的領地,常騷擾邊關百姓,近年以來日漸強大,竟然把手伸到這裡來了。
“嚴晟,譚夫人他們在何處?”
“我入了大理寺,隨時可以提審。”
“你們說,如若譚夫人被捉回來,她會去何處藏身?”
譚知深怕犯的是誅九族的罪,藏到何處都不可以安生?可是如若他藏到別國呢?
他的話一出,所有人恍然大悟,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嚴晟雙手一擊,道。“早知道這樣,我們就不先把她捉起來。可以悄悄跟著她,扯出真正的幕後黑手來,到時拿到證據,滅掉遠真一族。”
哼!手都伸到皇宮中來的,這根本沒有將他們華國放在眼裡。
司遠霆沒有說話,手輕輕的摸著手裡的令牌,眼底若有所思。
良久之後,才望向蘇輕舟。“輕舟,你說說看這件事有何看法?”
人現在來看,明顯是遠真一族是幕後真凶,可他感覺,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蘇輕舟輕笑一聲,道。”霆,我覺得只怕裡面也有別的手筆。我們國家先不說別的,先說皇宮就圍個跟個鐵桶似的,一個遠族皇子不可能翻得出這樣的浪花來。正確的來說,譚知深這樣的官員不是輕易就能收賣的,更別說一個別國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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